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婚後,大齡剩女!
“他們倆沒在聯係了吧?”五叔看著五嬸問了一句,說實在的他有點不放心兒子,誰都從年輕過來過,一段感情真的投入了,哪裡就會那麼快收回的。
五嬸忙的滴溜溜的亂轉,家裡了養了三條船,一出海一條船上就好幾十的給自己家打工的,她得管啊,五叔跟著出海她就成宿成宿的睡不好,外人不懂這個行業,真要是遇上危險了,那就真是把命扔水上,看老天爺的臉色活了。
五叔的意思是想叫五嬸跟著王博住一段時間,畢竟兒子才開始工作,當媽媽的去照顧照顧也沒什麼,五嬸歎氣,她哪裡有時間啊,你說一天就被困在家裡了,走都走不出去,丈夫回來了行,她還能出去轉轉,可丈夫不是什麼事兒都管,五嬸家主要就是五嬸裡裡外外的全權負責,少了她,不至於轉不起來,可一定會亂套的。
五嬸出不去,給王冉打的電話,先問過王冉最近是不是能擠出來點時間,王博眼看著就要去單位了,衣服什麼的,她給孩子買,那孩子還能穿嗎?五嬸家是有錢,可是在穿著方麵他們都是農村人壓根不注重,男孩子跟女孩兒不同,工作就得有個工作的狀態,在五嬸心裡,王博就是小朋友,這些東西就都得彆人幫著去張羅,他自己搞不定的。
“我明天要出去開會。”王冉說著,她還真沒有時間,簡寧坐在一邊聽見她的話,掃了一眼電話,王冉問簡寧是不是有時間,最後是簡寧帶著王博去買的衣服。
王博興致不是很高,喊了一聲姐夫帶上車門。
簡寧壓根就沒用王博花錢,他怎麼說都是當姐夫的,領著小舅子出來買東西還叫小舅子買單,他可丟不起這個人,從裡到外給買了一通,王博自己不見得就是真的買不好,可是他媽不相信他。
王博被簡寧送回家,自己拎著袋子上了樓,打開門把手裡的袋子照著床上一扔,徑直去洗澡了,說不出來的心煩。
原本計劃的很好,大學畢業了,找個喜歡的女人結婚,生孩子,彆人怎麼走這個過程自己就怎麼走,結果……
算了他也懶得強人所難了。
王博這邊是順順利利的開始正式上班,領導對著不錯,同事其實也是蠻好相處的,單位福利待遇就更加不用說了,隻是有一點,下班時間比較晚,天天到家就得將近七點,沒有假期,一個星期就放一天的假,剩下六天全部都要上班,各種假期一概沒有,聽自己同事說過,過年也就放了三天的假,然後就是上班,唯一不足可能就是沒有屬於自己的時間吧。
從學生轉換到職場,他這個過渡自己還是滿適應的,適應的不錯。
夏侯芳就慘了,沒有拿得出手的文憑,沒有一技之長家裡又沒有過硬的人事關係,夏侯令跑的腿都斷了,就是想給女兒找個穩定的工作,小女孩兒拿著固定的工資,這輩子就不愁了,夫妻倆這些年也算是認識了不少的人,人麵挺廣的,誰知道真的見真章了,一點辦法就是沒有,想弄進自己單位,可現在用人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夏侯芳學曆不行,能進單位的一般後門也是比較過硬的,這工作找起來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芳芳這畢業了就在家裡待著?”外婆看了一眼老兒子問著。
夏侯令何嘗願意叫女兒在家裡待著,你說進進出出的每天鄰居都能看見,人家問一句,你女兒畢業還沒有分配啊,他怎麼說?有時候夏侯令也是憋氣,現在什麼年代了,有幾個分配的?都是孩子自己去找工作的,可人鄰居都是好心,他也隻能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孩子才畢業好好休息休息先,累了四年了。”
不這麼說還能怎麼說?
到了單位就更甚了,知道你女兒畢業,人家就會多嘴問一句,在哪裡工作啊,弄的夏侯令挺沒麵子的,芳芳念高中的時候成績就是忽上忽下的,那三年可沒少往她身上扔錢,各種補課,錢是扔進去不少,可效果卻沒有看出來,好在這是上大學了,結果畢業又被一棒子給打回原形了。
外婆就數落芳芳,說芳芳腦子笨。
“念高中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你和典韋啊就慣著孩子,還請一對一補課,一小時多少錢呢?有這錢你都能幫她招個丈夫了,大學念完了現在沒工作,在家裡閒著,總閒能行嗎?”
