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踮著腳尖浮木一樣站在一個凳子上,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勒著,讓她難以順暢呼吸。
她看清自己現在的處境,頓時如墜冰窟,驚慌失措的伸手去拿開環著脖子的繩子,可是繩子半鬆不緊的勒著,她隻能再踮起一些腳尖。
凳子隨著她的動作劇烈搖晃,江馨雙手發抖,她將腳尖踮起到最高,手上猛的用力就要把自己脖子從繩子裡解救出來。
江馨心情一鬆。
突然,凳子歪斜,江馨試圖穩住凳子,可惜凳子更快的倒在地上。
江馨雙足失力,身體重心極速下墜,脖子上的繩子瞬間勒的她臉色漲紅。
窒息感和瀕死感蔓延全身,她的身體在空中劇烈掙紮起來。
這時,房門打開,齊老太太和管家看到病房裡的情形均震驚無比。
管家忙要去將江馨救下來,齊老太太死死拽住了他。
管家心中警鈴大作:“老太太,這不對勁,我去把人救下來,救下來就沒事了。”
“她本來就該死!”齊老夫人僅剩下的一隻眼睛瞪著病房內掛著的人。
“什麼都不做可能會連累到少爺。”
“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今天出現在這裡就已經來不及了。
受害者自殺的新聞一經爆出,立刻將這場針對齊毓的輿論大戰推向了最高潮。
齊毓陣營火速反擊,爆出26年前江恩齊作為檢察官的二兒子調查出江恩齊在任首相期間寰宇地產主席多次向其行賄,金額超過一百億,寰宇地產在尚未進行破產清算的十數年間因為江恩齊獲利高達數千億。
然而,他剛剛將證據提交給檢察院,就被江恩齊買凶撞死,那場交通事故一起死的還有江恩齊二兒子的妻子,及大兒子。
後來,證據被江恩齊陣營的勢力壓下,江恩齊辭職後,案件徹底不了了之。
新聞同時爆出檢方已經重新開始對江恩齊進行調查。
然而,這場原計劃裡你來我往的輿論較量隨著齊毓母親齊嶽舒華出現在江馨病房門口的視頻曝光,徹底翻轉。
多數人覺得江恩齊被汙蔑,齊毓是在用將江恩齊也拖下水的方式幫自己洗白,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父親。
齊毓的支持率跌破30。
“她和她肚子裡的孽種是你的汙點,他們就是該死,我做錯了什麼?我這一輩子唯一做錯的就是26年前我沒有直接了結了江嬌涵那個賤人!
那個賤人差一點就毀了你的前半生,她的女兒還想毀了你的後半生,我怎能讓她們如意?我寧可下地獄也不會讓她們得逞。
我不會讓任何人阻了你的路!母親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母親!”
“嬌涵從頭到尾什麼都沒有做錯,是我自己對她一廂情願,江馨,江馨她還小,她是被人利用,她本來可以重新開始的。”
“我此生唯一的汙點,是您。”
齊母僅剩的一隻眼睛顫了顫。
齊毓對母親徹底失望,可是這是他的親生母親,他能把她怎麼辦?
齊毓肩頭猶如壓了一座大山,看著齊母的目光裡第一次湧動恨意,他闊步離開。
站在一旁的管家瞥見齊母身體搖晃,忙去攙扶。
“老夫人,明明與您無關,您為什麼要承認?”
齊母死死抓住衣襟:“他太乾淨了,隻有這樣他才能在這條路上再退不了一步。
現在,為了我,為了整個齊家,他再也擺脫不了站在他身後支持他的的勢力集團,有我這個把柄,他們才更會齊心助他。
他現在必須和江恩齊你死我活。
他一定會坐上那個位子的,齊家會繁榮昌盛。”
管家欲言又止:“洪小姐,您打算怎麼辦?要不要提醒少爺是她引導您去醫院的讓他小心何家?不過我們沒有證據,您,您剛剛又將事情全攬在了自己身上。”
“吃裡扒外的白眼狼,難為她在我身邊裝了這麼多年。”
齊老太太眸光深沉:“她以為自己為何家付出一個孩子,付出一個腎,就不再需要我的幫助了?嗬……”
病房門輔一打開,何老先生就健步衝了進去,他安撫的拍著妻子顫抖的後背,按響呼叫鈴,對跪在地上的洪苒厲喝:“立刻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何老太太捂著胸口,用最後一絲力氣問出話:“你說銘榮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洪苒淚眼朦朧,聲音清晰:“是啊,我做那些事的時候他就站在一旁,視頻也是他幫我拍攝的,沒想到有人黑進了他的網盤,現在視頻都被傳了出去,還被傳到了外網,現在可怎麼辦?”
何老太太兩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何老先生抱著太太大驚失色,醫生護士湧入病房,病房裡亂做一團。
洪苒被趕了出去,雙臂抱著自己,滿眼焦急不安,嘴角卻勾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沒跟著何老先生進病房的夏晴視線落在洪苒臉上。
“夏小姐成天挺著個肚子走來走去,就不怕一屍兩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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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苒突然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