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隨著話音落下不久,殿堂周圍籠罩的陣法光幕也開始波動起來,繼而正門緩緩開啟,更有數名修士先後踏出。
隻見為首之人,乃是一名身著藍袍,修為已達化神中期的的青年修士,雖然其麵容看上去頗為剛毅,但卻滿臉胡渣遍布,隱隱給人一種意誌消沉之感。
除此之外,剩下的幾人皆為元嬰期,清一色身著黃袍,眉宇間也都帶著落寞之意,想來定是此地看守無疑。
到場之後,眼見得秦天那副醉醺醺的模樣,原本氣勢洶洶的青年不由微微一愣,但還是語氣嚴肅的開口質問道
“來者何人?深夜闖入此地意欲何為?若不從實招來,休怪李某人不客氣了!”
言語間,其周身氣勢隱隱散發,竟是引得附近溫度急劇攀升,顯然功法已然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聞聽此言,秦天也好似突然被“驚醒“,臉上的酡紅更是快速消散,隨後便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呀~!這位師兄切莫誤會,在下乃新入宗的客卿丹師,由於連番任務導致心情乏悶,遂借著酒性四處遊覽一番,豈料不小心誤入了貴寶地,還望這位師兄切莫怪罪才好!”
說罷,秦天還煞有其事的拱手一禮,那表情慌亂之中帶著歉意,再配合登峰造極的演技,倒也不似弄虛作假之輩。
聽聞此言,再一看秦天腰間懸掛的身份令符,那李姓青年並沒有懷疑這番說辭,反而當場便信了七八分。
畢竟這種事情早有先例,一些新入宗的丹師由於不熟悉環境,偶爾誤入山穀也時有發生,所以駐守修士早就見怪不怪了。
況且這鳥不拉屎的廢丹堂,又有什麼好戒備的呢?難道還有人打廢丹的主意不成?
有念於此,李姓青年不由自嘲一笑,隨即揮了揮袖袍,頗有些意興闌珊的道
“罷了罷了,這位師弟初來乍到,不熟悉環境也在情理之中,但此山穀乃本門重地,閒雜人等禁止擅闖,閣下還是快些離去吧!”
秦天聞言“憨厚”一笑,連忙客氣拱手致謝
“多謝師兄寬宏大量,小弟這便告退!”
豈料還不等秦天撤離,那青年瞥見其手中酒壺,也不知勾起了何等傷心往事,竟是莫名其妙提醒了一句,言語之間也滿是哀歎之意
“唉~!踏入仙山不易,這位師弟還是少飲酒為妙,須知喝酒誤事,倘若哪天不小心闖出禍來,可就追悔莫及了!”
此言一出,秦天不由停下了步伐,心中更是微微一動,概因直覺告訴他,這裡麵必定有個傷感的故事。
於是他其眼眸閃爍間,索性抬手取出一壺上好美酒,朝著那青年淩空拋去,隨即颯然一笑誠懇說道
“多謝師兄提醒,可方才路過之時,偶聞堂內酒香四溢,想來師兄也是好酒之人,正所謂相逢即是緣,此乃在下故鄉特色佳釀,值此良辰美景,何不暢飲一番?”
見此狀況,那李姓青年微微一怔,臉上也露出些許詫異之色,可當嗅到秦天手中酒壺散出的香氣之時,其眼神還是逐漸複雜了起來,隨即語氣悵然的歎息道
“罷了罷了,反正前途已毀,又何必在乎旁枝末節,這位師弟裡麵請吧!”
說完此言,那李姓青年抬手一引,便轉身朝著門戶率先行去,周圍幾名元嬰期駐守也各自散開。
見此形勢,奸計得逞的秦天表麵不動聲色,實則心中早就樂開了花,連忙亦步亦趨緊隨在後。
概因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進展的如此順利,原以為本次將要無功而返,豈料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最終竟以這種奇葩方式得到進入殿堂的機會。
總的來說,這駐守倒也算性情中人。
倘若利用得當,必定能獲取不少訊息。
不多時,眾人入得殿堂之內。
礙於眾目睽睽,秦天也不好以神識探測,但在其靈眼秘術之下,內部情況卻也無所遁形。
從外麵看,那殿堂平平無奇,實則內部彆有乾坤,除了大殿會客廳以外,還配有獨立的修煉洞府,再往深處則還有一座獨立閣樓,被另一道強力陣法所阻隔,想來正是專門存放廢丹之處。
怎奈何玉鼎山強者如雲,誰也不知暗處隱藏有多少老怪,而以秦天如今的實力,也根本沒有把握做到瞬間生擒眾人,倘若不慎傳出些許動靜,隻怕立刻就要麵臨滅頂之災,甚至引來黃級法陣的絞殺。
所以就眼下情況而言,要想效仿下界方法絕無可能,為今之計也隻能徐徐圖之!
除此之外,此刻殿堂內酒香四溢,卻見一方碩大的八仙桌上,擺放著精美吃食與靈酒,顯然方才堂內正是在飲酒作樂,這一點從幾人身上的酒氣便可看出端倪,所以秦天才會趁機上演了一出投其所好,果然收到了意想不到之效。
到場之後,那李姓青年也沒有架子,更是不顧修為上的差距,直接招呼眾人一齊就坐,那場麵若是放在其它地方,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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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修仙界向來強者為尊,哪怕僅是一個小境界之差,地位也有著天壤之彆,更遑論與元嬰小修同桌共飲?
由此可見,這李姓青年的確是不拘小節之輩,否則斷然不會如此隨意。
見此形勢,秦天自然不會藏著掖著,連忙從儲物空間之內,取出原本給蠻神帶的蠻族特色靈酒,與眾修一齊開懷暢飲起來。
待得酒過三巡、肉過五味,由於幾人都未使用真元蒸發酒氣,所以場中氣氛也變得愈發活絡,而在秦天的刻意迎逢之下,眾修亦是暢所欲言,各自講述起了平生過往,以及在外遊曆時的一些奇聞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