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在旁邊呢,知道她肯定是有事相求,於是就先問了問。
結果那大姐似乎是有什麼隱情,不能在公開場合談論,一個勁兒的往後指。
那意思就是要借一步說話。
於是我就帶著她們娘兒倆到後堂去了。
到了後堂之後,房大姐就一泡眼淚流下來,哐當一聲給我跪下了。
這給我嚇得,趕緊把人扶起來,讓她有話好好說。
結果房大姐緩了緩精神,就拉過多多,並將她嘴上的口罩給摘掉了。
摘掉之後我也沒看出來多多臉上有什麼異常,於是就等著她開口。
誰知道,多多用了很大力氣,那兩瓣嘴唇,愣是像塗了膠水,就是分不開了!
眼看著多多也紅了眼圈兒,我就拍拍她的頭,告訴她不要怕,伯伯有辦法。
我也讓房大姐冷靜一下,然後去挑了一根兒桃木,削成刀子的模樣。
之後去三清跟前的香爐上熏了熏,借了點兒香火氣回來。
完事我走到多多跟前,先是盯著她看。
後來看的她都有點兒發毛了,就將那把桃木刀的刀刃兒一邊,橫著懟著她的嘴唇。
然後突然猛地怒斥一聲:張嘴!
多多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給嚇到了!
下意識的就張開了嘴。
與此同時,我那把桃木刀的刀刃上,也啪啪幾聲,飛出了幾個木渣子。
孩子沒準備,被我嚇哭了,立馬就喊媽媽。
但是“媽媽”這兩個字一出來,她就懵了。
連帶著房大姐也跟著一塊兒懵了。
見狀我覺得好笑,於是就摸了摸孩子的腦瓜頂,說行了行了,沒事兒了昂。
這時母子倆才抱頭痛哭起來了。
事後房大姐告訴我,說多多是藝術生,學的播音主持,準備以後走藝術生的高考路線。
但是高中收藝術生的名額有限,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尤其像重點高中,收學生就更加嚴格。
好在多多文化課還算是給力,比一般的藝術生都強。
加上自小就有學習播音主持,是童子功。
比那些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藝術生要厲害得多,所以這名額肯定就占下了。
都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不,從上周開始,多多突然就覺得自己喉嚨腫痛,嘴唇發麻。
就像是中風偏癱了一樣,連說話都咬字不清了。
房大姐嚇壞了,立馬帶她去醫院檢查。
但是醫生說多多不像是中風,不過也查不出具體的病灶。
初步懷疑的腦神經病變引發的語言區大腦皮層壞死。
很多家長都知道,隻要是帶孩子去看病,一聽到這種一大串的病理名詞,心裡就慌了。
房大姐當時就是這種心態。
她覺得孩子病的時機實在是太巧合了。
怎麼就在這個萬條鯉魚躍龍門的時候病了呢?
於是,她就帶著孩子到我的道觀來了。
其實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多多這樣的病例了。
所以一看她上下嘴唇黏到了一起,立馬就給解決了。
但是後來在聽到房大姐說罪魁禍首可能是跟多多同班的一個同學的時候,我還是有些震驚。
這種曾經慈禧太後為了封口而想出來的惡毒酷刑,竟然會被一個年紀那麼小的孩子給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