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崢提起自己大姐的時候,仍然是滿臉的驚詫與難以置信。
但隨後,那糾結震驚的表情又恢複成了一派了然。
看來他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了,心裡已經給出了自己一個大姐為什麼害自己侄子的合理的解釋了。
但不管這個解釋是什麼,我暫時不感興趣。
我發現了下在曉傑身上的詛咒的法門,就知道怎麼解開了。
不過,這個死局的確是厲害。
方才我不過隻是給曉傑紮了幾針,這會兒我就開始覺得身上有些地方開始出現了針紮似的點痛感了。
這也就是我平日裡修道,有道法香火護體,所以邪祟沒那麼容易入體。
以至於我那會兒隻是感覺到身上有些點狀的痛癢感。
如果放到一般人身上,這會兒可能已經血管爆裂,關節疼的滿地打滾兒了。
於是,我深呼吸一口氣,內心一邊默念金光咒,手上捏著的金針一邊朝著曉傑手腕處的神門穴紮了過去。
這一次紮過去的時候,明顯阻力沒有剛剛那麼大了。
並且,我能看到曉傑的眼皮一直在顫顫巍巍的一開一合。
這說明他的神誌在我這一針的幫助下,已經開始複蘇了。
並且此刻正在和控製他的那股力量做抗爭。
我見狀加重了金針單向旋轉的力度和速度,開始將金光咒念出聲。
這一次,曉傑的感官感知的更加明顯,開始皺著眉頭,張開嘴喊痛了。
因為金針針灸的時候,單向旋轉的話給人體造成的痛感是很清晰的。
所以中醫一般也用這種針法來喚醒昏迷或者是意識不清醒的病人。
病人能夠感知到的疼痛越清晰,說明神魂越穩固。
當我看到曉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並且紅著眼睛流出了眼淚的時候,立馬就將金針拔出來了。
但這還沒完,為了防止背後下咒的人卷土重來,我直接將朱砂抹到了曉傑的印堂上。
這朱砂封住了曉傑的印堂,也就阻斷了那背後之人再次侵占曉傑的軀體。
這個時候我把一直站在門外等待的董崢,還有他的小舅子都叫進來了。
我讓他們拿一些碘伏過來,然後將曉傑手指和腳趾上麵的紗布都摘掉,用碘伏把上麵的藥都擦掉。
董崢這個時候其實還沒有回過神來,一開始還不敢動手,擔心棉簽會把孩子手指和腳趾上的傷口給弄疼了。
我讓他不要擔心,儘管按我說的做。
曉傑身體裡麵的邪祟已經被驅趕走了,他的手指跟腳趾上的傷此時應該已經開始愈合了。
就在我話音剛落,董崢還是有點猶豫的時候,曉傑竟然開口說話了。
他應該已經看懂了,剛剛發生了什麼,儘管虛弱,喉嚨也十分的沙啞,但還是掙紮著對董崢說了句:爸,沒事兒,我這會兒不覺得疼了。
兒子已經很多天沒有開口說過一句正常的話了。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震得董崢熱淚盈眶,一邊嘴上說著好好好,一邊和小舅子乾脆利索的將孩子手指腳趾上的紗布都給取下來了。
以往他們給曉傑換紗布的時候,都會被那腐朽的惡臭給熏得沒有辦法出氣兒。
但這一次明顯跟之前不一樣了。
他們鼻尖隻聞得到一些藥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