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婚後,大齡剩女!
“哥,若暉這丫頭真是叫我有些意料之外。”二叔說起來自己的侄女還是一臉的佩服。
一個小丫頭,是,不小了,遇上這樣的事情,當時大嫂是什麼樣的反應?若暉竟然那樣的鎮定,不過也被傷的可以了,二叔用眼睛瞄了一眼隋濤,如果是自己生的孩子是絕對達不到這個程度的,哪怕有經過隋濤這次的事情,二叔也沒打算收手,人的就是無窮無儘的,彆人願意給,他自然不可能不收。經過這次的事情,下一次自己就會倍加的小心,知道什麼樣的人能接觸,什麼樣的人不能搭理,吃一塹長一智。
隋濤沒有吭聲,在自己的兄弟麵前他也很少表露自己的內心,覺得沒有話說,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包括母親在內,文化底蘊不夠,層次不夠,想問題永遠就都是兩點一線,他們至多也就是吸取一個教訓,就像是這次的事情,隋濤覺得一個人的腦子怎麼可以那樣的笨?是不是若暉不吭聲,他就打算把自己給交代出去?真的會以為他隻要交代就能把他給撇清?隋濤心裡是猶豫的,也是了解自己弟弟的,那人在嚇一嚇,裘靈也許不能說什麼,可母親跟弟弟是絕對會全部都說的,彆人的命在重要也沒有他們的命重要。直白的說,這就是一群無腦的人,若暉多大?這些事情若暉看的足夠的透徹,他們這些長輩為什麼就是看不透呢?
隋濤的母親巴拉巴拉說著若暉有多不好多不好,二叔的臉色真是精彩,人家說有錢了之後三代才要開始培養貴族,貴族是什麼?是真真正正的高貴的人,二叔上上下下的看著自己母親,真是看不出來自己母親哪裡高貴了,怎麼看就都是暴發戶,站起身不想說太多,自己的母親不能嫌棄,再說沒有母親就沒有他跟大哥,他們是感激母親的,就是有些時候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覺得挺無奈的。聽著自己媽數落姚若暉不好,二叔心裡想著,要不是你這個討人厭的孫女,老大早就進去了,就算是不進去,這麼弄了一遭,還能有什麼好?你以為呢?這又不是你家裡開的,母親就是不知足,不知道惜福,人活久了在這樣下去,那就是叫人厭惡了,不僅不能幫忙還淨添亂。
隋濤的母親對若暉的抱怨不是一點半點,姚若暉從小就是不服管教,心裡沒有把自己這個奶奶當一回事兒,老太太總是以自己家的規矩來說話,認為孩子就應該尊敬長輩,不管情況發生在什麼狀況下。
“從小就看不起我們家,你出事兒的那一次,為什麼事先不跟我說?為什麼不打招呼?你知道裘靈跟我都嚇成什麼樣了?老二就那樣被人給帶走了,她乾嘛不在人來之前跟那些人講清楚?”
隋濤不願意聽,若暉是他女兒,再不親也是女兒,再說現在父女的關係在修複當中,孩子年紀大了也懂得包容了。
“媽,你以為來的那些人跟她都是什麼關係?是她派出來要跟我做對的?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媽你說的話就是那樣的輕鬆,你有沒有想過我再婚娶了新太太,若暉能出手就算是對我這個當父親的不錯了。”真那麼好講話的時候,為什麼當時家裡的人就全部都沒有聲音了?當著外人不敢,當著自己人卻胡攪蠻纏,有意思嗎?一句都不愛聽,聽了覺得刺耳。
隋濤的母親是不講理的。
自己的兒子千般萬般好,姚靜業不好,姚靜業生出來的女兒就更加的不好,若暉做了多少,她不但不會有感激,甚至心裡還會認為若暉做的不夠,沒有做到位置上,還可以更好的,就像是二叔所說的,她的程度目光就隻能維持這麼遠,狹隘,沒有進步的空間,她都這個年紀了,她沒有在改變的可能,胡攪蠻纏就是她的代名詞。
隋濤實在有些聽不下去,這簡直就是一堂批判課,被批評的對象身上沒有一咪咪的優點,或者說因為她不喜歡姚若暉,彆人就不能去喜歡姚若暉,這是什麼道理?
“媽,我很感激你把我們養大,你到了現在的年紀能不能就頤養天年?若暉在怎麼樣也是你的孫女,幾年之前我不願意跟你起正麵的衝突,你竟然要帶著孩子去驗nda,你知道如果有一天孩子知道了,她會不會來恨我?你就沒有想到過結果嗎?”
