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好天氣,辰宇愜意地在花房裡擺弄他的那些花朵們。
鳳清月搬了個小板凳,安安靜靜地坐在花叢中,享受著溫暖陽光的照拂。
辰宇走到她的麵前,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她的腦袋:“你倒是清閒。”
鳳清月舒服地眯了眯眼,她懶懶地舒展了一下身子,整個人悠閒到不行。
辰宇拿著一把做工精美的小剪刀,正小心翼翼地修剪著花朵的枝丫。
趁著休息的空當,他看了自家小徒弟一眼:“乖乖,你知道前線目前的狀況嗎?”
鳳清月沉默了半晌,很是實誠地搖了搖頭。
雖說她的精神力足以覆蓋到星域外圍,但是一般情況下她並沒有那麼閒。
除非有很重大的事情發生,否則她也懶得去探查人類聯邦所發生的事情。
辰宇指了指天空:“原本那些蟲子們就隻是在聯邦邊境紮堆,給我們的邊防一些壓力,最近不知道抽什麼風,竟然開始主動向聯邦邊防發動攻擊。”
他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樣子,一場戰爭是在所難免了。”
鳳清月聳了聳肩,對此表示接受良好,她的手指輕輕地拂過花瓣,語氣溫和:
“最近的圍剿行動讓鬼組織元氣大傷,為了完成他的事業,井頌肯定會讓蟲族在外麵給壓力的。”
她搖了搖頭:“就是可憐了那些被當作實驗體的人了。”
辰宇用力剪下一根側枝,他想到了什麼,點開光腦,找到了那份基因序列檢測報告。
他又在光腦上翻了翻,將之前聯邦警方整理出來的失蹤人口基因序列圖譜找了出來。
將兩份資料比對著看了一會兒,辰宇突然有些遺憾地歎了一口氣。
他在虛擬檔案上的某一處做了標記,將它發給了寂淵。
隔了好一會兒,寂淵才回複了消息:“把這個消息帶去監獄吧,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線索。”
辰宇再度歎了一口氣,他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些許悲憫。
鳳清月敏銳地感知到了辰宇情緒的變化,她歪了歪頭,有些好奇。
辰宇看著自家小徒弟那眼神,很是好心地說著:“我把上次襲擊我們的那些類人怪物的基因檢測結果和之前警方給的失蹤人口基因彙總做了比對,發現了一個比對相符合的。”
他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你知道之前那個殺人事件裡的陳卓吧?他有個女兒失蹤了,這個唯一一個比對成功的,就是他的女兒陳曦。”
辰宇一邊收拾著桌麵上的紙質資料,一邊和鳳清月說著話:
“陳卓被我們抓捕的時候我們就覺得他是在替人頂罪,當時我們暗中調查了他那失蹤女兒的情況,發現他的女兒在井頌名下的一家私人學校就讀。”
他遞給鳳清月一根棒棒糖:“後來他的女兒失蹤,他本來報案了,卻又在被井頌邀請之後撤銷了自己的報案記錄。”
鳳清月拆開棒棒糖,舔了舔,心情愉悅地眯了眯眼:“他肯定以為隻要自己替井頌頂罪,自己的女兒就可以活著回來。”
辰宇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去監獄裡問問不就好了。”
重罪監獄裡,犯人們正在獄警的看管下享受著自己短暫的自由活動時間。
他們大多犯下了滔天的罪行,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悍匪。
在這群凶悍至極的人裡,陳卓顯得格格不入。
他總是安安靜靜地縮在角落裡,一雙渾濁的眼睛茫然地盯著地麵。
老實安靜、逆來順受的模樣讓人根本無法將他和一個可以被關進重罪監獄的罪犯聯係到一起。
偶爾他會抬頭望向天空,看著太陽所在的方向,嘴裡小聲地呢喃著:“曦曦曦曦”
原則上監獄裡的犯人是不可以帶任何東西進去的,但是在陳卓入獄的時候,寂淵專門讓人打印了一張陳曦的證件照,將它交給了陳卓。
於是那小小的一方照片成為了陳卓堅持下去的唯一希望。
他時不時地就會伸手去摩挲一下照片,似乎是想要隔著冷冰冰的照片去觸摸一下自己乖巧女兒軟嫩的臉蛋。
廣場上的大喇叭裡發出有些刺耳的聲音,聽著那個聲音,陳卓木然地轉了轉脖子。
這意味著一天的自由活動已經結束了。
接下來的漫長時光裡他將坐在狹小逼仄的房間裡,聞著不怎麼美妙的各種氣味,聽著隔壁獄友嘴裡汙穢肮臟的罵人話語,在硬邦邦的小床上縮成一團,等待著毫無意義的第二天。
他慢慢地起身,拖著疲累的身軀,一步一步地朝著宿舍區挪去。
就在他即將走出活動區域的時候,一個獄警走了過來:“陳卓是吧?有人找你。”
陳卓在獄警的一路帶領下,坐到了探監室裡。
隔著厚厚的特製玻璃,他看到了平時隻能在電視上看到的那個人。
寂淵元帥的老師,辰宇。
還有那個長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寂淵元帥的女朋友,鳳清月。
辰宇示意獄警,將幾張輕薄的紙放在了陳卓的麵前。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