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靜立刻會意,眼睛一亮,興奮地點了點頭,起身便去穿外套。
六月的明陽縣,傍晚的天空格外美麗,大朵大朵的白雲,被夕陽染成了金紅色,像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鋪滿了整個天空。
路邊的樹木鬱鬱蔥蔥,枝繁葉茂,知了在樹上不知疲倦地叫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夏日特有的燥熱氣息。
也許是心理作用,陸江河覺得,這座小縣城,似乎比他剛來的時候,多了幾分安詳,少了許多戾氣。
兩人並肩走在街上,商量著晚飯吃什麼。
“要不,咱們去吃燒烤吧?我知道有一家燒烤店,味道特彆正宗!”沈文靜臨時改變了主意。
“走,走,走,擼串去!”沈文靜一拍大腿,顯得興致勃勃。
也許是因為常來明陽縣,而且每次一住就是好久的原因,沈文靜對這裡的熟稔程度,遠遠超過陸江河這個正兒八經的縣長。
哪家館子味道好,哪條小巷子裡藏著驚喜,她都門兒清。
吃完飯,已經是九點多鐘,兩人回到家,簡單洗漱一番,便躺在了床上。
老舊的家屬院,沒有空調,隻有一台吱呀作響的老式吊扇,在頭頂徒勞地轉著。
熱氣一陣陣地從窗外湧進來,像是要把人蒸熟一般。席子上黏膩膩的,汗水浸透了薄薄的睡衣,貼在身上,說不出的難受。
陸江河之前也想過不少辦法,什麼冰塊降溫、綠植遮陽,甚至還嘗試過在屋裡搭個簡易的“水簾洞”,可都無濟於事。
這老房子,就像個巨大的蒸籠,一到夏天,就讓人無處可逃。
兩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像兩塊煎餅一樣,烙得焦躁不安。
牆上的掛鐘,時針已經指向了淩晨一點,可兩人依舊毫無睡意。
“江河,你是不是有心事?”沈文靜突然開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沒有啊。”陸江河矢口否認,聲音卻有些發虛。
“還說沒有?”沈文靜輕哼一聲,翻身坐了起來,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盯著陸江河的眼睛,“你每次心裡裝著事兒的時候,左邊眉毛就會不自覺地往上挑,彆以為我不知道!”
她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陸江河的左眉,“在外人麵前,你總是裝出一副處變不驚、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樣子,其實啊,身上的小破綻多了去了!”
陸江河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撓了撓頭。
“是不是……為了刁銀婷的事?”沈文靜試探著問道,語氣裡帶著一絲心疼。
她知道,陸江河心裡一直過不去這個坎。
“刁秘書我見過的,挺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唉!”沈文靜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心裡不好受,是不是覺得,朝夕相處的同事,一步步滑向深淵,你卻沒有及時拉她一把,覺得……對不起她?”
陸江河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刁銀婷的墮落,讓他感到惋惜,更讓他感到自責。
他覺得自己身為領導,沒有儘到應有的責任,沒有及時發現並阻止刁銀婷的錯誤行為,才導致了今天這樣的局麵。
陸江河伸手摟住沈文靜的腰肢,將她輕輕攬入懷中,低聲問道:“文靜,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沈文靜靠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思忖了半晌,才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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