隋濤很想大聲的去嗬斥眼前的人,如果她不是自己母親的話,他是真的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的,簡直就是愚昧,若暉這孩子心思就算是挺寬挺廣的,發生過那麼多的事情最後還不是伸手幫了這個家,你還能要求她什麼?自己當初又付出過什麼?你沒有對孩子付出就不能要求孩子來回報,這就是因果循環。
隋濤母親看著兒子隱怒的臉色,倒是閉上嘴不說話了,心裡明白惹毛了兒子自己就沒有好處拿的,一個人從農村婦女突然就變成了應該被人尊敬的某某人的母親,她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維,已經飄飄然了,人的思想很奇怪,隨著彆人的態度隨著自己家的位置變化而變化著,她不滿足於自己隻有錢的生活,她想要去掌控彆人的生活,比如她覺得姚若暉不好,姚若暉就應該乖乖的到眼前來討好她,當初姚靜業對自己的不孝敬就應該由她女兒來償還,可偏偏姚若暉就是不吃這一套,她心裡覺得窩火。
“那她現在你也不管管,她跟男人的關係……”隋濤母親撇著嘴,這放過去那就都是要浸豬籠的啊,什麼女的才會這麼乾?何止就是不屑,跟她那個死人媽就是一樣一樣的“外麵的小姐做這個人家倒是能收錢,她呢?平白無故的給人睡……”這是什麼女孩子?老隋家就是幾百年也沒有出來過這麼一個貨,丟儘了祖宗的臉,她玩男人?那都是人家男人玩她呢?恬不知恥。
話音才落,咣當一聲,隋濤手裡的杯子照著地麵就砸了下去,他很少有這樣失去分寸的時候,在外人在家人麵前他都需要保持一個度。
如果任由母親罵下去,他還能算是一個父親嗎?
“沒有親奶奶會這樣說自己的孫女的……”
隋濤母親嘴上是不說了,不過樣子還是有些不高興,她說的就是實話,她不僅跟兒子說跟外人跟誰都說,聊起來孩子的時候,她最引以為豪的是自己的孫子,講到孫女的時候完全就是給彆人做下飯菜的,她孫女如何如何放浪如何如何跟男的糾纏不清,那些男的也是賤,就這樣慣著她,這不是免費義務的小姐嘛,平白讓人睡。
家裡人都知道老太太就是這個德行,從來不當著隋濤的麵說,真的說出來了隋濤一定就會氣死的,就算是他不疼姚若暉,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對他有什麼好?這老太太的腦子就是被門給擠掉了,幸虧沒有講隋濤跟姚靜業的那點事兒。
隋濤回到家,裘靈今天倒黴,做什麼事情都能惹他覺得不快。
“你以後少往媽的麵前去湊,少說若暉的閒話。”隋濤靜靜的看了一眼妻子,然後開始動筷子。
裘靈這口氣能咽下去嗎?自己怎麼說也算是姚若暉的長輩吧,還有她說過姚若暉什麼?就是說了,那也是當著自己婆婆閒聊當中,難道閒聊也不行嗎?這是什麼規矩?他以前都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就變了?
眼看著就要吃飯了。
“她跟你說什麼了?說我講究她了?我什麼時候……”
“裘靈,你不希望我對她好,可是你要捫心自問,那個就是我的女兒,這些年我並沒有在若暉的身上花費什麼,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這一點,我尊重了你的意願,現在我同樣的也希望你能來尊重我的意願,女兒早晚都會嫁出去的,她不會礙到你什麼事情的。”
隋濤的話言儘到此,剩下就是不打算說了,沒有興趣再說下去了,裘靈憋著這口氣,也不能反駁他,晚上找女兒訴苦,就說隋濤現在變了,不就是若暉上一次好像出了很大力氣的樣子,如果像是姚若暉那樣對著誰都諂媚,那她跟若望是都做不到的,她們天生就不是那樣的女人,姚靜業會相處人,最後不都相處到了床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換取彆人的喜歡嗎?
