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暉臉上的表情不甚美好,她的耐心已經要被耗儘了,已經給出來他很大的麵子,這小子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自己又想不起來,現在被人這樣出言諷刺,姚若暉的脾氣原本就很火爆,現下是一分的耐性也沒有了,伶牙俐齒的反口攻擊,看她這個樣子,警察就不會覺得她是什麼好玩意,你看看她這個態度,現在也不看看她自己在哪裡。
“你坐好了,坐好了。”片警抬起來眼睛,當警察久了,身上就有一股子的嚴肅的味道。
若暉橫在椅子上“我就是不懂法,我也知道我現在並沒有犯法,你沒有權力對我這樣說話,我現在不想跟你說任何的話,我有權找我的律師來。”
片警覺得這樣就說不下去了,小小年紀,你倒是張狂的很,你還有律師?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一個封閉小區要跳門進去,你這樣還不犯法?你是法盲吧。
“身份證。”
若暉攤手,就是不肯合作,不僅不合作,她說話都是帶著刺的,今天那個小子叫她覺得很是不爽,這口氣,她沒有地方可以撒,正好眼前的人撞了上來,算是他倒黴。
“沒帶。”
“總記得吧,念給我聽……”
“怎麼辦?警察叔叔,我不記得哎,有本事你把我關起來啊,你拘留我啊……”她跋扈的撇著唇,將那種不屑譏諷全部都寫在臉上,現在就是明明白白的瞧不起對方,她的態度就是這樣的。
“行啊,你要是不配合你就在這裡待著吧,坐好坐好。”
“我勸您呢,千萬不要碰我,不然你小心後悔……”
那片警也是來脾氣了,小丫頭片子,還治不了,才要上手叫她坐好,姚若暉的律師來了,就真的來了一位所謂的什麼律師不律師的,這位片警兒上崗這些年,就從來沒有撞上過這樣的情形,律師來的時候以為若暉不是酒駕就是闖路障,這是她經常乾的,前者次數還少那麼一些,後者就是經常發生,你問她為什麼要這麼乾,她的回答說為了找刺激,他這次過來已經做好準備了。
等問明白了,自己都有些發愣。
“不是闖了路障?”
片警有些激動,這都是什麼人?思維怎麼好像就都不在原地似的?能不能來一個能說話的人?他已經要瘋了,這人從進門開始,就木著一張臉,完全當他不存在似的,羅嗦了半天,然後才鬨明白,這個女孩兒是乾了什麼?還一副頗覺得罪名很小的樣子。
“你現在總可以說了吧,大半夜的不回家,在小區的門口轉來轉去,還試圖跳門想要乾什麼?”
“我想看裡麵的房子不行嗎?我要在裡麵買房子,現在先探探路。”
驢唇不對馬嘴的,不過民警也算是了解了,這牙尖嘴利的死丫頭家裡應該是有錢,自己今天明顯就是落於下勢了,沒有辦法,抓不了人,人家又弄了這麼一個所謂的專業人士在身邊。
第二天姚若暉是正大光明走進去小區的,門口的兩個保安臉色就跟醬菜似的,這裡的小區啊,說買就買,怎麼跟地瓜土豆似的?
姚若暉按著門鈴,她住在簡承宇的對門,現在方便了吧?她就不信了。
按了能有半個小時,總算是有人出來了。
“找誰?”
“簡承宇、”
“不認識。”他轉身就要帶上門,若暉一大巴掌照著門板就拍了過去,按照自己想象當中,她應該是把門給震了幾番,現實就是她的手有點疼,疼的有點抽抽,自己想抖抖手,因為實在太疼了,可又不能,畢竟有人看著,這樣太丟人,隻能攥著手放在後麵來回的鬆張。
“你不是簡承宇你是誰?”
