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師兄房間出來,並沒有立馬回自己房間,而是走到院子去賞菊。
蕭淵這居所環境特彆雅致開闊,隻是靜靜看著,也能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在看什麼那麼入神?”蕭淵從屋裡出來,微笑道。
我抬眸笑道:“我看你們這菊花開的甚是好看,便有些挪不開步了。”
聞言,蕭淵走到菊花前,彎下腰去輕輕摘了一朵菊花,遞到我麵前:“送你!”
我有些驚訝,有些不好意思地接下花,“謝謝。”
我用鼻子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菊花清香沁人心鼻,不由得心情也放鬆下來,麵露悅色。
蕭淵見狀,笑道:“看來純姑娘真的很喜歡菊花,我竟現在才知道。”
他的話有些奇怪,我愣了一下,不說話,隻笑了笑。
院子裡那隻襲擊我的大白鵝,看到我,又想跑過來。
吃了一次虧之後,這會蕭淵反應迅速,他拉起我的手,就往竹橋上跑,大白鵝緊追不舍,直到我們進了河對麵的小竹林,大白鵝才停止了追趕。
我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你養的這隻鵝未免也太凶了,怎麼就追著我不放!跑的累死我了!”
我看向蕭淵,同樣是跑,人和人之間的差彆怎麼那麼大,我氣都差點喘不過來,他卻依然一派風輕雲淡的沒事人模樣。
他眉眼含笑,看著我道:“如果姑娘喜歡,我明天就把它宰了給姑娘加餐。”
我:“額…算了吧…”
蕭淵見我沒這個想法,便也作罷。
“那個…”我出聲。
“怎麼了?”蕭淵好看的眉眼看過來。
“能不能麻煩你把手放開?抓了挺久了。”
我看著自己那被蕭淵緊緊抓在手心的手,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說道。
蕭淵若無其事地鬆手,神情十分自然,似乎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完全沒覺得有啥不好意思。
我不自然地輕咳一聲,“既然鵝走了,咱們也回去吧。”
說完,不等他回我,我就轉身往回走。
他搖了搖頭,無奈地也跟了上來。
“姑娘走這麼急,難不成是怕蕭某我對姑娘有非分之想?”
蕭淵在我身後邊走邊道。
我走在前麵,差點沒被他這句話給嗆住,腳步也不由得踉蹌了兩步,幸好橋兩邊有護欄,不然我就該往河裡掉。
我不確定地回頭,“你剛剛說什麼?”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又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你這麼害怕與我單獨在一起,是害怕我對你有非分之想,還是擔心自己會喜歡上我?”
聽完他的話,縱使我的臉厚的如銅牆鐵壁,這會也羞得滿臉通紅。
我這算不算是被一個剛剛認識一天的男人給調戲了??
我內心慌的一匹,但是臉上強裝鎮定,“公子你這是在調戲我嗎?”
“如果我說,是呢?”蕭淵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戲謔說道。
我擺了擺手,假笑道:“公子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豐神俊茂,怎麼也開這種玩笑?”
蕭淵愣了一下,不解道:“你說的這些,與我調不調戲你有啥關係?”
我笑了笑,“因為我相貌平平呀!除非你眼瞎,否則怎麼會想調戲我。”
蕭淵:“……”
我看他一臉被噎住的模樣,心裡覺得好笑,便也不再管他,一蹦一跳地歡快往回走。
可惜,天道輪回,蒼天饒過誰。樂極生悲,在下橋的時候,我動作過於歡快,一腳邁進了小溪裡,水瞬間濺了我一身。
我整個人呆在原地,臉上保持著沒來得及褪去的微笑。
蕭淵走到我麵前,臉上笑意都蓋不住,他把我從小溪邊拉了上來,並拿出一塊手帕,輕輕地為我擦臉上的水珠。
他的動作如此熟練,仿佛這種事情做過無數次一樣,以至於我都沒來得及拒絕,他就自顧自擦了起來。
我腦補了一下,他可能幫很多女人都這麼擦過,心裡沒由來就有些隔應,還有些心堵。
我摁住他的手,笑著說:“我自己來就行,不勞煩蕭公子。”
他頓了頓,也沒堅持,把手帕遞給我,說道:“你自己小擦著,我進去給你燒熱水,你一會洗個熱水澡,免得著涼。”
我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在彆人家做客,還能有這種待遇。
我連忙推辭道:“這就不勞煩蕭公子了,我自己去燒就行。”
說著,我就匆匆要往回走。
蕭淵拉住我的手,從我手上拿過手帕,細心地在我頭上擦了擦,輕聲道:“你乖點,先把頭發擦乾,不要亂動,不然該感冒了。”
我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麼對待,關鍵他一個這麼好看的男人。
這感覺有些熟悉,腦子裡又閃過一些陌生的畫麵,有些畫麵竟還與現在的情景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