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串兒這事兒到了這裡,我跟葛軍本來以為就算是結束了。
結果有一天,葛軍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你過來我公司一趟吧。
我聽著電話裡他的聲音很嚴肅,於是也沒細問,直接就過去了。
到了他辦公室,我就看見梁威也在,正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在沙發上坐著呢。
我說這是怎麼了?兩位老板這是吵起來了?
以前一起吃飯的時候,梁威以為我是葛軍的跟班,沒把我放在眼裡。
所以我問話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回應。
於是葛軍就指了指梁威跟前的桌子,說韓嘯你看看,那串兒沉香木手串兒,有問題嗎?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大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應該是梁威帶了這個手串兒之後,出問題了,於是找葛軍算賬來了。
我心裡當時就罵了這個梁威一句,心想這老小子這不是欺負人麼?
當初是他明裡暗裡的暗示想要葛軍手上的這個串兒,現在出了問題了,倒來找葛軍算賬了?
然而就在我和梁威對視的瞬間,我就發現他有一個眼睛裡麵,有兩個瞳仁兒!
隻是一個瞬間,兩位眨了個眼睛的功夫,另外那個瞳仁就不見了。
見狀,我按下心思,拿起那串手串,仔細端詳了起來。
首先,那手串觸手溫潤光滑,沒有過電的感覺,說明沒有陰靈附著。
其次,這木質的手串和玉質的不同,不認主,所以也不存在吉凶之分。
於是我就坐到梁威對麵,自報家門,告訴他我是京城景陽觀的觀主。
我讓他仔仔細細、不漏過一絲細節的,將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兒跟我說一遍。
聽到我的身份之後,梁威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穩重。
他告訴我說,前段時間他其實陪孩子坐過山車的時候,被飛來的鳥兒給撞了眼睛。
當時隻是腫了一段時間,但很快就消腫了。
可是消腫之後,他就覺得自己那個受傷過的眼睛老是疼,後來慢慢地就有點兒泛黑。
青天白日的時候,他的那個眼睛就會猛的黑一下,仿佛電腦死機又重啟了一樣。
他嚇壞了,就去醫院檢查。
但檢查結果顯示他眼睛裡麵的神經和血管沒有異常,查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毛病。
然而後續他的眼睛仍然會時不時的黑一下,後來發展到另外一隻眼睛也跟著泛黑了。
他後來甚至不敢開車了,身心都遭受了極大的打擊。
可能都是生意圈兒的老板,梁威也聽過沉香手串兒能治病。
他說他也買過,但是沒買到過特彆質量好的。
真的特彆貴的他怕被騙,一直舍不得下單。
結果碰到了葛軍,就趁著那個機會,要來了他的這一串了。
還彆說,剛戴上的時候,梁威果然覺得身心舒暢,那種抑鬱的心情漸漸的散去了。
眼睛時而泛黑的情況頻率也降低了。
就在梁威為此欣喜不已的時候,有一天他晚上起來喝水,一睜眼就看見自己的床頭站著個黑影。
梁威下意識的以為家裡進賊了。
可是身邊沒有武器,於是他猛地跳起來就往那個黑影身上撞了過去。
當時隻聽一聲熟悉的兒童的哭泣聲傳來,梁威心裡一沉。
打開床頭燈一看,發現自己兒子樂樂被他撞得趴在了地上,鼻梁已經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