簡承宇看著眼前的女人,木然的看著她的臉“我不認識你。”
“我認識你就夠了。”
推開他,自己徑直走了進去,這裡是破爛倉庫嗎?怎麼會這麼亂套呢?清清喉嚨,對著他眨眨眼睛,夠美了吧。
“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簡承宇就好像她是病毒攜帶體一樣的,站在距離她最遠的地方,兩個人自然就是談不攏,鬨鬨的個性說起來十分的複雜,一個陌生人莫名其妙的求到他眼前,他為什麼就要幫?他心裡倒是有點明白她的意思,她覺得自己長得很漂亮這就是本錢是不是?
不至於有其他的想法,單純的就是不想幫,沒有道理去幫。
這人無論你說什麼,他就跟木頭似的,一點反應不給你,說了半天說的自己口乾舌燥的,他依舊不肯吐口,若暉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行,她換人還不行嗎?
這完全就是一頭死驢,能看上他的人腦子肯定有問題。
臨走的時候看著他桌子上的牛奶,若暉惡意的笑著“你是應該多喝一點牛奶,這樣有利於長高點。”
極其蔑視的一眼,自己轉身就回家了。
她以為鬨鬨會給她什麼反應?是跳腳還是跑過來跟她爭執?他的反應就是沒反應,跟沒聽見一樣,帶上大門,自己回到床上拉過來被子繼續睡覺。
若暉給嚴創打電話,他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好幾天都聯係不上,自己開著車出去,又是泡吧,她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不泡吧會覺得身上癢癢,想追求她的男人有一大票那麼多,可以讓她隨便的挑選,若暉開車到了路邊,突然就想吃燒烤了,自己坐在車頭前,燒烤店附近就有很多的流浪貓狗,若暉手裡的鐵盤子上麵套著一個袋子,這樣方便她吃過了隻要將袋子丟棄了,店主套上新袋子可以繼續利用,自己吃吃,蹲便蹲在地上喂喂貓狗。
她的個性很霸道,可有時候也挺善良的,氣人的時候能把人氣死,張揚跋扈的時候又那麼讓人恨得牙根癢癢,好的一麵畢竟是隱藏的,泡吧喝酒私生活亂套,亂花錢,喜歡名牌,就光是這一身的標簽就足夠被人講究死了。
“ta,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你。”
若暉遇上老朋友了,兩個人明顯就是認識的,難得她臉上的那些戾氣就全部都化解了,願意心平氣和的跟彆人說說話,男的明擺著就是對著她還有意思,試著聊起來過去的生活。
“嚴創沒有回來?”
幾乎姚若暉身邊的每個男人都有些叫不準,嚴創對於她來說到底算是什麼,說實話很是令人費解,她跟嚴創的關係叫人覺得曖昧,朋友不是這樣做的,誰身邊都有朋友,男女普通的朋友關係,可以睡一張床?是不是有點誇張?即便外麵的生活作風很開,她這樣也會叫人覺得她跟嚴創有點什麼。
“創啊,忙呢。”若暉拍拍手,這就是準備要離開了。
她跟眼前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可以一起聊創的事兒。
後半夜回到家,喝的有點高,若暉覺得身上的熱還沒散下去,自己搖搖晃晃的拍著對麵的門板。
“開門。”
殺氣騰騰的靠在門上,她就不信了。
裡麵的人開門了,這次的速度很快,打開門就站在門口看著她,若暉原本有很多的話想對他說,現在隻剩下詞窮了,自己也覺得自己挺lo的,大半夜的過來敲門,她想乾點什麼?問題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啊。
搖搖頭,自己又搖搖晃晃的回了家,算了吧,這樣沒意思,進了門自己脫裙子,脫到半截,邁著大長腿身上就穿著一件襯裙,又跑了回去,就光著腳,簡承宇還沒有關上門,若暉推門捧著他的臉直接就吻了下去。
身體覺得空虛,心靈覺得空虛。
她要的不是一場戀愛,而是一場一夜情。
鄰居這種生物呢,就是世界上最尷尬的存在,事後要怎麼拍怕屁股就離開?可現在管不了那麼許多了,也許是酒喝多了,真的喝高了,就是想找個人來陪陪自己。
這絕對就不是姚若暉第一次的放縱,人說龍生龍鳳生鳳,隋濤到底是不是個長情的男人,沒人知道,就從表麵上來看,他隻娶過兩任老婆,前任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然後娶了裘靈,似乎外麵就沒有鬨過太大的陣勢,或許有,或許沒有,這沒有人知道,姚靜業呢,就是典型的享受型女人,她的愛情維持的很短,在愛情的保質期一過,她是不管道德,沒有任何的東西能束縛住她,若暉多多少少是隨了她媽,小時候告誡自己一定不要做一個姚靜業一樣的女人,因為這不是榮幸,這是侮辱,長大了之後才明白,心靈是會空虛的,愛情?
