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沒必要跟他們杠。好逮就最後一次了。我不想在媽的葬禮。辦的這麼烏煙瘴氣，到時候落下彆人的口舌。就算他們昨天漲價，今天這些女人要求開工資，還有那些東西。我們拿一兩萬塊錢給他們宰，我們也不會窮到哪裡去，他們也富不到哪裡去，就當花錢消災吧。我們兄弟五六個平均攤下來也沒多少錢。不要拿給彆人看笑話。說的那幾兄弟。如此小氣，摳門沒必要。”小叔父是這樣的觀念，五叔父也是這樣的觀念。他們兩人都同意。就大的這幾個不同意，因為他們掙錢都不容易，太苦了。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不想被他們掐了走。”大的幾個兄弟說。
“我去跟她們說說看。”大伯媽自告奮勇提議的。
“好，大嫂，你一起說說看。”大伯媽過去跟她們幾個燒飯的，說了半天，可那些人油鹽不進。幾個人都是商量好的，一心隻想掙錢，其他的啥都不看，隻是向錢看。
“大嫂。現在的人都出去了，我們家裡麵還有多少人呢？以後誰家有事情不都是我們這些。在這裡辛苦做嘛。我們不掙點錢。和我們又怎麼生活呢？肯定要工資的呀。他們出去當老板，掙錢多容易呀。我們好不容易有機會掙點錢。幫忙歸幫忙。可這點工資算是低的。也算是幫忙了。”煮飯的兩個女人同時大伯媽說，還說的有理有據。大伯媽也沒辦法了，隻好回來向幾個兄弟，報告戰果。
“唉，沒辦法，我也說不贏她們。幾張嘴巴呱啦呱啦的油鹽不進，說啥都沒有用，就是一心隻為掙錢，撈錢。你們看怎麼辦嘛？”
“能怎麼辦？除了同意，還能怎麼辦？現在中途去請人，彆人也會漫天要價。還不是一樣。給他們吧，給他們吧。少打些麻將就可以了。就當打麻將輸了無所謂。最起碼他給我做了事情，還有一個禮拜呢。我們要怎麼熬呀？現在都心裡慌得很，幾天沒吃葷了。又沒休息的好。”打了幾個還好小的呢。兩個真的是有些熬不住了。好久沒有幾天幾天不吃葷，不沾油葷。不洗臉，洗腳更不能洗澡。這個日子真的不好過。”
“叫他們後輩人去街上買一些濕巾回來。太難熬了。眼睛都有些睜不開。既然他們要求開工資，那我們也要要求。我們不吃油葷。那是不吃豬肉，魚，鴨，雞。但我們可以吃蔬菜，讓他們用色拉油，菜油給我們炒菜。不能每天工資白開給他們。弄些好吃的，還得看著他們吃。”
“你還不要說，殺了一條豬都沒有了。又得買啦。還有一個禮拜嘞，這樣算下來十天，我們豈不是要買三條豬，還有雞，鴨，魚，肉。全部辦下來。十萬能不能辦的了哦？”當采買出納的叔父說道。
“這麼厲害，一條豬都沒有啦。”兄弟幾個都很吃驚。
大伯媽說“每天那麼多人，肯定要吃。但是沒有吃的那麼多。有可能被她們拿回家去了。這樣一說了，我每天得好好注意一下。你們這些男人太不在乎這些。”
“我們不是不在乎我們怎麼說。難道我們還每天去建築的？事情也多，大嫂你就辛苦一下，多監督監督吧。”
“好，我知道。”其實這些事情本來就要大伯媽好做一點。四媽，五媽，幺媽他們。好像都做不到。因為拉不下那個臉。就算看到了，也不好說。他們臉皮比較薄。而且家裡麵很多人都不太熟悉。她們在家裡呆的時間比較少，大伯媽經常在家裡，每個人都很熟悉。
可是光熟悉有什麼用？大寶媽的監督的途中，親眼看到他們把東西拿走。當他上前阻攔的時候。“唉，你們這樣做怕不合適。工資也給你們開了，該給的我們都給了。你們也煮來吃了，為什麼還要拿走呢？”
“嫂子，我家裡麵還有其他人沒有吃啊，他們沒有來，我拿一點回去給他們弄來吃。他們還沒有吃呢。還有老人，他們又不能走。不但有老人，還有孫子。”拿東西的人不但沒有感到一點羞恥，還有各種理由。明目張膽的拿走。大伯媽也沒有辦法，他家裡確實還有老人，有孫子。可這樣子煮好的。盛一些回去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拿沒有弄的呢？看到的時候都是這樣，沒看到的時候又會是什麼樣？
大伯媽，把看到的這些事情告訴了兄弟幾個？“這些人怎麼這麼不要臉，臉皮這麼厚，又要吃，又要拿，還要要求工資，啥都占全了。唉，家裡這些人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難道我們的錢就不是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或者是大風刮來的嗎？這種事情要怎麼辦？你當場抓獲。她們都這樣子，還能有什麼辦法？”
“那就少買一點，不要買那麼多，看著來。”
“少買一點，他們又會叫少了，還有那麼多客人。到時候穿的十裡八鄉的，難聽的要死，錢也花了。事情也做了。來個裡外不是人。到那時就得不償失，不是更難嗎？”
是啊，十裡八鄉的。人家都知道。這裡有老人去世了，需要辦事情，完事以後。村裡的人。都會七嘴八舌的討論說這說那。遇到這種的事情，根本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處理？而且家裡的規矩，隻要誰家老人去世了，全村人都圍繞著這一家子吃。一天三餐都在這裡吃。家裡從來不開火。每天那麼多人吃飯，總要拿東西出來吃吧。做多做少不都是幾個煮飯的人說了算嗎？隻能多，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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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忍吧，知道他們是這樣子的人。過幾天就完事了。這些人要求這麼多，隻要一家開始，後麵每一家都會這樣子做。他們都還有老人，我就不相信他們能比我們好到哪裡去。大不了從我們這裡開始改了規矩。他們後麵也會跟著做。我們怕什麼，反正我們是最後一個老人了。以後他們也敲不了我們的竹杠了。”
話是這樣子說，可這一天一天的還是有些難，一天都要好幾千。真是花錢如流水。大伯和大伯媽他們兩個是最難的。常年在家務農帶孫子。也沒有出門掙錢。花費太高了，沒有錢拿出來，也隻好讓兒子來承擔。
陳茜也看到有的人，拿的沒有弄的東西，弄好的東西都往她們的家裡拿。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為兩年多前。陳媽媽去世的時候。他們也遇到這樣的情況。可累死爸爸還經常在家，也是不好說，即便說了，人家也有各種理由，各種借口來堵塞你的嘴。叫你說了也沒用。剩了好幾桌席和沒有弄的那些雞，鴨，魚，肉。全部被人家一搬而空，自己忙的像什麼樣，這裡也需要人，那裡也需要人，根本都忙不過來，即便忙的過來看到了。他們也會各種狡辯。反正就是要把東西奪到手。農村基本上都是這樣子。反正見不得你比他們好。即便你有的，他沒有，就要想方設法的弄到手。就是過著那種怨你窮，不怨你富的日子，各種攀比，你強我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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