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的紅卻和剛剛那一抹猩紅很不同了,看著沒有攻擊性。
陳家人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湊過來叫了聲“媽”。
陳大娘聽見家裡人的聲音,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我,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一臉困惑的問道:怎麼了這是?乾嘛都圍著我?
韓道長?您怎麼來了?
說完她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又長長的“哦”了一聲,說準是我們家陳爍找你去了吧?
見我點點頭後,陳大娘就皺著眉頭“哎呦喂”了一聲,拍著床鋪,伸著一根兒指頭對著門外指指點點。
說韓道長,那寧大師絕對是個東瀛人,我不會看錯的。可是我老了,我警惕性降低了,我讓身邊兒的老姐妹給賣了啊!
現在打草驚蛇了,人家肯定什麼說辭都準備好了,所有的證據也都銷毀了。
再去舉報也沒用了啊。
聞言我趕緊拍了拍陳大娘,告訴她就算是寧大師沒有銷毀證據,您報了案,又能把他怎麼樣呢?
人家又沒殺人放火,又沒犯法,而且還有合法的居民身份。
警察也不能亂抓人不是?
陳爍此時也在一旁附和,說韓道長說的對啊,媽,您以後有事兒能不能先跟家裡人商量一下。
彆弄得好像我們是外人似的!
陳大娘此時理虧,麵對兒子的教育,沒有回嘴。
我適時地出來轉移話題,讓陳大娘回憶一下,當初看見寧大師供奉的那個牌位上的名字。
陳大娘記憶力很好,立馬就眼珠一轉,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說那個東瀛人的名字是:土肥先二。
大家一看見土肥這兩個字其實就能猜出來寧大師供奉的到底是誰了。
這是我們在書本上都看見過的一個戰爭罪犯的名字。
原名雖然不是這個,但是東瀛語翻譯成漢語,念出來的時候,讀音就是土肥先二。
和我上個故事講得一樣,這個東瀛戰爭罪犯,在他們本土,是被視為護國亡靈的。
他們的八字命格與東瀛本土互補,供奉他們就是供奉東瀛的國運。
而寧大師又收了這麼多和他同歲的乾兒子乾女兒,活生生的讓這些老人矮了一輩兒。
這樣這些老人也就成了土肥先二的後輩和供奉者了。
這個寧大師可真是又惡毒又陰損。
他自己是東瀛人,也知道依據目前的國力不可能再翻身。
所以就故意矮化我華國人民的形象,通過拜他為乾爹,從而成為東瀛的“孝子賢孫”!
遇到不聽話的,要背叛他的,他就立馬對其下咒。
陳大娘算是這些老頭老太太當中比較清醒的一個。
所以也就被針對了。
而且他最狡猾的地方在於,將一個瘋狗的魂魄弄到了陳大娘的身上。
畢竟先前他就說過陳大娘曾經踢死過一隻狗。
此刻她如果被狗附身的話,他們家人就都會以為是陳大娘遭到了報應。
而不會將這件事的根源扯到他的頭上。
就算是有懷疑,他們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寧大師也能自圓其說。
聽到這裡,陳家人也都氣壞了。
問我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我說當然不能。
剛剛在和寧大師鬥法的過程中,他因為輕敵,不清楚我那兩枚通寶銅錢的厲害,被擊中了。
此刻他傷了元氣,正是出手教訓他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