她從來就不信。
這個世界上是否存在愛情,姚若暉不清楚,相比較去尋找那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她更加喜歡自己現下的生活。
豐潤的小嘴貼合他的唇上,簡承宇緊緊的抿著自己的唇,似乎有些抵抗,因為陌生,因為不認識,送上門的女人,穿成這個樣子,現在又是這樣的舉動,他還需要多想嗎?他想推開她,若暉的眼神清澈明亮,也許是因為她在求歡,眼神很勾搭人,小小的那麼一張臉,堵著他的唇不讓他開口,她不是不給他機會,如果三秒之內沒有推開他,那麼抱歉了,她眼下能找到的就是他了。
那就這樣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在想。
送上門的禮物到底應不應該拆開?
簡承宇承認她長相很出眾,女人有著一張出眾的臉是可以為自己加分的,若暉覺得什麼男女身高差接吻的言論未免有些不靠譜,她現在覺得身高相同也是一種樂趣,手伸進他的衣服裡摸著他的後背,後腳一腳蹬上房門,她家的大門還那樣的開著,她的衣服包就全部都扔在地上,她晚上喝了酒,舌尖上還殘留著一絲的味道,屬於她的味道肆虐在他的口腔裡。
推著他的身體往室內走。
“你成年了吧。”喘息的時間問了一句,她得確定一下他是否有成年,其實現在說這個就晚了,成不成年也就隻能這樣了。
*
徐瑤進家門,沒有發現兒子,看著桌子上的紙條,王博把孩子領出去玩了,看了一眼手表,都快十點了,領著孩子去哪裡了?
王博領著王令塵開車去附近的肯德基玩去了,這個時間壓根就沒有什麼小朋友,王令塵說一定要等徐瑤回來自己在睡,他很精神,看樣子並不是強壯的,或許過去的多少個日日夜夜他就都是這樣渡過的,王博有點心酸,這麼大的孩子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弄的他很是手足無措,他也有想過,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驗就是為了給自己吃顆定心丸,確定了之後,卻不願意讓兒子知道那一幕,王博跟家裡人說過,永遠不要提這件事兒,徐瑤那邊他相信,徐瑤不會主動提,一個孩子如果知道自己的爸爸懷疑過他的身世,恐怕會受到傷害的,這不是王博願意看見的,既然選擇了,自己就得去麵對,拿出來自己的態度,那時候那樣做,他也是沒的選,她自己去日本了,幾年之後回來了身邊多了一個孩子,她媽說是他的,他自然去是去驗證一下這話的真假性的,王博不是沒有怨恨過徐瑤,到現在這麼久了,光是怨恨也沒用,該生活依舊要生活下去。領著兒子開車回家,停好車領著兒子從小樓梯上去的時候,家裡是有燈的,說明女主人已經回來了,這種感覺不壞,如果裡麵的人……
王博告訴自己,彆在想了,事情都過去了,他現在是跟徐瑤一起生活。
徐瑤對著兒子脾氣很好,有用不完的耐性,她也有自己的工作,今天是因為王博在家裡,所以她才把孩子仍在家裡的,想儘量留給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時間,或者說,徐瑤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王博,過去談戀愛時候的感覺肯定是走了,人的感情不是想有就有的,那種感覺很是怪異。
“媽……”
徐瑤回過神親親兒子的臉“你應該要睡了。”
“媽,晚安。”
徐瑤帶上門,自己從裡麵出來,王博還沒有睡,估計今天就陪著他兒子玩了,工作沒有做,他是個很合格的父親,能陪著兒子瘋能陪著兒子胡鬨,徐瑤回了自己的房間裡,忙完工作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換了睡衣蓋上被子就睡覺了,忙了一天,自己也會累,特彆是跟王博生活在一起之後,會經常覺得累,因為要多考慮一個人的心情,孩子跟大人是不同的。
