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將另外一名手下踢了出去,陰鷙著臉,拳頭再一次揮舞的時候順暢的動作驟然停頓了下來,粱朝夕眯眼,右手捏了捏鼻子。
主街熙熙攘攘人群中身著素衣的不就是蘇離、冷清嬋、莫顏、白秋詞還有讓人咬牙切齒的小白臉。
“他們也是來吊唁陳狄青的呀”粱朝夕幽幽開口,“晦氣”
小圓門遭遇蘇離不死不休的粱朝夕最終沒有去吊唁陳狄青,到是不怕沾染手下口中的教禦院先生晦氣,而是避開兩次都將自己打鼻青臉腫的蘇離等人。
惡心惡狀出一個境界,此時卻是識相,不給吊唁添亂。
素燭慘淡,白花搖曳。祭拜出宅院,蘇離等人看到赫連無忌。
“你,你……來……”內幽州世子磕磕巴巴的不行,沒耐性的冷清嬋直接回了一句,“我來了”
“你,你,還……”
小白臉扶額。
這不是一般的結巴。
“慕容長卿、牙兒呢!”冷清嬋問。
“教……我……帶”
冷清嬋挺著槍杆一樣腰板直接出陳宅。
滯後的白秋詞回了一句“謝了呀”
“……不……”赫連無忌更加的磕磕巴巴,臉紅如霞。
“這都怎麼了呀”不知道赫連無忌看見漂亮喜歡的姑娘便結結巴巴的白秋詞一頭霧水,緊隨冷清嬋腳步。
蘇離前行兩步便聽到赫連無忌憤憤的聲音“蘇離,長本事了”
多利索,小獵戶、小白臉趔趄,也不回複,溜之大吉。
赫連無忌咬牙切齒跟了上去。
時至正午,街道行人熙熙攘攘,茶樓中有說書先生仰揚頓挫的說書聲傳了出來,手持冰糖葫蘆的小女孩一臉陽光。
蘇離心情略微沉重。
物是人非事事休!
行走在街頭,驟雨忽至。
措不及防,入目都是躲避雨勢的行人。
小白臉和蘇離並肩前行,真元化氣形成護罩,眾人自然不用擔心淋雨,小白臉前方的冷清嬋卻已經祭起了法器‘煙雨’。
溫晚瑜送冷清嬋的‘煙雨’是法器也是雨傘,一身素衣,一把煙雨,將整個人烘托的反而不沾煙火氣。
看著前方的冷清嬋,小白臉低聲問“昨夜看到有人來懶人居?”
“沒有”
“奇怪了”
“怎了!”
“躺椅有味道,陌生人的,而且是花香味”
蘇離想到了南鬥鄉時幫打鐵匠把風偷看寡婦洗澡的畫麵。
“有人偷看你”
小白臉痞笑,聳了聳肩膀。
街道有躲雨手持冰糖葫蘆的紅衣女孩子摔倒在地麵,冰糖葫蘆落地雨水中滾動,小女孩大哭。
有女人從街道屋簷下衝向女孩兒,蘇離快步,彎腰攙扶女孩兒。
“謝謝哥哥”,小女孩兒張開手臂甜甜一笑。
蘇離眼睛眯了起來,那一刻,殺氣稀薄了天光。
紅衣小女孩翻腕,一把黝黑匕首插向蘇離胸口。
“呯”蘇離拳頭同時砸中小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