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塊佛牌都是出自同一個大師之手,陳星也是在見到了他之後,得到了他的首肯以後才戴上的。
所以陳星父母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隻是陳星那塊兒佛牌出了問題。
後來我仔細的端詳了下這三塊佛牌才發現,陳星那塊兒佛牌上的玻璃框和吊繩,有些磨損。
尤其是玻璃框,裡外都有些發烏,像是戴的時間長了,被氧化了。
可這是新請來的呀,陳星父母那兩塊戴了那麼久都沒事呢。
直到陳星醒過來,我一問才知道,他的那塊兒佛牌,曾經掉進過馬桶一次。
我聽了立馬問他,我說你是和女朋友住一起是嗎?
雖然當著父母不太好意思承認,但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也不得不承認。
我沒管他心裡那些小九九,接著問他佛牌掉進馬桶的那天,他女朋友是不是正值經期。
這下陳星眼睛都瞪大了。
他說自從佛牌掉進馬桶之後,感覺玻璃框裡麵就結了一層霧,好像是空氣進去了。
他女朋友當天也開始發高燒。
他們自己在出租屋裡吃了兩天退燒藥不管用,後來送到醫院才治好。
但那天他女朋友父母來了以後就直接接回家了。
過後他們倆沒有再待在一起,他女朋友也就慢慢好起來了。
他本來不想跟女朋友分開,心裡正煩躁呢,恰逢學校考試周到了,他不得不回學校住了。
也就是從那開始,同宿舍的人開始覺得宿舍有怪味兒了。
陳星知道我和花椒的關係,他告訴我說,花椒在問他身上什麼味道的時候,他心裡就有些害怕了。
因為從他回到宿舍以後,身上就一直涼颼颼的,總是打冷戰。
用體溫表量量也不發燒,可就是暖和不起來。
但明明京城宿舍的暖氣是開的很旺的,有時候大家穿著短袖都覺得熱呢。
並且,陳星總是夢見一個渾身濕透了的女人坐在自己的心口上。
那個女人長頭發,臉上慘白一片,嘴巴和眼皮都被線縫起來了。
她一發現陳星看到她了,就伸手去拆自己眼睛和嘴巴上的縫線。
當她每拆掉一根,陳星的胸口就像是針紮似的那麼疼。
後來他疼的受不了了,一掙紮,就醒過來了。
這個夢做了很多遍,並且就跟連續劇似的,是接著昨晚的進度繼續。
比如說前一天晚上夢見那女的拆了左眼的線,後一天那女的就開始拆右眼了。
陳星後來懷疑就是自己這個佛牌有問題,並且聞著自己身上那股子味道越來越濃。
於是他就悄悄地將那個佛牌摘下來,準備扔掉了。
誰知道摘下來的瞬間,他就覺得自己腦袋上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整個腦袋瓜子都木了。
然後他就親眼看見自己重新將那個佛牌戴了回去,並且撿起掏出褲兜裡的鑰匙,打開裡麵的一把指甲刀,開始剪自己脈搏上的肉。
他親眼看見自己的血管被剪破,血流了出來,但卻感受不到疼痛。
直到那女鬼開始控製著他去剪腳後跟的血管,他開始真正的感受到恐懼了。
因為陳星是學生物的,他知道腳後跟的血管被剪開後,人體出血的速度最快。
不出幾分鐘,他就活不了了。
於是,恐懼的情緒占據上峰,讓陳星的意識重新占領高地。
他這才拖著殘軀找到了我的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