王博也繃著要顧慮她的心情,兩個人的日子估計就都隻是累吧,徐瑤最後如此想著,就進入了夢鄉裡。
王博等她睡著了自己才關上電腦,推開她房間的門,她似乎睡的很熟,沒有感覺到他的到來,王博的手扶著門扶手,就那樣定定的站著,他看不真切那個女人的臉,因為房間裡沒有燈,隻能靠著客廳裡的角燈發出來微微的亮光,看的不夠真切。
她跟孩子的出現就像是一顆炸彈,炸毀了他平靜的生活,給他帶來了很多的麻煩,叫他覺得頭大,王博不會認為徐瑤就是故意的跟自己保持距離,而是她真的是打從心眼裡的對自己有排斥,自己也是相同的。
兩個人住在一個屋簷下,明明就是應該最親密的關係,卻弄成今天這樣,王博問自己,是誰錯了?
是他錯了嗎?
是年輕的錯,是大家的錯。
總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孩子一天一天長大,難道他們就永遠這樣過了?帶上門,想著明天早上應該談談。
王博早上要上班,五點就起床了,徐瑤已經在準備早飯了,這段時間她每天都起的很早為他做早餐,王博不會認為她心裡是有自己,而是她在進行她所謂的告罪,她覺得毀了自己的生活,她在彌補。
王博跟以往一樣,沒有吃,他可以去單位吃,自己也不想動她準備的那些東西,就單純的不想碰,也許是過不去心裡的坎吧,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很是狼狽可笑。
徐瑤似乎對王博沒有吃早餐的行為很是接納,默默的收了桌子上的東西,王博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到了單位自己就特彆鬱悶,他是怎麼搞的?自己娶老婆是為了當擺設用的?
她毀了自己的生活,她總得拿出來一點態度把?
王博也是生氣,你自己一點態度不肯拿出來,你跟我分居,難道是等著我去求你?
給徐瑤發了一條短信,以短信的形式告知,她晚上回到房間去睡,其他的王博沒詳細說,她看得明白就看明白了,看不明白那就這樣過吧,隻不過這樣過下去的結果就是,大家一拍兩散,也好,也算是曾經給過孩子一個家。
徐瑤的棱角磨平了許多,也許是因為當了母親,自己當了媽媽之後,麵對一個孩子,你不得不沉穩起來,不得不忍受一些所謂的委屈,跟孩子講得失,未免就有些搞笑了。
接了兒子回到家,把自己的衣服被子都挪到了主臥室,她覺得很忐忑,心中無比的希望他晚上加班,或者出差吧,給她兩天緩衝的機會,王博也是想晚上加班,他也不願意回到家裡,她要是沒搬,自己好像有些丟人,就好像他怎麼奢求她搬過來一樣,他隻是為了以後的生活能進行下去才提出來了這樣的要求,要是搬了自己也覺得彆扭,感情斷開了,然後就跟焊接一樣,說接上就能接上?
不能夠吧。
偏偏就是準點下班,王博不願意走,磨磨唧唧的,跟同事說出去一起吃個飯,他請客。
“今天不行,我老婆生日,我跟你出去吃飯,回家她非滅了我。”
王博隻能回家,開車進了小區,自己的車停在位置上就不肯下車,調整了一下椅背,自己躺著聽歌,他也是有夠無聊的了,對回家心裡就是有一種抵抗,在抵抗什麼,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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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應該該返家的就都在返家了吧,要多注意安全哦,看好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