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曦雪回到屋子，發現四周的丫鬟們，比前幾日還要拘謹一些，一時找不到原因，她也隻能先把這擱下。
吃了杯熱茶，亂成一鍋粥的腦子，也該刪的刪，該留下的留下，最後還是頭一次麵對男女之情的思緒占據上風。
她猶豫片刻，還是打算推開隔間門，進去找給這一行程做主的沈昭如說說話。
沈昭如靠在軟榻上翻書，聽見動靜，抬眸看過去，一雙似鷹凜冽，又似蛇無情的眼睛，在沒有任何遮擋物的情況下，直直落在樓曦雪身上。
看見來人是誰，她合上書，慵懶的說：“你怎麼了？怎麼愁眉苦臉的？”
樓曦雪動動嘴，想著怎麼解釋好一點。
沒想到沈昭如見到她猶豫，就像是已經看穿他一樣，指著床邊的凳子，道：“原因之類的，還是來我跟前細說吧，太遠容易分心。”
分心？雞心還是鴨心？
她也不知道分的是那顆心。
樓曦雪和她相處慣了，自然沒什麼譜能擺出來。
等她坐下，沈昭如就聽見她開始講今日的瑣事和其感。
“……這男女之事，怎麼那麼的驚悚？還怪嚇人的。”
樓曦雪一番苦水傾瀉而出，沈昭如隻安靜聽著。
到最後，望見她平日裡總是波瀾不驚的臉，此時也帶上點小愁怨的生動形象。
沈昭如捂嘴偷笑，而後順著她的表情講道：“瞧你這擔驚受怕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同意了個禍害進來。”
樓曦雪一言難儘：“其實……我覺得我也挺像禍害的。”
沈昭如嬉笑：“哪有哪有，無外乎都是因為你長的太過惹人眼。”
樓曦雪無言以對。
笑話她一陣，沈昭如又把中心給拉回去，字字句句道：“你也遇見過相關的事了，講講心裡究竟是如何想的吧！”
樓曦雪：“還是請容許我想一想吧。”
沈昭如複道：“彆想了，我問你吧。”
“你覺得這世間的男女情愛，是必須所有，還是真心到來前，都可以不存在？”
沈昭如問的很直接，男子裝扮的樓曦雪因為臉色羞紅，導致氣勢降低不少。
臉色褪下去後，她握拳靠在嘴邊，輕輕咳嗽一聲道：“我覺得情愛不比飯菜佳肴，不算是生活所需，在沒有到來前，也沒必要著急擔憂。”
“畢竟它不是米飯，也不是需要依靠天天進食。”
“況且春水盈滿，誰知這人就是好心思，而不是打的什麼壞主意。”
她如此一番不依靠男子而活的話，讓沈昭如很是滿意。
她放下手裡的書，慢慢悠悠的想著，最後拋出一個問題來給現場的兩個人思考。
一個是沈昭如自己，一個是好友樓曦雪。
“若是之後拒絕談婚論嫁，那該做些什麼？”
很默契的，二人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都選擇了沉默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