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搖了搖頭:“我胃口沒有那麼大,我一個人吃不下這麼大的項目。我就是希望霍部長能幫幫忙,從中協調一下,把一部分項目分給我們雄安集團。”
“這……”霍安哲猶豫了一下,“陸江河那邊恐怕不好交代吧?”
“我聽說了,這次的項目不是需要競標麼?”張磊胸有成竹地說道,“隻要霍部長點頭,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正說著,一個西裝革履的服務員走了進來,他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幾杯酒。
這個服務員比起其他服務員略顯精壯,眼神中也沒有其他服務員那種卑躬屈膝的神色,反而帶著一股淩厲的殺氣。
他,正是毒狼。
眾人隻顧著享受,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毒狼故意托盤一滑,托盤杯子裡的酒水撒了一地。
他眼疾手快,佯裝慌亂地彎下腰,一邊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各位老板,實在不好意思,手滑了,手滑了!千萬彆投訴我啊!”
一邊手腳麻利地擦拭著地上的酒水。
他的動作看似慌亂,實則精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經過了精密的計算。眼神中流露出的驚恐和無措,更是將一個初出茅廬的服務生演繹得淋漓儘致。
張磊被這突如其來的插曲打斷,眉頭緊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趕緊下去吧,彆在這礙眼!”
毒狼如蒙大赦,飛快地收拾好殘局。
就在他起身的瞬間,一個黑色的小型竊聽器,如同變魔術一般,被他悄無聲息地塞進了桌幾底下。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隨後,他低著頭,快步退出了房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哎,張總,這……不太好辦啊。”霍安哲的手不安分地在身旁女子的腰肢上遊走,臉上卻是一副為難的神色,“陸江河可不是好惹的,他後台硬著呢,聽說在省裡都有關係。我得罪了他,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霍部長,您多慮了。”張磊擺擺手,示意屋內的女人和無關人員都出去。
“陸江河再厲害,還能一手遮天不成?這項目是公開競標,我們雄安集團憑實力中標,他還能說什麼?”
隨著張磊的指令,鶯鶯燕燕的女人們扭著腰肢,魚貫而出。
鐘振嶽的目光戀戀不舍地追隨著她們的背影,恨不得將她們的身影刻在腦海裡。
霍安哲雖然也有些不舍,但掩飾得很好,隻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流連。
“這個陸江河不好惹,兄弟,真的,我勸你一句!這人從來到明陽之後,明陽發生了好多的事情,幾乎都是圍繞著他來的,他這人看似表麵波瀾不驚,背地裡手段狠著呢!咱們最好躲遠點。”
“要是彆的項目你隨便挑。”
霍安哲壓低聲音說道,“但是萬興鄉這個,我是真的不敢啊。要是被他知道我幫了你們雄安集團,我以後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張磊笑了笑,給霍安哲遞了根煙,親自為他點上。
“霍部長,您放心,我們不會讓您為難的。這次競標,我們雄安集團也不需要您做什麼,隻需要您保證我們正常參與,將我們雄安集團的標書放在頭部考慮,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
“這……”霍安哲點了一支煙,吐出一串煙圈,“話雖如此,但陸江河……”
“霍部長,您不必擔心。”張磊打斷了他,“我們雄安集團也不是吃素的。陸江河就算再厲害,也無法阻擋我們前進的步伐。”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更何況,隻要我們贏了,一切水到渠成,陸江河自然也就無話可說了。”
“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控製的了的。”
霍安哲還在猶豫,吞吐著煙霧,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