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實一點都不複雜,陸江河幾句話和一個電話就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說到底就是因為那劉大彪家在扶貧辦有親戚,拿個低保名額自然是不在話下。
低保名額是有限的,加了個塞,就要拿出去一個,自然就得把顯得無足輕重的那個摘出來,綜合考量,劉大娘自然就充當了冤大頭。
現場處理好這件事,作出承諾之後,陸江河馬上讓刁銀婷去重點跟進這件事情,眾人也就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崗位。
回到會議室,攝像機重新開啟。
徐妍妍的語氣緩和了不少,但問題依舊尖銳。
“陸縣長,像劉大娘這樣的事情,恐怕不是個例吧?”
“這反映出我們基層工作中存在的一些漏洞和不足。”
陸江河沒有回避。
“徐記者說得對,任何製度都不可能是完美的。”
“但我們一直在努力改進和完善。”
“從古代的井田製到如今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我們國家的製度一直在不斷進步。”
“監管製度也一樣,從最早的律法到現在的各種規章製度,我們都在探索更有效的監管方式。”
陸江河侃侃而談,旁征博引。
“當然,任何製度的執行都離不開人。”
“出現問題,我們不能一味地責怪製度,也要反思自身的工作是否到位。”
“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製度會越來越完善,監管也會越來越到位。”
“我希望大家都能用一種包容的心態來看待這些問題,共同努力,構建一個更加公平公正的社會。”
徐妍妍認真聽著,時不時在本子上記錄著。
她不得不承認,陸江河的分析很有見地。
但她心裡始終有一絲疑慮。
她總覺得陸江河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湖泊,讓人看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專訪結束,陸江河主動幫徐妍妍收拾器材。
徐妍妍道:“陸縣長,今天的采訪讓我受益匪淺。”
“但這並不會改變我對沈文靜事件的看法。”
陸江河淡淡一笑:“隨你。”
“我做事隻求問心無愧,至於彆人怎麼想,我管不了那麼多。”
徐妍妍咬了咬牙,心裡一陣煩躁。
她討厭這種無力感。
她的每一次出擊都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
陸江河的平靜,讓她感覺自己像一個跳梁小醜。
徐妍妍冷哼了一聲。
她收拾好東西。
“陸縣長不用送了。”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陸江河看著徐妍妍離開的背影,有些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幾天後,這次的專訪便登上了電視台。
不得不承認徐妍妍業務方麵的專業,整個專訪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
在徐妍妍的剪輯下,一位長相英俊,帶著一絲幽默的年輕縣長很快傳遍了全市。
先不說在政界引起的什麼樣的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