“你爸現在就是老糊塗,不就是看若暉現在行了,她行什麼?依靠梁抗抗?梁家都……”裘靈情緒很是激動。
若望趕緊打斷母親的話,在任由母親說下去,隻會變得越來越難堪,梁家就是不行了依舊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己外家現在是還可以,但真的出了事情卻沒有人可以伸手幫一把,這就是差彆,若望就覺得母親的氣度照比著若暉來講,不好說,她是做人女的,不能說自己母親的壞話,心胸太過於短小,不能容人那要是按照母親這樣的想法,若暉是不是就應該眼睜睜的看著隋濤被送進去。
若望不吭聲,因為知道自己若是說了,母親心裡會更加的難受,有時候人的思維就是這樣的。
隋濤態度上的轉變,首先最為不滿的兩個人就是隋濤的母親和裘靈,裘靈不管隋濤給若暉買什麼東西,這些她都不在乎,她都不在意,錢能解決的永遠就都不是問題,她不希望的就是隋濤跟若暉演變成現下這樣,父女倆有時候出去吃飯,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難道都是說自己的壞話?裘靈沒有辦法不往偏了想。
隋濤的母親是因為覺得若暉對她不夠尊重,這樣的話,兒子怎麼可以對待那個女兒好起來呢?
隋濤把若暉當成一個個體,並不是他因為女兒在這次的事件當中使了力氣才對若暉改觀的,而是某一次父女談過話之後這個心結雖然依舊有,但是至少解開了一點,他希望家庭和睦,沒有辦法讓姚若暉融入到那個家庭裡,當然姚若暉也是一定不願意去到那個家的。
若望準備結婚,隋濤的意思就是一定要低調,在這個敏感的時刻,他甚至不願意叫女兒出嫁,因為他不能給女兒更好的環境。
若望這孩子,總體來說還算是可以,她對婚姻的向往並不會因為自己有沒有一場盛大的婚禮而高興或者失望,若暉對她有疏遠並非感覺不出來,依舊每件事兒都先過問過問姐姐的意見。
不管姚若暉對她如何,她是姐妹情深,小時候不懂事那時候講不了,是一個父親所生的,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比其他人都親近一些的。
若望這樣做,她男朋友也是支持的,幸好小兩口沒有像是裘靈那樣算計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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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暉陪著若望去試婚紗,姚若暉向來喜歡極致的東西,她覺得若望就是太過於著急,在等上一等,等風頭過了,自然會為你們辦一個很好的婚禮的,或者她也說過,婚紗的錢可以自己來出。
若望則是不要,她走的就是一般的路線,彆人怎麼結婚自己怎麼結婚,那些很貴很漂亮的她也喜歡,可人生就這麼一次,準丈夫又是這樣的條件,她不想刺激誰,做了人家的太太就要思考很多的問題,姐妹倆挽著手進了婚紗店,店員倒是心裡有些納悶,因為從臉上看是看不出來兩個人是姐妹的,模樣相差太多,這個姐姐未免有些搶風頭。
“我穿這樣的好看嗎?”
吾家有女初長成,若暉心裡閃過一抹這樣的情緒,自己翹翹唇問自己,什麼時候你把自己當成了若望的母親?
若暉感激,感激若望沒有變成像是裘靈那樣的人,這份姐妹情她想保持下去,雖沒有當初那樣的濃烈,漸漸感情也淡了,若望結婚之後可想而知大家會繼續淡化下去,可姐妹終究就是姐妹,她沒有事情的時候自己不會出現,她若是有了事情,當姐姐的就一定會出現在她的麵前。
好心情維持到梁抗抗母親打過來的電話,梁暖回國了。
梁暖是真正梁抗抗的婚生女,梁家對待這個孫女的態度還算是可以,勉強是能說得過去的,最近葉茜鬨的動靜太大,惹得梁家的人很是不爽,梁抗抗的母親跟兒子談過,她自然不能要求梁抗抗去按照自己的要求做,梁抗抗本身也不像是會聽彆人話的人,是梁抗抗自己先對葉茜沒有了意思,他母親在一說,這件事情就變成了水到渠成。
葉茜下堂這就是一定的事情,梁抗抗親自去的,葉茜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形象,頭發亂糟糟的,她不求彆的,兒子女兒總不能就這樣跟著自己吧?葉茜要求梁麥送回梁家。
她能為女兒做的就是這麼多了,想叫梁麥跟梁暖一樣變成婚生女。
梁抗抗的母親拒收,非婚女就是非婚女,怎麼可能變成婚生女?但是為了叫葉茜絕了念頭到也是點頭答應了,多一個人吃飯而已。
葉茜前腳答應的好好的,後腳消息就暴露了出去,她終究還是欠了這麼一口氣,她是梁抗抗明媒正娶的太太,她並不是小三的。
梁暖的個性雖然很溫厚心眼卻不多,梁麥呢則是集中了梁抗抗與葉茜的所有狡猾狡詐,梁麥很聽話,表現得很好,對姑姑對奶奶都特彆的尊重,無論兩個人說什麼,她都微微一笑。
梁抗抗的姐姐看著梁麥就覺得眼睛疼,葉茜就是閒的蛋疼,你把女兒送到梁家來有什麼用?你離婚了同樣梁麥還是梁抗抗的女兒,將來出嫁也是一樣的,何必多此一舉呢?
