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會這麼做的。
寧大師對此倒是不置可否,而是告訴她,那隻狗的怨氣很重,死之前附在了她的腳踝上了。
陳大娘一回想,可不是麼,她的左腳就是三年前開始疼的。
那會兒她也懷疑過是不是踢那隻瘋狗的時候勁兒使大了,所以把骨頭給扭著了。
但是後來去醫院一查,人家就確診說是關節炎,她也就沒再往這邊兒想了。
現在想想,每一次她的腳脖子一疼,就真的跟讓狗咬了一樣,是那種抽疼。
而且走路的時候那隻左腳也分外的沉!
難不成,真的是被那隻瘋狗給纏上了?
於是,陳大娘就問寧大師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寧大師說辦法倒是有,但是我不幫無緣之人。
那個帶陳大娘過去的鄰居這會兒就開口了。
她告訴陳大娘,說你拜寧大師為乾爹,他就能幫你了。
陳大娘當時也愣了,然後哈哈一笑,說你還沒我歲數大呢吧,你讓我管你叫乾爹?
你沒事兒吧?吃錯藥了?
說完陳大娘扭頭就要走。
但緊接著,寧大師就手上撕了一個小紙人。
捏著香灰往上麵撒了些後,就往陳大娘那疼痛不已的左腳上甩了過去。
紙人飛過去後迅速貼在了陳大娘腳脖子上,並且像是有生命那樣,伸著拳頭捶打陳大娘的腳脖子。
陳大娘說當時她就覺得腳脖子又酸又脹,疼的她得扶著門框才能勉強站得住。
起初她以為是這個寧大師要害她。
然而罵人的話還沒到嘴邊,她就覺得腳脖子處的酸脹感在一點點的消失了。
她低頭一看,發現那紙人的身上此時已經有了一些破損。
胳膊腿的像是被大力的撕扯掉了一部分。
可是那小人兒仍舊牢牢地貼在她的左腳腳脖子上,然後突然騰地一下著起了火。
神奇的是,陳大娘一點兒都沒有感受到火焰的灼燒感。
倒是在那團火的燃燒,她漸漸地覺得一直以來冰涼的、血流不暢的左腳,此刻突然像是解凍了一般,活過來了!
等到紙人燒成了灰燼,陳大娘也像是被按摩完了似的,身上出了很多汗。
並且整個人紅光滿麵,昔日被關節炎折磨的蒼白的麵色,也不見了。
陳大娘當時回過頭去,問寧大師剛剛是怎麼回事。
寧大師就說,他派過去一個自己的親信,將那隻瘋狗的鬼魂給燒掉了。
沒了陰靈的糾纏,陳大娘的腳脖子自然就好了。
自此,陳大娘就心甘情願的拜了乾爹。
並且還陸續的又發展了自己的幾個老姐妹過去了。
我說那既然這寧大師把你老娘的病治好了,你怎麼還罵他呢?
陳爍說,因為就在上個月,陳大娘發現寧大師家裡的佛龕,供著一個東瀛人!
跟陳大娘歲數差不多的國人,都是經曆過抗戰的,怎麼會供奉東瀛人呢?
陳大娘原來可是當過民兵的,她是有反內賊的意識的。
於是她就開始觀察寧大師,發現了寧大師有很多行為舉止都有東瀛人的影子!
有一次寧大師忘了穿襪子,她就發現寧大師的腳麵上,有很明顯的穿過木屐留下來的印子!
並且十分明顯,不像是短時間內能留下來的印記!
說明得是長時間穿,才會留下這麼深的印記!
陳大娘將這件事說給了自己的老姐妹聽了,想一起商量商量怎麼辦,看看要不要報警或者是舉報。
結果還沒商量出個章程來呢,陳大娘就突然失心瘋,開始亂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