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勝連忙放下二郎腿,身子坐正,把手機往趙永貴麵前一遞,顯擺道:“永貴,你瞧瞧,哥剛換的手機,怎麼樣?摩托羅拉v3,最新款!”
趙永貴卻沒心思看什麼手機。他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這才長歎一聲:“哥,都火燒屁股了,你還有心思玩手機呢!”
趙永勝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猛地坐直身子,急切地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永貴,你倒是快說啊!”
趙永貴放下茶杯,神色凝重地說道:“哥,縣裡有人遞消息出來了,這回咱們怕是懸了。”
“懸了?什麼意思?誰懸了?你把話說清楚!”趙永勝一時之間也顧不上一個勁響的鈴聲,氣的將手機關機,塞進了櫃子裡。
趙永貴緩緩說道:“縣裡準備選紅星紡織廠做試點,而且這事兒……基本定下來了。”
趙永勝一愣,隨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破口大罵:“什麼?紅星紡織廠?周嵐那個騷娘們?她憑什麼?她那破廠子,早就該倒閉了!前些年,她周嵐暗地裡偷稅漏稅,以次充好,還克扣工人工資,哪一件事情能見得了光?就她那個三天兩頭出安全事故的破廠子,憑什麼當試點?八成是走了什麼門路,找了什麼關係!”
趙永貴搖了搖頭,說。
“哥,你先彆激動。縣裡傳出來的消息說,這次選擇紅星紡織廠,是陸江河力排眾議,拍板決定的。聽說會上有人都反對,但陸江河堅持。”
他頓了頓,回憶起那天晚上和陸江河在河邊的短暫接觸,繼續說道:“哥,我那天晚上跟陸江河碰過麵,他……不像是那種會徇私的人。他說話做事,都透著一股子正氣,不像那些……”
他想說“不像那些貪官汙吏”,但看到大哥臉上不太好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趙永勝卻不以為然,冷哼一聲:“永貴,你還是太年輕!這年頭,當官的,有幾個是乾淨的?越是表麵上裝得鐵麵無私、一身正氣的,背地裡就越是男盜女娼、見不得人!”
“你想想,周嵐那娘們,雖然四十出頭了,但保養得好,風韻猶存。她男人前幾年就跟她離了,這些年,她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孤兒寡母的,能不空虛寂寞冷?陸江河才多大?不到三十,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周嵐那老娘們稍微使點手段,拋個媚眼,勾勾手指頭,還不是手到擒來?這事兒,肯定就是這樣!”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趙永貴皺著眉頭,顯得有些焦慮和不認同,甚至還覺得自己這位親哥哥有點不可理喻,但是他沒有立刻反駁趙永勝。
他接著又說出了一個重磅消息:“對了還有個消息,轉型扶持方案大綱,也傳出來了。裡麵的內容……都是真金白銀。財稅激勵、用地保障、融資支持,還有什麼產業整合引導基金……一環扣一環,都是實打實的利好,這就全部落到了紅星紡織廠上了。”
趙永勝聽完,徹底傻眼了。
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永勝紙業一直走下坡路,這他是知道的。機器設備老舊,生產效率低下,產品質量也跟不上市場需求。
彆的廠子早就開始更新換代,搞什麼自動化、智能化,他卻舍不得投入,總想著能混一天是一天。
他原本盤算著,趁著這次縣裡搞企業整合,找個機會把廠子出手,或者跟彆的企業合並,把風險轉嫁出去,自己好金盆洗手,落袋為安。
卻沒想到,陸江河壓根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他晾在了一邊。這下子,他徹底慌了神。
這廠子,是他趙永勝一輩子的心血啊!從一個小作坊,一步步做到現在,其中的艱辛,隻有他自己知道。
這些年,為了維持廠子的運轉,他不僅搭上了全部積蓄,還欠了一屁股債。要是廠子倒了,他不僅血本無歸,還得背上巨額債務,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永貴,你倒是說句話啊!平日裡你鬼點子最多,現在可不能乾看著啊!”趙永勝轉頭看向弟弟,眼中充滿了焦急和期盼,“你可得給哥想個法子,咱們兄弟倆可不能坐以待斃!廠子要是沒了,咱們後半輩子就隻能喝西北風了!”
喜歡重生官場:退婚後我青雲直上請大家收藏:()重生官場:退婚後我青雲直上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