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拿著u盤開門離開後,緊接著老管家進門說夏晴受沈墨羽所邀來了李家,沈墨羽準備了茶點,問李信如果工作累了可以去花廳和她們兩個一起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李信漆黑的雙眸劃過意外,背著雙手,問老管家“你確定江熙真的受了致命的重傷嗎?”
老管家恭敬道“當日給江少將做急救和手術的醫生護士我全部親自細細盤問過,她胸口的刀傷確實很重,那把刀經過前胸壁胸骨斜刺入心臟,刺破了心包和右心室前壁,雖然心臟沒被紮透,但失血過多幾度心停沒有脈搏,江少將這次確實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李信回憶當日在茶室,夏晴轉移金培德和周庭寒的注意力,配合沈墨羽給江熙的茶裡下藥,如果沒有藥物作用,那兩個人根本沒機會傷到江熙。
可是夏晴若忠誠於他,那金培德為什麼敢反他?他不止一手提拔金培德,而且手裡還有可以斷送他仕途的東西,那個東西也是夏晴投靠他的敲門磚。
這兩個人究竟是夏晴膽大包天敢算計他,還是金培德真的要為了廢除李氏家族在t國的地位打算愚蠢的獻身?
“走吧,去花廳。”
陽光正好,溫度適宜,鳥語花香,滿是名種的花廳中間擺了一桌精美誘人的茶點,餐具是全套的綠釉仿荷花瓷器,和不遠處的荷花池相得益彰。
一顆晶瑩剔透的蝦餃沈墨羽吃了五分鐘才全部吃完,擦了擦嘴角看著一直默不作聲斯文用餐的兩人道“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們慢用,老公,你幫我好好招待夏小姐。”
見沈墨羽的背影在視野中消失,李信拿起綠色蓮花葉紋杯子飲了一口清茶,看都沒看夏晴,語氣裡毫無溫度“夏小姐最近時常來陪伴我懷有身孕的太太,殷勤的現在讓我太太誤會你想自薦我的枕席呢。”
李信看向夏晴,眸光裡帶著淡淡曖昧“是我太太誤會了嗎?”
夏晴看起來並沒有因為被冒犯產生絲毫惱怒的情緒、也沒有因為忌憚李信的身份忍耐的樣子,依舊優雅得體,不卑不亢“我認為李太太並沒有您說的想法,她很有智慧是一個好賢內助。
您和她夫妻一體,我在洛京這段時間常被她邀請來李家的原因一是我們兩個聊得來她想我陪著她說話解悶,二是李太太知道您正在考量我對您來說是否值得投入信任、是否好把控。
夏氏集團目前在t國的影響力無可替代,沒了不可控的夏承儼,您需要謹慎決定是否讓我替代夏承儼掌管夏氏。”
“哦?”李信的神情看不出是夏晴說對了,也看不出是夏晴說錯了,整個人散發著高不可攀的疏離和高傲。
夏晴神情平靜,沒因為他這意味不明的回答再多做解釋,她的表現告訴李信她剛剛說的就是她唯一的判斷,不會因為外界的影響改變判斷。
將茶杯輕輕放在桌麵上,李信眼神裡帶著興味,慢悠悠開口“如果夏小姐是男人,我現在早已經做好了決定,可惜夏小姐是女人。
隻有很少一部分女人會像男人那樣貪錢、愛權、心狠手辣、樂於爭搶。
但是在幾乎所有女人心中,身體和感情對她們的意義不會比金錢和權力差,我覺得這點對於夏小姐也是。
所以對我來說,夏小姐給我的投名狀並不足夠誠懇。”
夏晴眼神清澈,淡淡道“我還年輕,閱曆淺,心裡除了金錢權力還有一點底線,目前,我還沒有辦法讓自己和死去朋友的真愛上床,我怕她站在床頭看我,更怕她傷心難過。”
李信一僵,隨即眸子裡暗波洶湧“你膽子真是不小,敢利用景月拒絕我!”
夏晴道“我是故意直接一點,寧願惹怒您,也不想您覺得我欲擒故縱。”
李信本就沒多少的好心情和耐心瞬間一掃而空。
他沉著臉,道“以後不許再在我麵前提起景月!”
夏晴立刻答應“好,我會注意,不會再有下次。”
李信的臉色更加陰沉。
夏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
李信腦子裡都是夏晴的話,站在床頭?她連他的夢都不肯入,她的靈魂哪裡會願意跟著他?
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發顫,他注意到後將手放在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