“你不想你媽媽嗎?”
梁麥微微笑笑“我媽會生活的很好的。”
梁抗抗的姐姐冷冷一笑,還真是葉茜的女兒,真是會做人啊,可惜了,會做人也沒用,送進梁家其實就真的沒有想象當中的好,梁暖每年回來一次都要憋瘋的,你看梁暖就不喜歡回來。
若暉進門,梁抗抗的母親對著若暉招招手,以前不喜歡若暉,特彆的討厭,因為恨姚靜業順帶著恨上了若暉,可人年紀越來越大,看事情就慢慢產生了變化,自己的兒子天生就是那樣的人,你說鐵樹不開花你能怨恨土壤不好嗎?
“若暉陪著暖暖住兩天,這個丫頭,總是要回去。”
梁暖憨厚的笑笑“我想回去陪我媽,她自己一個人會覺得孤單的,有我在的話,我能瓜燥一點。”
梁抗抗的姐姐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梁麥,梁麥依舊在保持微笑,手指尖慢慢摳進手心裡留下了半月牙的痕跡,私生女?到底要背負怎麼樣的歧視才能走到今天?梁麥告訴自己不能焦躁,總有一天自己也會像是姚若暉那樣的討得奶奶的歡心的。
梁抗抗的母親上樓,梁暖早早就避開了,她對自己奶奶沒有太大的感受,說實話小時候就當她不存在似的,長大開始要求她偶爾回來住,她寧願住酒店也不願意回到這裡來,覺得生硬,明明沒有感情卻被人灌輸好像感情如何濃厚似的,她是真的應付不來這樣的場景。
梁麥跟著若暉的身後一同跟進去的,梁抗抗的母親這個人,其實骨子裡很刻薄的,她能看得上的人很少,也許是站在高位太久,久到已經忘記了失意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她藐視著眾人,若暉跟上來這是她給的按時,至於梁麥這樣不知進退的跟了上來,她心裡則覺得厭煩。
有時候麵麵俱到其實就是一種錯,人總是要有缺陷的,都完美,那就不是人了,會叫人感覺到害怕。
“梁麥你回去休息吧,我跟若暉說兩句話。”
要是知道進退的,既然當奶奶的都開了口,你就走吧,可梁麥不,自己繼續微笑“我還沒累,我陪一會兒奶奶。”
這就叫不懂規矩了。
梁抗抗的母親直接擺了臉子“我現在很累很想休息,你不用每天都這樣圍著我轉,我一個老婆子能給你什麼?我什麼都給不了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去討好你爸爸好了。”
直白白的話,梁麥覺得一刺,自己想出口的話哽咽在喉間,麵上漲的通紅,年紀小定力少,誰都看得出來她是下不來台了,不過這就都是她自己找的,梁麥下樓。
“我就不知道葉茜心裡是怎麼想的?她自己的女兒自己養不是更好,送到這裡來,我一個老太太每天作息生活年輕人能受得了嗎?你沒看見梁暖嘛,那孩子跟我生分的孩子,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是寧願不回來的。”
若暉勾唇“梁暖就是個傻大姐。”
老太太挑眉“那梁麥呢?”
若暉攤手,然後說了一句無聲的“2b。”
她心裡就這樣認為的,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晚上一起吃飯,梁麥的眼神就跟小刀子似的嗖嗖的往若暉的身上砸,這樣的眼神姚若暉已經能夠淡定的享受,她的臉向來都是彆人嫉妒的對象。
吃過飯,梁暖早早就睡下了,倒時差嘛,梁麥則是敲了若暉房間的門。
“我能進來嘛?”
若暉讓開身體,小時候覺得其實梁麥還算是可愛,跟在自己身後,就像個小狗尾巴似的,其實誰站在她的位置誰不願意往上爬?小孩子嘛,可惜越成長就越是叫人喜歡不起來。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