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也學著搖頭,可惜他沒有辮子,也沒人家可愛。
“大哥哥,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女童認真的看了許淩一眼,然後突然小聲說道。
“你知道黎旭那家夥有多惡心嗎?那日,大哥哥斬碎的那些乾屍,就是一些誤信了他的新人製成的。”
“那個老頭,本來就要死了,靠著從道碑處悟來的邪法,吞噬他人的生機苟延殘喘,你們,就是他這次的目標。”
許淩聞言不由恍然大悟,他知道黎旭肯定另有所圖,隻是沒想到竟是想依靠他們來活命。
“遇見大哥哥算他倒黴,此前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上了他的當。”
“那此人確實該死,隻可惜,那日有人無端插手,否則我必斬他於劍下。”
許淩聳了聳肩,有些可惜的說道。
“墨陽真是多管閒事,沒事,我相信大哥哥你一定能給這個村子帶來天翻地覆的改變。”
女童似乎對許淩有種莫名的信心,很是看好他。
她也是唯一沒有問起那日天象異變的特殊村民,好似知道許淩不想提及此事,很有默契的完全忽略,全當不知道。
許淩看了一會羊角辮女童放牛,還聽了幾首彆具風情的短笛牧歌。
出於音律大師的職業素養,他忍不住就提出了一些建議,並寫了幾首不同風格的小曲給女童。
“哇!大哥哥你太有才了,我還從未見過有你這般有才能的人。”
女童很是開懷,當即吹奏起了新曲。
笛聲悠揚,許淩與林楓兩人不由沉浸其中,紛紛讚歎女童的笛聲具有靈性。
由於林楓與村民們的隔閡,許淩也沒有在草坡上待太久,兩人繼續沿著河流前行。
他們二人看似隨意遊玩閒逛,實則也在關注著被黑雲異象幾乎毀滅的郊野。
那團黑雲刻意避開了村莊與後山的大片範圍,將村子東麵的郊野夷為平地,寸草不生。
像是示威,更是警告。
一日清晨,許淩與林楓踏著晨露來到東麵郊野,黑雲異象已經過去六天,這裡依舊保持著那場災難後的慘狀。
焦黑的土地龜裂如蛛網,枯死的樹木扭曲著枝乾指向天空,仿佛在無聲控訴著什麼。
"好好的風光錦繡之地,竟瞬息間便成為了死地,那日的異象,委實有些可怕。"
林楓踢開腳邊的焦土塊,卻見底下露出一截發黑的樹根:"許兄,你說這樹還能活嗎?"
他倒是不會多想,也不多問,此事與許淩有沒有關係對其而言都意義不大。
許淩蹲下身,指尖輕輕觸碰地麵。
泥土本該冰冷死寂,卻傳來一絲微弱的脈動。
這讓他想起很久以前用神念探查新生命孕育過程時感受到的神異韻律,隻是此刻的律動更加清晰,仿佛大地的心臟正在蘇醒。
"你聽。"許淩突然按住林楓的肩膀:"地下有聲音。"
林楓屏息凝神,果然聽見細微的"哢嚓"聲,像是種子破土而出。
他正要開口,一縷晨光穿透雲層,落在焦黑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