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婚後,大齡剩女!
“今天我們加班吧?”
若暉從工作室出來,單手撐在桌子上,悠閒的看著眾人。
大家哀怨聲一片。
“不是吧……”
“老板今天是情人節……”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你們不要陪我一起嗎?”
“不要。”
姚若暉咂咂嘴吧,好吧,既然你們不主動,那麼我隻能來強硬的要求你們。
“同誌們不是我這個老板嫉妒你們有約會,而是我們今天的任務很是繁重,乾完了下班,乾不完加班。”
“資本家啊。”
辦公室一片哀嚎的聲音,其實大家也都習慣了這樣的工作狀態,人家說乾一行得熱愛一行。
“你覺得老板最近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很奇怪的一個人,原本是個獨行俠,跟誰都沒有太多的交流,就好像一夜之間態度上就起了變化,以前姚若暉能關心的人屈指可數這是找不到的,沒有幾個,就每天跟著她的秘書都搞不懂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嘴裡傳出來的那個姚若暉就是一個,眼光高於頭頂,出身良好的高乾家庭的大小姐,家裡有錢,不缺錢,拿著錢來買到一份自己所為的職業,包括下麵的員工,版麵的一些負責人不見得就是佩服你姚若暉,作為一個老板你不能叫你的員工去欽佩你,大部分都是用來講你的豔事,講你的八卦其實這樣就是挺失敗的,可莫名其妙之間,她自己就好像知道了所有人的想法,有距離沒距離的去接近自己的下屬,大部分是老板,小部分是個可以坐下來談話的人,並不是朋友。
老板跟員工之間是不太可能會成為朋友的,隻是能坐下來談。
原本就是一個美人,占據著很大的優勢,即便對女人而言,她願意拿出來她的態度,大部分的人還是願意給一個正麵回應的,跟老板有時候開開玩笑,坑老板一把,次數不敢太多,但是這樣的事情也多了起來。
從高高在上變得親民了起來。“不像是,覺得個性好了很多,少了很多棱角。”
大家是樂於看見這種變化的,其實就像是今天這樣的日子,老板叫她們加班這樣來說很是不人道,但是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問題出現在哪裡,有堆積的工作沒有完成,甚至有可能今天就要熬夜,但這是他們的工作,他們沒有辦法去推。
淩晨一點半,大部分人狀態都不是很好,有些人拖著疲憊的身影回家,這就是生存,即便是自己所喜歡的行業,有時候也會感覺到疲倦。
若暉挽著袖子,辦公室裡都是人,秘書給她添了一點水,若暉嗓子有些不是很舒服。
“一會兒老板要出血,有沒有去的?”
姚若暉的秘書是個很可愛的女人,有很高的情商,講究坐在什麼位置要辦什麼樣的事情,一開始來到這裡,姚若暉對她不是特彆的重視,就連她的一些基本的線內都是她所觸摸不到的,像是姚若暉現在改變,她可以配合也可以不去配合,但是她首先是個秘書,其次才能談其他的工作,從自己工作的角度來說,她就是為老板分憂的,要幫著老板去建立核心,把屬於老板的這種尊重還給她,把老板的親切帶給大家。
吃吃喝喝的,姚若暉負責出錢,大家負責吃,有帶男朋友帶老公來的,她是來者不拒,隻要你們有覺得高興就好,今天耽擱了大家一天,不過她的頭有些疼,自己提前走掉的。
現在跟以前最大的不同就是,小時候覺得生命是個浪費的東西,拿著生命去豁,覺得做那些冒險刺激的事情很有滿足感,你們不敢而我敢,會獲得一些心理生理上的滿足,小時候什麼事情都敢去做,比如闖路障,是把這個來當成炫耀的一種資本,長大之後就看明白了,曾經的自己有多麼的幼稚,就比如像是她跟若望所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她個性不好,個性很殘缺。
以前喝酒還敢開車,現在喝了酒,哪怕就是喝了一點點,也要打車,出於生命安全的考慮,若暉覺得自己過去活的很2b,命就這麼一條,沒了就是沒了,誰願意去死呀,活著多好,能看見每天的太陽。
“到附近的藥房停一下。”
頭疼的厲害。
司機開著車到了24小時營業的藥房停好,若暉推開車門裹著大衣進了裡麵,裡麵的人在睡覺,趴在櫃麵上竟然睡著了,若暉看了幾秒,覺得人的臉都很漂亮,每一張臉。
“噢,你想買點什麼?”
