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說來,如果人的腳腫脹,多數都跟內分泌有關。
但先前趙明已經查了一圈兒,身體很健康。
可家裡人嚇壞了呀,甭管趙明是不是嫌麻煩,又把他送醫院去了。
這回醫生連中毒指標都給查了,也沒有查出問題。
但是趙明的兩隻腳就是腫脹著,後腳跟就沒法落地,一落地就針紮斧砍似的那麼疼。
趙明不是正常退休的,沒有保險也沒有退休金,老這麼沒事兒瞎住院可住不起。
檢查半天都檢查不出什麼問題來了,他就吵吵著要回家。
子女們也都沒轍,隻能把他給接回去了。
到家之後趙明就和老伴兒琢磨,想著是不是老天爺來收人來了。
就在趙明都要寫遺囑的時候,他從抽屜裡麵找出了曾經去我道觀的時候,求回來的護身符了。
當時這個護身符被他用煙灰缸裡頭的水給弄臟了,不能用了。
他丟又舍不得丟,隻能晾乾了以後收起來了。
現在偶然看見,立馬就想起我來了。
他老伴兒也覺得這事兒蹊蹺,西醫既然找不出病根兒,那就看看中醫。
原本老伴兒想跟著他一起來,但趙明這人好麵子要強,不願意被老伴兒攙著走。
所以就很倔強的一個人過來了。
說完趙明還用手抬了抬自己的兩條腿。
似乎是坐著的時間長了,兩條腿得活動活動,不然兩隻腳就變的又黑又紫,不過血了。
見狀我去按了按他的腳麵和腳踝,一邊按一邊問他這樣按壓會不會很痛。
趙明感受了下,然後搖搖頭,說按著不疼,隻有他走路的時候才會疼。
聞言我又彈了彈他的腳底,果然,他也說不疼。
此時我站了起來,去取了兩根香,然後在香案前點燃。
等到線香冒了煙,我等著線香燒一會兒,燒出來了一截兒香灰了,我才猛地衝著趙明的腳麵上吹了一下。
還冒著紅光的香灰被吹到趙明的腳麵上後,瞬間就燙的他一個激靈,不自覺地喊了聲“我擦”!
在他下意識的想用手去剝掉腳麵上的香灰的時候,我攔住了他,讓他稍微忍忍,待會兒就沒事兒了。
趙明一開始還不理解,但很快,腳麵上被香灰燙到的地方,就冒出了幾個小水泡。
那小水泡冒出來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破掉了,流出來了很多黑色的膿液。
隨著黑色膿液的流出,趙明腫脹的雙腳開始漸漸消腫了。
等到雙腳恢複正常的時候,地上已經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大片黑色膿液了。
那大片黑色膿液形成了一雙鞋子的模樣,我用手比了一下,發現比趙明的腳要大個一兩碼。
於是我就問已經驚呆了的趙明,我說你家老爺子腳是多大碼啊?
趙明被我這麼一問,也恍然大悟,長長的“哦”了一聲,說鬨了半天是老爺子折騰的我啊!
我說萬事皆有因,你回憶回憶,是不是喪事沒辦好啊?
趙明聽完就沉默了半晌,最後跟我說了一句話:都是那雙鞋惹得禍!
原來,趙家老爺子生活簡樸,吃喝住戴都不講究,但唯獨對鞋子的穿著舒適度要求很高。
因為老爺子早年間下鄉,乾農活的時候腳部受傷又受涼,腳上留下病根兒了。
每次老伴兒給他置辦行頭的時候,他都隻對鞋子要求比較高。
所以老爺子留下來的鞋子質量都很好,價格也不菲。
趙明自己沒有退休金,所以在處理老爺子遺物的時候,就沒舍得將這雙鞋子給老爺子燒去,自己留下了。
然後讓紙紮匠做了一些紙鞋,給老爹燒過去了。
說到這裡,趙明就苦著一張臉,跟我說他還沒來得及穿老爹留下的鞋呢。
況且人都死了,他又給老爹燒去了好幾雙紙鞋,怎麼老爺子還不依不饒的呢?
鬼魂也沒有知覺,又不能傳出來鞋子的好壞。
我說那你就錯了。
有些執念很深的鬼魂,對自己生前依賴的東西是很難釋懷的。
老爺子一輩子對你都沒什麼要求,結果人走了,還要被你這個親生的兒子扒一層皮……
擱誰誰不生氣啊!
後來趙明聽了我的話,將昧下的那雙鞋給老爺子墳前燒了。
又下跪道歉,說了挺多好話,他的那種眩暈感和腳部綿軟的感覺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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