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奕點了點頭。
敖星河爬起來聽到父親的話後,撓撓頭沒再多說什麼,敖坤若有所思看著碎了一地的花瓶。
敖天也沉思片刻,之後緩緩開口問到“張真人,恕我冒昧,這……您是如何辦到的?”敖天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張奕是怎麼辦到的。
要說暗器,可世上真正有無形的暗器嗎?即便是一根頭發絲從眼前掠過,敖天自問也能看到,但剛剛卻什麼都沒看到,那花瓶就突然破碎了。
而且是毫無征兆地破碎了,一旁趙晨菲都被嚇了一跳,摸著自己小耳垂,叫了半天魂。
“你說呢?”張奕淡笑,他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了一句。
“嘶……”敖天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您是內外兼修?”敖天瞪著大眼,一字一頓說到。
張奕笑笑,不置是否。築基之後是赤煉,赤練期煉的是身體,到時候張奕的身體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想來跟世俗界的外修差不多。
“是了,是了,如果不是內修尊者,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大的精神力!”敖天恍然大悟嘟嚷到。
他以為張奕是用精神力震碎的花瓶,但其實張奕是用靈識化兵,直接擊碎了花瓶。
精神力和靈識相差不多,不過精神力不能像靈識這樣操控自如。
張奕也沒必要跟敖天解釋什麼,默認了敖天的說法。
敖天當下有了信心。要知道一般的內修,即便是有精神力,也最多是具有催眠效果,隻有內修尊者才能將精神力探出體外,敖天將張奕當做了一個內外兼修的絕世高手。
“好,今天晚飯過後,我們就出去!”
張奕見目的達到也不多說,點頭同意。
趙晨菲知道張奕此去風險巨大,自己去隻會是添麻煩,幫不到任何忙,當下便跟張奕提出自己準備連夜回京,張奕點頭同意,這裡確實沒有趙晨菲的事了。
敖天原本想大擺酒席招待張奕,還給張奕找了兩個妖嬈的小姐,都被張奕拒絕了。
簡單吃了一些,張奕便催敖天出發,敖星河親自充當司機,將張奕和敖天連夜送到了豫省。
武廷軒在秦嶺山脈深山中,位置上屬於豫省,張奕和敖天連夜趕到豫省,準備第二天一早再趕往武廷軒。
原本張奕想連夜趕往武廷軒的,但敖天告訴張奕坐車並不能直達,還得步行好久,倒也不是怕在山裡遇到什麼野獸,主要是天黑,敖天怕自己找不到路。
張奕無奈,隻能答應明天再啟程。
他們是後半夜到的豫省,等他們進入夢鄉的時候,範天雷和邢文星還被吊在武廷軒的懸牢中。
漫漫黑夜,北風呼嘯,刺骨的寒冷讓範天雷想咬舌自儘。
第二天一早張奕和敖天就出發了,敖星河將兩人送到了茅草棚下,就離開了,敖天帶著張奕步行往武廷軒趕。
而此時凍了一夜的範天雷和邢文星又被提到了武廷軒大堂。
走進大堂後範天雷感動的有些想哭,這裡太暖和了!
他被掛在懸崖一夜,受凍之下被迫煉成了金鐘罩的最高境界縮陽入腹!完全不受控製啊,太冷了,小弟弟自己縮進去了。
高向明和丘子安看向邢文星麵色淒慘,他們想幫忙,但麵對軒首這等存在,實在沒有餘力幫忙。
蔣英傑看著範天雷,目露同情。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範天雷沒錯,錯的是這個時代。
正如軒首所說,在這個靈氣枯竭的末法時代,修煉困難,一旦發現什麼天材地寶都是撞破腦袋也要爭的。
武廷軒的軒首不能說是壞人,因為他還堅守著武者的尊嚴,不準武廷軒的人對凡人動手。但同時他也不是好人,一旦發現靈丹妙藥,他也會心動,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武廷軒,他都會不擇手段去獲取。
當下他抓範天雷,就是因為他想搞清楚,是誰煉的丹,用什麼天材地寶煉的,在哪獲得的天材地寶。
範天雷不說,他總有一千種方法讓範天雷說。
此時軒首坐在武廷軒大堂上位,看著堂下範天雷,緩緩開口說到“冷靜了一晚上,想明白了?”
“明白了。”範天雷虛弱至極,雖然在大堂中不冷了,但是咕咕叫的肚子證明他已經饑腸轆轆了。
範天雷是有小啤酒肚的,在認識張奕之前,他混跡江湖,在富商圈混的風生水起,想要什麼有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逍遙快活的小日子,讓他沉迷其中。
和張奕相遇後,從一開始的敵對,到後來的依附,可以說充滿了艱辛。
範天雷想過離開張奕,繼續混自己的小日子,但每每這樣想的時候,都仿佛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告誡他,跟在張奕身邊,才有出路。
軒首見範天雷說明白了,以為範天雷想通了,想要招供了,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說到“你看看,你要是早點想明白了,還用受這罪嗎?”
“嗬嗬,我是想明白你是什麼人了!”
“起初我還以為武廷軒的軒首是多麼高尚的一個人,沒想到也是這般雞鳴狗盜之輩!看上我煉製的丹藥了就明說,說的什麼分享,你怎麼不把你的武功秘籍分享給大家啊?”
“你覺得你坐在上邊,下邊這些人是真的尊重你嗎?”
“哈哈哈,不,他們是怕你!隻是怕你罷了!”
範天雷彎著腰哈哈大笑說著,大堂眾人鴉雀無聲,軒首帶著麵具,沒人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
大堂中回蕩著範天雷一個人的笑聲,一直未動的軒首緩緩從桌上盤子裡拿出兩顆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