外婆也是經曆過喬芸那段,不趁著才畢業找,那就真的來不及了,得逼著孩子去找工作,不管好的壞的先乾了再說。
夏侯令也是腦仁疼,就這麼一個女兒,可現在他對芳芳確實心裡有點想法,夏侯令就特彆想罵女兒兩句,他當父親的可真是把自己所有的本事都使出來了,能給什麼給什麼,就這個家,做到今天這地步,還不行嗎?你當孩子的呢?念書的時候不肯好好念,現在大學畢業了,就連個工作都找不到,我要是早知道你找不到工作,我還供你念書?
還不如高中畢業就叫出去打工了呢。
外婆倒是想幫著想辦法,可自己認識誰啊?
夏侯蘭人在單位呢,接到外婆的電話。
“媽,你有事兒就說,我這邊還挺忙的……”夏侯蘭不願意跟外婆閒聊,上班時間聊什麼啊,她現在跟過去也不一樣了,叫人看見了,平白的給人把柄抓。
“芳芳這不是畢業了嘛,也進不去什麼好單位,你們單位……”
夏侯蘭翻著白眼,還真以為她有多大的本事呢?有本事那也是過去,現在她狗屁都不是了,夏侯蘭也是有點嘰歪“念書的時候不好好念,現在知道著急了,到處托關係,她爸媽是什麼人啊?能認識多少本事的人?這孩子就是太順著她了,日子過的太好了,我可沒有認識的人,叫典韋他們自己想辦法去吧。”
夏侯蘭推手不管,她是想管也管不上,薑雯當初她費了多少心思跟錢才給弄進來的,不說彆的,就是人情債就欠了一屁股,薑維現在回家,還哪裡有能力幫著芳芳說。
典韋怕女兒上火,早上上班之前把早飯都做好了,給女兒留了三百塊錢。
“找不到好的就先在家裡待著,彆著急上火的,我跟你爸都有工資,養個女兒還是養得起的,不行咱們就考公務員。”
芳芳不是小孩子了,現在她已經開始接觸社會,公務員是那麼好考的嗎?就算是成績出來好,麵試也不一定過,她有同學經曆過的,全省前三的成績,一到麵試直接就給刷下去了,刷下去的理由很簡單,背後沒有人。
芳芳吃過飯自己就背著包出去繼續找工作了,到處投簡曆,每次都是抱著希望去的,失望而歸,她投簡曆的方位就在簡寧家居住的一周,芳芳看著國寶的房子,在看看這邊的天空,畢業之後接觸社會,認清了現實,現實就是,沒有理想化,錢不是那麼好賺的,用人單位在不停的衡量你所能帶來的價值,芳芳過去對國寶的房子沒有任何的感想,那充其量就隻是好點的房子而已,很貴的房子,地點還不錯,現在才懂,住在裡麵的人,那種呢,叫做成功。
铩羽而歸,回到家自己中午沒有吃飯,買了兩個漢堡,夏侯令中午原本是怕女兒中午沒飯吃,買點東西給送回來,進家門看著芳芳的鞋在地上擺著呢,就有點來氣了。
人家孩子畢業都知道出去找工作去,你看自己這女兒,挺舒服的就待在家裡,沒臉沒皮的,自己不知道工作是吧?覺得家裡有錢能養活得了她是吧?
