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人幫腔“不掏五十萬,你彆想走出這個門。”
他們凶神惡煞的,馬小西又害怕起來。
劉漢東皺了皺眉說“要錢可以,能不能不吵吵,嚇著我兒子,誰負責!”
“我操,你還有理了是不!”寸頭漢子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板凳就砸了過來,他動作挺快,誰也沒料到,劉漢東雙手抱著孩子坐在椅子上,來不及格擋,猛然轉身護住兒子,頭上硬生生挨了一凳子。
馬淩猛然站起,也抄起了椅子,不過遲疑了一下,還是放下了,她要看看劉漢東說話算數不算數。
血從劉漢東頭上淌下來,他摸了一把,笑了“見紅了,我在科林都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今天你好不了啦。”說著把孩子塞給馬淩,伸手掏槍。
馬淩已經看見他腰後的槍柄了,趕緊拉住,厲聲道“你答應過我什麼!嚴禁在兒子麵前殺人!”
劉漢東看著手上的血,問馬小西“怕不怕?”
馬小西哭了。
劉漢東說“嚇哭我兒子,後果有點嚴重,不過這事兒不急,先說賠償的事兒,二十萬,我馬上打電話讓人送來,你打破我頭這茬,我也不和你計較了,行不?”
對方是混社會的,看他的氣勢也是經過事兒的人,既然有二十萬進賬,見好就收吧,寸頭漢子說“行,我給你一個小時,二十萬到賬,我啥也不說,還交你這個朋友。”
劉漢東說“交朋友就算了,我先打個電話。”他頭上流血,卻毫不狼狽,像個戰場上下來的英雄。
馬淩遞過來紙巾,鄙夷道“擦擦血吧。”
劉漢東立刻做受寵若驚狀“謝謝老婆。”
馬淩說“我不是你老婆。”
劉漢東改口道“謝謝孩子媽。”
大家都看出來了,這兩口子鬨矛盾呢,這事真是越來越亂。
劉漢東打了個電話,不到五分鐘就進來一個人,果真帶著二十萬現金,警察登記了糾紛雙方的身份證,出具了調解責任書,讓他們簽字按手印,囑咐不許再鬨事。
寸頭漢子叫來幾個兄弟,清點鈔票,全部過了一遍,確認都是真錢,這才滿意“行,這事兒就這麼著吧,我脾氣暴,看不得兄弟被人欺負,剛才出手重了點,你彆介意,以後在近江有事提我的名字。”
劉漢東笑笑“行,謝謝大哥。”
一幫凶神惡煞得意洋洋的走了,王超鬆了一口氣,說“嚇死我了。”
馬淩說“小王你沒事吧,去醫院看看吧。”
王超說“我沒事,皮外傷,就是車讓他們砸了。”
劉漢東說“沒關係,這事兒因為我而起,我幫你出修車錢。”
……
寸頭漢子等人發了一通狠就賺了二十萬,興高采烈的去夜總會瀟灑,叫好酒,點靚妞,開懷暢飲,重溫剛才敲竹杠的壯舉,一個個眉飛色舞。
“彪哥剛才那一凳子太威風的,砸的他沒脾氣。”
“那必須的,彪哥是啥人啊,是龍得盤起,是虎得臥著。”
彪哥也喝大了,醉醺醺道“媽逼的,以後有事報我的名字!好使不?”
兄弟們轟然響應“好使!”
彪哥喝多了,摟著一個妞兒進了包房內的洗手間。
忽然門開了,來的不是送果盤的服務員,而是一幫黑衣漢子,手中端著鋸短槍管的五連發,進門朝天一槍,把水晶吊燈給打了下來。
所有人呆立當場。
來人用槍逼住他們,有一個人進了洗手間。
彪哥正在尿尿,讓小姐幫他扶著那東西,正尿著,一聲槍響,嚇得尿了小姐一手,剛回頭,槍托迎麵砸過來。
洗手間的門敞著,彪哥被人按在牆上,一刀刀的捅著,血紅的刀刃進進出出,儘管音樂聲吵鬨無比,所有人都能腦補出利刃進出肉體的噗噗聲。
彪哥被捅了二十多刀,來人才悻悻收手,一招手,全撤了。
小弟們報警的報警,救人的救人,彪哥被捅成了篩子,但神誌還清醒,喘著氣說“是那人乾的,我操他媽的敢動我。”
救護車很快趕到,將彪哥抬上擔架拉走,包間裡全是血,小姐們都跑了,其他客人聽聞殺人,也都結賬離開。
彪哥被送入醫院急救室,先止血,再做b超看傷到那個內臟了,讓醫生瞠目結舌的是,捅了二十多刀,沒有一刀傷到內臟,也就是說,這人死不了。
死是不用死了,不過活罪難逃,二十多刀下去,整個人算是廢了,不在醫院躺上半年彆想出去,據有經驗的醫生說,傷成這樣,住院費手術費醫療費加起來,沒有二十萬下不來。
!——fucka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