我跟師父聽說了這事兒之後,先去了醫院,看了看那些警察們。
但是過去一打聽才知道,也不是所有開過木箱的警察都病了。
師父於是給這幾個住院的警察算了算八字,發現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屬豬。
而且五行屬木。
師父當時沉默半晌,然後問了問醫生,這幾個警察的病因。
醫生說初步判斷是內部器官出血,引發的感染。
可是出血原因卻始終沒有找到。
目前幾個在藥物的控製下,內出血算是初步止住了,炎症指數也算穩定。
可是隻要是藥量減低,炎症指數就會再次上升,繼而引發高燒。
所以在查清楚病因前,醫生沒有讓這幾個警察出院。
打聽清楚之後,師父就帶我去了警局,說要看看那尊肉身神像。
師父說既然不是所有開箱的警察都病了,那就說明附著在這肉身神像上的東西,不是邪祟。
不是無差彆攻擊的。
既然不是邪祟,那就是神明了。
道佛不同宗,為了避免誤會,進門前,師父還是用掌門金印沾著香灰,在證物室的大門上蓋了個章。
算是自報家門,稟明來意。
之後隻要是線香不滅,香灰印章不掉,那就說明裡麵的神明允許我們進入了。
進門前,師父讓我低著頭,彆看那肉身神像。
我問為什麼,師父就說但凡能附在神像上的神明,念力都太強。
他說我道行還不夠,與神明對視,靈氣容易被壓製,搞不好人容易被嚇傻。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老人都不讓年輕的父母帶孩子進道觀或者是寺廟。
就是這個道理。
我聽了師父的話,從一進門就低眉順眼,始終沒有抬頭。
我一路看著師父的腳後跟兒,跟著他走到那肉身神像跟前。
師父站定以後,戴上手套,說了句得罪了以後,就去檢查神像了。
我因為不敢抬頭,所以也不知道師父是怎麼檢查的。
隻是過了大概五六分鐘吧,師父就歎了口氣,然後帶我出去了。
等出了門,師父就摘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
但那手套上卻黑紅黑紅的,仿佛摸著了混了血水的泥土了似的。
連旁邊的警察也都愣了,說韓道長,那是證物,不能隨意毀壞啊……
結果師父搖搖頭,說那證物早就被毀壞了,隻不過毀了證物的人不是他。
他讓這個警察查查這幾天的證物室出入記錄,然後篩選一下,看看跟那幾個住院的警察有沒有重疊。
等名單拿到手,果不其然,有一個名叫孫強的、剛剛畢業過來實習的警察在那裡麵。
師父直接打電話給文警官,說懷疑這個孫強有盜竊文物的嫌疑。
文警官當時在電話那邊都沉默了,過了半天才問了我師父一句,說你確定嗎?
師父說他進去檢查那尊肉身神像的時候,發現它的肚腹處有傷口。
剛開始看的時候並不明顯,但是師父說當他靠近那尊肉身神像的時候,就感覺有一隻手牽住了他的手,帶著他摸到了一處褶皺。
等師父輕輕地一撥楞,那處褶皺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