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骨子裡不是婆婆媽媽之輩,因此很快便做出了決斷,眼神也逐漸堅定了下來,繼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或許,在下可以試試!”
此聲不大,卻讓原本早就絕望的妙輕煙,心中驟然升起一絲希望,幾乎下意識的驚聲道
“哦~?莫非你這小輩還認識某位隱世丹師,並且恰好就在極光域不成?”
言語間,妙輕煙原本黯淡的眼底,不由變得明亮了幾分,顯然是誤會了什麼。
豈料某妖道接下來的話。
卻將這絲剛升起的希望當場掐滅。
隻見某妖道滿臉肅穆,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八道
“實不相瞞,在下早年也曾研習藥理,更拜在玉鼎仙山門下偷師多年,自詡在丹道也算有幾分造詣,倘若仙子信得過,在下未嘗不能出手一試!”
此言一出,場中氣氛瞬間陷入死寂!
牡丹仙子的表情也徹底僵硬,俏臉滿是一片質疑之色,心中更是再度涼了半截,隨即毫不掩飾的譏諷道
“嗬嗬~!無恥小輩果然卑劣,到了此刻還敢大言不慚,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似你這等五大三粗之輩,怕是連基本藥理都不通,還敢大言不慚的妄言丹道,簡直可笑至極!”
說話間,妙輕煙心中不屑更甚。
須知在外人眼中風華絕代的花魁之首,實則丹道天賦同樣不俗,早年也曾醉心研究過一段時間,將之當做業餘技藝來修習,並且達到了五階頂峰丹師之境。
那地下黑市丹坊便是最好的佐證。
因此她很清楚丹道修煉起來有多艱難。
而在眼前青年身上,她並未察覺到有絲毫藥香殘留,這壓根就就不符合丹師的特征,況且此子實力本就冠絕同階,各種手段底牌更是層出不窮,這些無疑都要耗費大量的時間積累,倘若再兼修丹道那還了得?
隻怕妖孽之才都沒有如此誇張!
更彆提寶華梵淨丹高達六階頂峰。
倘若此子有這般丹道造詣,那豈止是妖孽這麼簡單,隻怕帝君轉世也莫過如此了!
所以對於這番言論,妙輕煙不能說完全不信,隻能說信不了半點。
可麵對質疑,秦天早就習慣。
因此他的表情依舊淡然,語氣也是從容不迫,但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信與不信,皆在你一念之間,如果仙子還有更好的選擇,那就當在下沒說過吧,並且秦某有言在先,在下也不過放手一搏,並無太大把握可言,但總好過仙子閉目等死!”
此言一出,妙輕煙果然陷入了沉默。
的確,以目前情況來說,要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六階頂峰丹師出手,這概率幾乎為零。
可如果嘗試一番,終歸還有一線機會。
隻不過要想一次性煉出中品層次的生僻丹藥,就算是六階頂峰丹師出手也沒有把握,更彆提一名乳臭未乾的後輩小修了,這概率恐怕也微乎其微,隻能用儘人事聽天命來形容。
並且壞就壞在,妙輕煙本身虛弱不堪,根本就無法開爐煉丹,否則何必假他人之手,自個親身嘗試豈不是更為穩妥?
然而就在氣氛沉寂之時,秦天卻沒有繼續廢話的意思,反而直接揮袖取出那枚精巧的儲物手鐲,隨即語氣凝重的開口道
“打開它,信我還是信命,你自己選!”
聞聽此言,妙輕煙不由微微抬頭。
可目之所及,卻見秦天的表情一片堅定,眼神幾乎沒有任何閃躲,如此平靜狀態倒也不像是在說謊。
最為關鍵的是,如果對方隻是貪圖寶物,大可等到她隕落之後,屆時儲物手鐲自會成為無主之物,要想開啟簡直輕而易舉,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麻煩。
換而言之,對方的確是想出手相助。
心中思量間,許是受到秦天那自信神態的感染,本就沒有選擇餘地的妙輕煙,終是下定了決心,隨即語氣看似高冷的道
“好~!既然你這小賊非要獻醜,那本宮就信你這一次,反正也時日無多,就當臨死前看個笑話也好!”
嘴上說得信誓旦旦,可妙輕煙手上卻也不慢,隻見其勉強調動本就紊亂的真元,單手掐出一道蘭花印記,快速落在儲物手鐲之上,終是將其表麵禁製當場破除。
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令得佳人眉頭緊鎖,俏臉亦是再度蒼白了幾分,恍若生命之火隨時都要熄滅一般。
見此狀況,向來手段狠辣的秦天,竟是莫名有些於心不忍。
經過深思熟慮,他索性抬手一揮,操控飛舟快速降落雲端,繼而又選在一處懸崖峭壁之上,祭出本命利刃開辟臨時洞府,並且在外圍布下防護陣法,用來備做不時之需。
待得一切就緒之時,秦天卻無絲毫猶豫,直接取出了一支琉璃玉瓶,將之遞到了佳人身前,就連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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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三枚丹藥服下,或許還能多爭取一些時間,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進了修煉密室,那寬闊的背影竟是突然變得偉岸起來,步伐沉穩中更是透著十足的堅定。
見此一幕,妙輕煙多少有些愣神。
顯然直到此刻依舊無法相信,先前被她追殺了上萬裡,並且千刀萬剮的男人,此刻居然會不計前嫌出手相助,由此可見,這小輩倒也並沒有表麵那般不堪。
最讓她感到驚異的是,這小輩究竟哪裡來的自信?連堂堂六階頂峰丹藥都敢嘗試一番,若沒點底氣怎敢說出這般豪言?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底氣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