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著許淩那張輕描淡寫的俊臉，終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許、許公子……”
通天夢靈犀在心中翻來覆去掙紮，最後終是沒有開口。
它很清楚，眼前這位許公子來自不同的宇宙時空，日後必定是要返回的，自己不可能跟隨在他身邊。
不同宇宙的本源神獸無法在同一時空並存，不然隻需一個意念，世界法則便會發生碰撞異化，甚至誘發宇宙重構、宇宙自毀的災變。
所以哪怕它現在再嫉妒、再貪婪，也不能真正成為許淩的“寵物”或“弟子”。
它隻是這位掌控者偶遇的一個意外。
這一刻，它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遺憾與蒼涼。
“命運之中，有些路，隻能羨慕。”
“我算是看懂了……許公子這種人，注定不是我等生靈能企及的存在。”
“我能陪他走這一程，見證其一角之奇，已是此生之幸。”
許淩自然察覺到了它的沉默，隻是微微一笑，並未多言。
他從未指望能留住通天夢靈犀，畢竟這是平行宇宙中的“本地生物”，帶不走也沒必要帶。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還是融合“虛空之門”。
他緩緩閉目，心神沉入體內，那道如同黑曜天鏡一般浮懸在神魂深處的神通本源開始微微旋轉。
【虛空之門】：可於任意位麵空間開啟通道，脫離現有宇宙主軸，規避秩序追蹤，打破界限屏障……
這正是他從那場域外大戰中秩序之主“道影”遺留中掠奪而來的至高法門，堪稱破碎時空桎梏、重塑法則通道的終極手段。
但也正因如此，它的結構與秩序之主息息相關，至今仍有部分殘餘烙印沒有清除。
“必須徹底掌控，不然我隨時可能被反噬窺探。”
許淩沉聲自語，五指攤開，神魂力量如萬象浪潮，朝著那枚神通之核層層包裹而去。
一道黑金色的光暈在他識海深處悄然炸開，那是虛空之門開始反饋反抗。
但下一瞬，隨著大量屬性點被係統扣除，金色光環驟然浮現，霸道至極地鎮壓一切動蕩，強行對神通核心進行格式化重構。
一股奇異的空間風暴在他識海深處掀起，仿佛億萬維度同時塌陷又同時衍生，無儘界壁被拉扯、撕裂、吞噬、重鑄……
許淩之所以敢立即著手將這門專屬神通升級融合，自然是有所依仗的。
為此他與通天夢靈犀花了不少時間，在關注兩個徒弟的夢境經曆同時，一心多用，分神在另一個夢境空間內展開了一場以道論道、以法衍法的驚世討論。
那場探討不像修士間的切磋辯道，更像是兩個宇宙規則具現體之間的認知碰撞，時而靜若死水，時而烈如雷霆。
一念之間，有時空折疊、萬象重構之景顯化天地，有鴻蒙裂縫、因果逆流之痕浮現虛空。
許淩掌握多重大道道韻，時空大道更是其中翹楚。
通天夢靈犀則天生掌控夢境、因果、輪回與部分秩序權能，兩人聯手推衍“虛空之門”的可能性，無異於在剖析整個宇宙的最底層算法結構。
儘管最終沒有立刻定出完整的融合方案，但許淩還有一個殺手鐧——係統，依舊是他最重要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