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的心臟一陣收縮,巨大的恐懼湧上心頭,我搖了搖頭,不能,我不能讓安國寺出事,不能讓師傅出事!
我整個人瘋了一般往京城反方向走,我要趕緊回安國寺,我要趕在太子到安國寺之前,把我的師傅同門救走。
我的暴走讓路上的其他鬼魂嚇了一跳,有個彆的還在竊竊私語。
“你們說,那個鬼莫非是被京城中的惡鬼弄的失了心智?我看著她很不正常呀。”
“噓,小聲點,你不要魂了,看她那個駕駛就不好惹,被她聽見,到時候把你給吃了!”
“唉呀,好可怕,我還是安安靜靜地走路吧。”
那幾隻鬼停止了說話,但是我卻有那麼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這麼走不是辦法,我得去找個馬車或者馬才行,不然就我這麼走法,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安國寺。
我偷偷潛入路旁的一個馬廄,牽了一匹看起來特彆健壯的馬,留下一錠銀兩,騎上就飛奔而去。
我專挑偏僻的近路,馬不停蹄地趕了三天三夜的路,好不容易在第四天清晨回到了安國寺。
可是,我還是來晚了一步,安國寺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經被滅了門。
安國寺上下幾百口人,全部倒在了血泊裡,無一幸免。
曾經活生生的師兄師弟,此時都變成了一具具僵硬冰冷的屍體。
他們的臉上維持著死前一刻的恐懼與不甘,有些年紀小的、隻有七八歲的小師弟,嘴巴裡的酥糖甚至還來不及吃完,嘴巴鼓囔著,眼神迷茫地看著天空,似乎還沒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在冰冷的屍體中穿梭,心臟一陣陣收縮,我的心猶如墜入了無邊地獄,那裡冰冷,恐懼,還有無儘的黑暗。
我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掌心血肉模糊,可我卻絲毫感覺不到。
唯有這樣,我才能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不至於讓自己崩潰大哭。
此時的安國寺除了屍體還是屍體,往日熱鬨的地方此時隻剩一片死寂,那些官兵們殺完人早就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