芳芳這漢堡才吃,走路走太久了,兩條腿有點發麻,咬著漢堡坐在電腦前,剛才還在論壇看著同學們的交流呢,自己也是有心都想去試試,簡曆也投出去了,有個同學跟她聯係,兩個人在聊天,芳芳坐在椅子上,嘴裡咬著漢堡。
夏侯令推門進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吃的是買的,玩著電腦,估計她大學就是這麼過的,拿著家裡的錢隨便花。
“你跟我出來。”
芳芳踩著拖鞋,夏侯令憋著的這口氣到底還是噴出來了,對著女兒直接發泄。
“我跟你媽花到你身上多少錢?不指望你能還你可得爭氣點吧?就在家裡一坐跟人聊天,你就一點不上火?你嘴裡吃的東西你買得起嗎?自己賺幾個錢?”夏侯令這火憋的太久了,加上還有王博的事情在裡麵,再來就是單位跟夏侯令一個比較好的同事,那同事家是個兒子,那當初念高中的時候那成績給他糟糕的,大學也不是什麼好大學可人畢業現在就直接上班了,固定工作,單位不倒就能一直上那種,同事出於好心就問夏侯令芳芳在哪裡上班,夏侯令當時就覺得自己被人給下臉子了,這口氣沒辦法對著彆人發泄,回來在看見女兒聊天呢,這火就躥起來了。
芳芳自尊特彆強,小時候就是這樣,不是她浪費父母的錢財自己不努力,而是她頭腦就是這樣的,自己無論多努力就是跟不上了,高一還好,至少都能聽懂,成績也能保持的不錯上了高二整個腦瓜子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老師講的很清楚,可她就是轉不過來這個筋。
有的人天生頭腦聰明,就適合學習,有的孩子就天生不是吃這碗飯的,無論她花費在這件事情上多少的精力,就是取得不了很好的結果,芳芳就是,整個大學念了跟沒念也沒有多少差彆了,彆人至少還敢考公務員呢,芳芳自己清楚自己的本事,她壓根就考不上,彆說黑幕不黑幕的了。
現在夏侯令等於就把這層紙給捅破了,夏侯芳覺得羞愧,整張臉憋得通紅,可她說不出來反駁的話。
“有那些錢我跟你媽花在什麼地方不好,燒了都比請人給你補課來的強,付出三年就讓你上了這麼一個大學,畢業連份工作都沒有,辦公室今天彆人問我,芳芳考哪裡去了,你叫我怎麼回答?你叫我怎麼有臉去回答啊?”
夏侯芳覺得身體一陣一陣的發冷,夏侯令徑直說著自己心裡的感受,人家的孩子高中如何不好如何不行,可大學畢業了,人家孩子不用靠著家裡就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你夏侯芳呢?
你除了跟親戚戀愛,你還會什麼了?
“是,我沒用。”
“你彆跟我倆喊,你聽見沒有?”夏侯令拉著臉子,手指指著芳芳的臉“你喊什麼?你有什麼資本喊?你覺得自己有用了?有用找不到一個單位?”
夏侯令現在的做法就是拿著芳芳的自尊往地上踩,不停的踩著。
“你還有臉跟親戚談戀愛,你可真是越學越回去了,你念書就學到這個了?覺得他家有錢,看上他家的條件了是吧?你們倆要是成了,你以後工作不工作都沒問題了是吧?”
原本芳芳有想回頭的意思,畢竟她跟王博處了這麼久,那是有感情的,又是兩家人不願意叫他們在一起,他們才分手的,芳芳心裡難過,想回去找王博,可是今天夏侯令這話一說出來,芳芳是徹底就絕了這個念頭。
她沒圖過彆人什麼。
夏侯芳就不回家了,直接住在自己姥姥家了,給典韋急的,叫孩子回來,孩子就說沒孝敬父母,是自己的錯,她要是沒有本事,絕對不回家。
芳芳的姥姥就跟芳芳舅舅說這事兒“這當爸爸的諷刺女兒可真本事啊,孩子原本心裡就有壓力……”
夏侯芳舅舅這是拖了多少個人,自己也沒少扔進去錢,這是外甥女啊,彆人不給使力氣他當親舅舅的但凡有點本事就不能不伸這個手,背著自己老婆花出去五六萬,舅舅拖了自己的姑姑關係,要真說起來,這兩家的關係就遠了,並不是一個爺爺的,隔著一層,叔伯親兩家走的還不算是好,這姑姑的兒子是這個城市的副市長,家裡不是混的還不錯嘛,就有點牛逼,誰都看不上,平時也沒人願意跟他們走,這個那個的,這是被逼的沒辦法了,舅舅還是上門了,為了外甥女啊。
人家拿著這個錢是一點沒含糊,你給我我就要,你不給我還得跟你要呢,那老太太挺隔色的,說話喜歡占上風,拿了錢是幫著辦事了,可給芳芳找的那單位……
單位在金石灘那邊,按照現在芳芳住的位置,每天上班至少一個小時就是在輕軌上麵的,這還不算上她要從家裡出來的時間,市內在折騰二三十分,這扔路上就一個半小時,每天七點上班,她五點就得出家門,這樣還不算,那姑奶人家就直麵說了,幫你們家辦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得懂得感恩,要不然就你這學曆,你能進到哪裡去啊。
舅舅當時笑的挺尷尬的,當長輩的,做到這個份兒上,你就真是一點不會做,錢你拿了,話你還要壓高茬,大家就都是親戚,你一定要這麼乾,隻會叫彆人離你們家越來越遠的,還不是正的,就一個副市長,你得瑟什麼?
