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說當時也是邪門兒了,上車之後,不僅各項儀器信號恢複了。
就連剛剛陰鬱的天色,也瞬間轉晴了。
見狀,他們不敢在此地停留,立刻就開溜。
而這一次,那鬼打牆也消失了,倆人便順利的開回到市區裡麵了。
徐芝聽完這些彙報,心裡也是猶豫起來了。
但是身上的痛癢感,也再次襲遍全身,讓他戾氣頓生。
他吃了得有半瓶的壓製痛癢的藥片,這才好歹能夠喘口氣兒。
於是,他就給宋廳長打了個電話,將這件事說了。
宋廳長也頓時明白過來,知道徐芝這是想要找個明白人問問,看看這棵樹到底能不能動。
於是,宋廳長就將我引薦給了他。
我是知道這棵銀杏樹的。
當初我和小輝進山遊玩的時候,他就問我能不能帶個年齡相仿的朋友一起。
郊遊的話,當然是人越多越好玩兒,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結果直到上車出發,一路到山腳下,我也沒看見那個年齡相仿的朋友。
等進了山,我還問小輝,我說你那個朋友呢?
於是小輝就走到那棵銀杏樹跟前,伸出手給他抓癢似的,在樹皮上撓了撓。
那銀杏樹的樹葉隨即抖動起來。
緊接著,隨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一個穿著黃色運動服的,和我們“年齡相仿”的大男孩兒,就從樹後跳出來了。
這孩子當時出來的太突然,嚇了我一跳。
看他那不合身的臟兮兮的運動服,我還以為他是蝸居在這山裡的乞丐。
結果他一眼掃過來,就知道我肺部有病灶。
伸手一揮,兩顆銀杏便直直落到了我的頭上。
我被砸懵了,下意識的伸手接住滾落的銀杏,然後一臉呆愣的朝著頭頂看了過去。
小輝和那小子都被我這個舉動給逗笑了。
尤其是小輝,他說韓嘯,你彆彆愣著了,樹仙賜藥了,你趕緊吃了,肺疾就好了。
樹仙?
誰?
聽著小輝的說笑聲,我朝他看過去,發現他碰巧閃到一邊,將那個穿著黃色運動服的臟小子給讓到了我的視線裡。
什麼情況?小輝說的樹仙難道是他?
那小子也不見外,似乎是能看穿我的心事一般,還衝我抬了抬手,說小道士,你快吃,這銀杏潤肺,能清你肺部濁氣。
聞言我頓時為自己剛剛的偏見臊紅了臉,立刻對著他行了一個道家的謝禮。
那兩顆銀杏,我隻吃了一顆,當天爬山的時候,就覺得氣喘的勻了很多。
而且夜晚也沒有黃痰了,身體輕盈的很。
肺主毛發,時間長了,我感覺頭頂的頭發都長出來了不少。
後來師父知道了這件事後,還帶我去謝恩還禮了。
我清楚的記得,小輝告訴我,那棵銀杏樹和他年紀差不多大,都是快三百歲。
在仙界來說,這個年紀,還是青少年呢。
所以那樹仙呈現出來的人形,就是一位青少年。
儘管師父提點過我,修仙之事甚為秘密,不讓我去打擾樹仙。
所以我已經有二十來年的時間沒去看過他了。
不過,人間二十年的時間對於樹仙來說,不過是兩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