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河手上始終沒有停歇分毫,"你想去哪兒?這次聽你的。"
沈文靜說道:"上次……上次去海邊……嗯……玩得還不夠儘興……還想再去一次……還有……我一直想去一次西北的沙漠……看看……看看那種……大漠孤煙直的景象……"
沈文靜很喜歡西北的確的那種狂野和厚重文化重疊的地方。
每次想起這些場景,她總會想到曆史上那些在邊境出征的將軍和士兵,那些開鑿莫高窟的百姓,為了生計而遠走他鄉的商人,以及那些用手中的筆墨寫下這種粗獷美景的詩人。
陸江河說道:行,這一次我們就去西北,咱們好好感受一下漢唐盛世之下的絲綢之路。”
沈文靜有些可惜的說道:“可惜阿富汗的大佛被破壞了,不然我還想出國看一看。”
陸江河笑著說道:”那邊危險,你去了恐怕就回不來了。“
就在陸江河說話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沈文靜藕臂一伸,便將陸江河重新拉了下來,緊緊摟在自己的懷裡,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嬌羞:“……怎麼了?”
陸江河有些懊惱地低聲道:“忘了……沒準備那個。”
沈文靜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即卻吃吃地笑了起來,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頸窩:“傻瓜……咱們馬上都要領證了……那個……就不用了吧?再說,這幾天是安全期,我有數的。”
“再說了,就算是懷上了小寶寶,那也正好,反正我爸媽早就想抱孫子了。”
她的話語如同最有效的催化劑,瞬間點燃了陸江河眼中最後的一絲猶豫。
在這件事上,沈文靜向來很少會讓陸江河掃興。她的配合與投入,往往恰到好處,總能徹底點燃陸江河。
這一夜,兩人之間仿佛有著使不完的勁,罕見地折騰了數次。
直到後半夜兩三點鐘,窗外的月色都已悄然隱去,兩人才相擁著,帶著極致的疲憊與滿足,沉沉睡去。
這一夜究竟耗費了多少精力且不去細說,隻知道當陸江河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窗外的天光已經大亮,床頭的鬨鐘時針赫然指向了十點過半。
他習慣性地往身旁一摸,卻摸了個空。
身旁的沈文靜卻早已不見了蹤影。陸江河揉了揉有些發沉的腦袋,坐起身,便看見沈文靜已經收拾停當,一身清爽的家居服,原本慵懶披散的長發,此刻被她利落地重新紮成了一個俏皮的馬尾,正端著水杯從客廳走進來,臉上帶著晨曦般的笑容。
“醒啦?快十一點了,大懶蟲。”沈文靜將水杯遞給他,臉上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
陸江河接過水杯,目光落在她因為早起而顯得愈發紅潤的臉頰上,以及那清爽馬尾下更顯修長的白皙脖頸,心中一動,卻順勢一帶,將她連人帶水杯一起拉入懷中。
“哎呀!”沈文靜輕呼一聲,水杯裡的水險些灑出來。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卻並未掙紮,反而順勢依偎在他懷裡,將頭靠在他的肩窩。
“還不是你鬨的。”
沈文靜象征性地捶了他一下,臉頰卻悄悄紅了。
“彼此彼此。”
兩人又在床上膩歪了好一陣子,沈文靜像隻溫順的小貓一般蜷在他懷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今天要去給陸江河父母一個怎樣的驚喜。
直到沈文靜催促著肚子餓了,陸江河這才戀戀不舍地鬆開她,準備起床洗漱。
兩人一番洗漱停當,吃了點東西,又簡單收拾了幾件隨身衣物,便攜手下了樓。
樓下,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已然靜靜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