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哲讓我嚇了一跳,臉上頓時紅白交錯,尷尬的恨不得原地撬開我院子裡的青磚,鑽到地底下去。
院子裡其他的香客也聽到了我的吼聲,轉過頭去一看吳哲他更是羞愧難當,扔下手裡的香之後就直接跑了。
後來又過了幾天,晚上我都快要關門的時候,吳哲突然來了。
我瞧著他那扭扭捏捏的樣子,就知道他是來認錯了。
我也不是什麼揪著彆人的小錯不放的人,看著他臉色和走路的身形已經比前幾天要踏實穩健許多,所以就問了他一句,說你身體好了?
吳哲當時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猛地抬頭看向我,說您能看得出來我身體有問題?
我說我這景陽觀在這地段已經開了幾十年了。
你說我要是沒點本事的話,我能在這兒開這麼多年嗎?
吳哲這時候愣了一下,但是因為他是從國外學成回來的。外國是講究弱肉強食,靠實力搶地盤兒的地方。
所以我這個說話的邏輯剛好符合巫哲的學業經曆,因此他立刻就了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我院子的石凳上。
他跟我說他也是聽朋友說我這景陽觀很靈驗,想來試試。
以前他不信,但是自從生病了以後,每次他隻要靠近我的景陽觀,他身上的酸痛就會減輕一些。
骨子裡的那股子陰寒也會往外消散,就像是身體裡麵被注入了一股熱流,不停的向外驅散著那些寒氣。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還是小瞧了我們國家的玄學精髓。
於是就每天都來我的道觀裡麵聞香。
之所以不敢到我的跟前來,是因為他心裡麵對於自己的價值觀還是有一些堅守,不願意完完全全地拋棄自己之前建立起來的三觀。
我說那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身體才不舒服的?
吳哲這才跟我說,他們實驗室接到了一具捐贈的用作科學研究的遺體。
這個遺體的主人名叫陳建,已經68歲,死於脊髓膠質瘤破解引發的淋巴轉移。
而脊髓膠質瘤剛好是吳哲他們這個團隊正在研究的一個課題方向,剛好需要這樣一具遺體來做實驗。
而陳建的遺書裡麵就有這樣一條,同意在自己死後將自己的遺體贈出。
吳哲他們團隊剛剛開始收到陳建的遺體後,還是十分感動和興奮的。
但是在進行遺體研究的時候,吳哲他們就發現這具遺體比一般的遺體要硬的多,甚至連手術刀都劃不開。
不僅如此,已經死了將近兩周的人,身上的皮膚不僅沒有一點兒屍斑,而且也沒有任何腐敗的跡象。
這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科研團隊的一個實習生甚至在每天的檢驗報告裡麵報道出了這樣一個現象。
那就是陳建的屍體上麵存在著大量的生物電,而且實驗室的監控甚至能夠拍到這些生物電。
我原來是不懂什麼叫生物電的,直到吳哲給我放出了他們拍的那段監控視頻,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