舅舅看不愛去,可典韋到周末就買東西過去,典韋是典型的上眼皮人,她隻交有用的人,不管人家難為不難為她,在典韋的眼裡,有本事就可以狂,人家兒子是有本事啊,彆說是個副的還是副市長,你進市政府隨便當個副的試試看,你有這本事嗎?沒有的話,你就得服氣,折服人家。
人家親兒子親女兒都輕易不回家,典韋是沒到周末就跑過去,典韋也是為了女兒著想,就這麼一個女兒,恨不得所有好就都往芳芳身上使,彆人現在借不上光了,隻能從這裡下手,次次來不空手,錢可沒少扔,可芳芳工作也就還那樣。
夏侯芳抵觸這份工作,一開始是因為路程,她每天都睡不好,晚上六點下班,到姥姥家都快八點了,吃完飯什麼都不能乾,就上床睡覺了,早上早早就起來,那種感覺很痛苦,在一個帶芳芳的師傅跟她領導有點不對付,領導整不了芳芳的師傅,就隻能來整芳芳,在單位過的很不順心。
芳芳給典韋打電話,就是說自己不想乾了,她覺得痛苦,領導老找自己的毛病。
“芳芳啊,你懂點事兒吧,媽為了你都要跑斷腿了……”典韋不願意說女兒,可有些事兒不說不行,孩子不明白,現在找份工作容易嗎?還是這種鐵飯碗,你媽媽為了你,麵子都不要了,那姑姑講話刻薄,典韋也不是聽不出來,可聽出來也沒用,她拚了老命的往人家身上撲為了什麼?說到頭還不是為了芳芳。
芳芳被夾在中間,領導天天找病,她一個小員工,自己隻能忍氣吞聲,師傅也叫她忍著一點。
芳芳這師傅人是不錯,可是沒有太大的本事,再說人就是好,至於為了你一個新進單位的就乾崩嗎?兩個人彆扭許久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是這樣,沒有一個人離開,誰心裡就都清楚,你走我也不走,按兵不動,芳芳在招人喜歡,她是她師傅什麼人?她領過的徒弟可有不少。
中午師徒兩個人一起吃飯,師傅就對芳芳彆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家裡要是有關係,不如叫家裡用用力氣。”
典韋這是聽說女兒過的不好,就去求姑姑去了、。
“你家那孩子也太嬌氣了,沒工作我們給安排工作,現在又說覺得領導對著她不好……”一通抱怨。
給夏侯芳找的這個破工作還真就說不上是好的,一個副市長想要插手幫一個孩子找份好工作,在他的能力範圍這是一件不太難的事兒,甚至就有可能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可最後芳芳被安插到了這個單位,可見人家是根本就沒上心的,這老太太平時跟兒子女兒相處,也是不怎麼好,你看兒女都不怎麼回家,挺煩這個媽的,人家也不願意出手管,之所以管了就是因為這幾萬塊錢,錢不多還能給老婆買兩套衣服呢,還能給孩子當零花錢呢,你花這個錢,他自然就不能給你辦實事,當初幫著辦的時候就吩咐了,不用給找好的,是掛不著邊的親戚,人家下麵的人一聽,就知道這裡麵的含義了。
典韋總認為親戚之間,走得好就能給女兒走出來一條大寬路,可親戚原本之間也就是那麼回事兒,人家越是牛逼就越是瞧不上典韋這樣的,壓根就沒把你當回事兒,彆說你拿出來五萬,你拿出來十五萬,人家也是給你辦這樣的單位,親戚算是什麼,就是因為親戚才坑你呢,要是朋友,弄不好直接就給捅機關單位去了。
芳芳上了一陣子的班,一個月拿到手三千塊錢,一個女孩子說多不多,說少其實也還不算是少,畢竟才上班,看著這三千塊錢,夏侯芳心裡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了。
夏侯令不是沒有想叫女兒回來,可夏侯芳現在就是賭氣,爺倆就直接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