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儼關了火,將冒著黑煙的鍋放在水池裡降溫,打開抽油煙機,動作從容。
“生炒排骨不能吃了,這個耗時長,我下一頓再給你做。”
“午餐有蒸鰻魚、香菜牛肉、涼拌菠菜、野生菌菇湯和糯米飯。
我再做一道蒜香口蘑蝦好不好?蝦仁煎的焦焦的那種,這個很快。”
說著話,夏承儼眼睛已經在堆積如山的島台上精準掃視到了一袋在水中遊來遊去的黑虎蝦、口蘑和一把嫩綠嫩綠的蘆筍。
他將這些拿出來,放在一旁,夏晴還是沒有回答。
“你要是想吃生炒排骨也可以,不過要半個小時以後,我現在開飯,你先吃做好的,好不好?”
夏承儼隻是穿著簡單的白t黑褲,卻讓本就看不出年紀的外貌更添了一種讓人讚歎敬畏、不敢靠近的魅力。
他整個人像是被美工筆精心描畫出來的一樣,無一處不乾淨、完美、迷人,看不出算計狠厲,也看不出任何世俗欲望。
不像個真人。
夏晴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從沙發上起身,她不想跟男人交流,準備上樓。
“你要是不餓,那我們就做點彆的。”
夏承儼聲音淡淡。
夏晴回過頭,男人正撐著兩條手臂在島台上,平靜看著她。
夏承儼溫聲問:“吃蒜香口蘑蝦還是生炒排骨,還是……彆的?”
夏晴大步離去,木製樓梯被她踩的“咚咚”響。
她在二樓走廊被男人按在牆上,牆上的油墨畫畫框棱角處眼看著要撞到她的後背,轉瞬間,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覆在她的後背上。
後背溫熱,腿上一涼,夏晴低頭看到男人手上的動作,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夏晴絲毫沒有收力。
夏承儼冷白的臉霎時紅了,眸中氤氳著陰冷暴戾。
夏晴不甘示弱瞪著他。
夏承儼將夏晴打橫抱起,將她整個人直接放在地板上。
夏晴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她不由心慌,翻身扒住地板往旁邊爬。
夏承儼扶住夏晴的小腹,一手攥住夏晴的腳腕將人拖到自己身前。
夏晴抻著脖子,看到夏承儼的動作頓住,她想跟夏承儼同歸於儘。
很快,夏晴一根又一根理智的神經被敲斷。
夏晴兩隻細白的手深陷在男人漆黑如墨的短發裡,指節泛白。
夏晴臉頰泛紅,頭發散亂躺在地板上,胸口劇烈起伏著,腦子一團漿糊。
視線逐漸清明,夏晴嫌棄的躲開男人的親吻,夏承儼鎖住夏晴的唇。
夏晴終於受不住,抱住男人,男人依舊似是在從容不迫的在撕咬獵物的野獸。
咬斷她脖子上的動脈讓她失去反抗的能力,讓她眼睜睜看著,看著他啃食她的血肉讓她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他叼著她乾淨完整的紅色骨架走在荒蕪的草原上,他們兩個同著盛大燃燒的落日一起在此地長眠。
好一會兒,夏晴越來越緊的抱住男人,力道大的似是要將她自己埋進男人的胸口。
夏承儼的吻稍稍溫柔。
一吻結束,夏晴微張著嫣紅的唇,劇烈喘息,肺部如同要炸了一般。
夏承儼舔舐夏晴唇邊的,一點都不浪費。
夏晴受不了了,捧住夏承儼的脖子,男人有力的脈搏狠狠錘砸她掌心下的皮膚。
“夠了。”
“飽了?”
夏晴一噎。
男人的手握著她的腿,之前縫合的傷口就在一旁,皮肉新生的癢意和痛意現在對她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能立刻再次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