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見我低著頭不吭聲,他深深吸了口氣,才摸了摸我的頭道:“如果你還沒想清楚,我不逼你,你可以慢慢考慮,但不要讓我等太久。”
“等太久的話,你要如何?”鬼使神差地,我問出這句話。
“這個嘛…”太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會霸王硬上弓,你不樂意也得樂意!”
我:…
你能不能再直接點,信不信再多說一句我就打你的狗頭!
…?…
第二天,太子果然派人請了師兄進宮。
師兄一臉凝重地說:“太子都跟我說了,這事關國師,就是事關安國寺,來之前我已經讓人給安國寺帶信了,相信不用多久,他們就都會知道。”
“師兄,你可有對策?這兩天我一直在想兩全之策,看如何才能在不影響安國寺名譽的情況下,讓國師他們也受到應有的懲罰。”
師兄搖了搖頭,“既要國師獲罪,又要安國寺名譽不受損,談何容易。安國寺能盛譽至今,本就是靠著曆代國師為國家效力掙來,國師命運與安國寺命運本就息息相關。如今出了這事,恐怕安國寺難辭其咎呀!”
師兄說的道理我都懂,可一想到那些與我一起長大的師兄師弟們,可能也要受此牽累,就忍不住要反駁:“可這些都是國師一人所為,與安國寺什麼關係!”
“這或許都是命吧,天意如此!”師兄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模樣,想對我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口,隻能發出如此感慨。
我有些看不懂,師兄一向不是悲觀的性子,為何在這事上邊卻如此悲觀。
我是師傅養大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師傅受此牽連,一世英名毀於一旦,總歸是要找到兩全的法子的。
展翅調查很迅速,很快就打聽出來,國師和皇後的人經常出入那個院子,據附近的一些小宮女說,有時候晚上經過那裡,明明院子裡沒點燈,卻總能看到幽幽藍光,有時候甚至能聽到陣陣低低的哭聲,甚是瘮人。每回從那經過,都能感覺到那裡溫度莫名要比彆處低,氣氛特彆壓抑。
“據說,有個小宮女晚上當差從那經過,感覺被什麼拌了一下,摔倒了。她就想看看是什麼東西,結果一看,就把她嚇壞了,她看到一個血淋淋的斷手正緊緊抓著她的腳。她嚇得連滾帶爬地跑起來,等跑過了那段路,再看,發現腳下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