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抵押給我們了,你趕緊搬走吧,騰空了我好賣房子。”來人道,後麵跟著一幫人,刺龍畫虎的都不是善類。
王玉蘭趕緊關防盜門,卻被來人一腳彆住,推開走了進來,亮出房證說“漢威公司欠我錢,拿這座房子抵債,你是叫王玉蘭吧,我這兒有你親筆簽名的授權書。”
“漢威也欠我的錢啊,怎麼能拿我的房子抵債!”王玉蘭快瘋了,屋漏又逢連夜雨,二十萬存款打了水漂不說,連唯一棲身的房子都要被人收走,這還了得。
她趕緊打電話給馬國慶,平時老馬手機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這會兒居然關機,急得王玉蘭汗珠滾滾而下,又打給女兒“淩兒,出大事了,一幫人來收咱家的房子!”
馬淩正在駕駛公交車,她臨危不亂,問清楚情況之後道“媽,你堅持住,我馬上找人過去。”
劉漢東正在廠裡給學生們上課,他托關係從報廢場弄來幾台汽車發動機作為教具使用,聽課的不光兩個徒弟,還有闞萬林等黑車司機,對他們來說,多學習一些汽車原理,關鍵時刻自己能修理是很有幫助的。
忽然手機響了,劉漢東看了看號碼,果斷接了“領導,有什麼指示?”
“有人到我家鬨事,你趕緊去看看!”馬淩的聲音很急切,背景音是車水馬龍。
“好!”劉漢東掛了電話,拍拍巴掌,“夥計們,抄家夥,跟我處理點事去。”
呼啦啦起來十幾口子,汽修廠裡不缺工具,大號扳手還不算凶器,拎起來就走,開了三輛車殺過去,橫七豎八停在樓下,氣勢洶洶上了五樓,屋裡吵嚷聲不斷,王玉蘭勢單力薄,難以抵擋對方,一見劉漢東上來,頓時喊道“小劉,快來幫忙。”
劉漢東一看著架勢也嚇了一跳,歹徒都闖入民宅了,這還了得!
對方見王玉蘭搬來了救兵,卻絲毫無懼,他們早就預料到這一出了,所以帶了幾個社會上的混混過來,都是滾刀肉級彆的。
“喊人也沒用,房證在我手上。”債主晃著手裡的房證,情緒非常激動,“大姐你彆吵,我也不想這樣,漢威欠我五百多萬,現在人都跑了,我有什麼辦法,對不住,你今天是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了!”
劉漢東上前,眉頭一皺“乾什麼的,出去!”
一個漢子上前推搡他“沒你的事,滾!”
劉漢東閃電般出手,捏住漢子的手腕一個反關節擒拿,順勢一腳踢出,漢子當場摔了個狗啃屎。
一言不合當場開打,太不給麵子了,滾刀肉們暴跳如雷,惡狠狠撲上來,室內狹窄,人多不便於展開,這種近距離作戰極考驗人的格鬥技巧,劉漢東早已將鑰匙串捏在手中,防盜門四棱鑰匙尖端從指縫伸出,鐵拳落處,鬼哭狼嚎。
幾個回合下來,債主帶的五個混混全都躺下了。
債主猜到了開頭,沒猜到結局,自己帶來的打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他拿出手機“我報警!”
王玉蘭也打了110,披頭散發抱著膀子站在門口,如同守衛巢穴的母狼。
不大工夫,花火派出所的警車到了,民警上樓一看嚇了一跳,馬國慶家裡亂糟糟一片,樓道裡二十多個人在對峙,一問才知道,是財產糾紛。
“嫂子你沒事吧。”民警先上前詢問王玉蘭。
“馬國慶死哪去了,電話也不接。”王玉蘭怒道。
“老馬開會呢,手機都關了。”民警解釋道,轉而向門外一幫人說“都彆走,到所裡做筆錄,把事情說清楚。”
“去就去,誰怕誰!”債主依然底氣十足,對方是警察家屬又怎麼了,照樣得欠債還錢。
兩夥人去了派出所,正好馬國慶也開完會了,見狀大驚,一問才知道,老婆背著自己私自把房子也給抵押出去了,人家是來收屋的。
債主是開寶馬來的,看起來頗有能量,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叫囂道“我法院檢察院都有熟人,彆以為當個警察了不起!”
劉漢東說“有熟人你去起訴啊,帶一幫流氓來算什麼本事,警察怎麼了,警察就活該被你們欺負麼!”
孟所長親自來調解,說這個事兒不怨你們雙方,都怪漢威公司,經濟糾紛還是走法律途徑解決比較好。
“誰不知道法院執行難,法律途徑要有用,我還坐在這兒和你們廢話?”債主氣得七竅冒煙,敞著領子散熱氣。
劉漢東一拍桌子站起來“不願意廢話你就滾!都他媽的是受害者,有能耐你找正主去。”
債主也站起來和他針鋒相對“你他媽的又是哪頭蒜!”
劉漢東說“這是我丈母娘家,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