那人醒了過來,其實進來人她就有感覺到,身體是睡著了,意識並沒有的。
“我頭疼……”
若暉詳細的說著自己的頭是怎麼樣的一種疼,她說要在藥店裡吃掉,對方拿著紙杯去接了一杯水遞給她,若暉用手接了過來,將藥倒入嘴巴裡馬上含著水吞了下去。
回到車上又靠了一會兒,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的,一直到司機說到了。
原來住的地方發生火災,肯定是回不去了,現在住的是曾經姚靜業的房子,回到家裡自己卻相反的清醒了起來,睡不著坐在陽台上吹吹風,心裡覺得很熱。
有時候自己真是不知道當母親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在這個房子裡,姚若暉有看見姚靜業寫給自己的日記,那上麵的姚靜業跟她記憶裡的那個母親有著很大的差距,她母親並不是一個細膩願意對著女兒去表達的人,至少小時候母親疼她那是肯定的,不然離婚不會堅持要她,可愛,又覺得談不上。
日記上的姚靜業打破了姚若暉所有的形象,不說姚靜業的為人,隻是說她作為母親的這一部分。
這個孩子是她自己願意要的,是她願意將這個孩子帶到世界上的,她是獨一無二的,是自己靈魂的區分,她喜歡男人,喜歡不同有才華的男人,喜歡有才情喜歡奔放的男人可這些男人全部都加在一起,抵不過一個姚若暉的,女兒新出生的那種喜悅,對未來的擔心,她害怕女兒成為像是自己這樣的人。
一個女人一輩子去追逐愛情,這樣很累。
若暉不願意去動那個日記,隻是簡單的翻過一次,因為會叫自己的心裡產生波瀾,因為會叫自己的情緒上有變動,所以她在抗拒著,她寧願要姚靜業是自己心裡的形象也不願意要姚靜業是個慈母的形象,那上麵滿篇滿篇寫滿了對她的喜歡喜愛,若暉生出來的時候體重不是很重,第一次把她抱在懷裡的感受,並且願意為了她去做一些改變的舉動。
姚若暉裹著毯子,日記就放在一邊,她總覺得姚靜業不夠儘責,現在回頭看,不管她的人生有多糟糕,她對自己是付出的,儘管因為她造就了姚若暉某一時段的荒唐。
若暉深呼吸著一口氣,小時候外婆總喜歡騙人,說是自己最愛的人到了最後都會變成最閃亮的那顆星星,她舉頭看著天空,看著最亮的那顆星星。
媽,你會覺得對我失望嗎?
現在還來得及嗎?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親口去告訴她,告訴她我有多麼的喜歡她,多麼的愛她,儘管我有可能不是一個好媽媽。”
姚若暉呢喃的對著天空說著。
浪漫了一場的結果就是,早上起床嚴重的頭痛鼻噻,喉嚨跟灌了鉛似的,整個人呈現一種鬼的樣子,戴著口罩直接就奔了公司去,因為感冒心情不是很爽,進了公司,有人跟她打招呼徑直進了辦公室。
姚若暉的手下都是一群很精致的女人,做這樣的工作要求就是把精致發揮到極致。
“大消息,老板今天心情很是不爽。”
她心情不爽的消息立刻就傳開了,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觸她的地雷。
開了一上午的會,中午陪著一個明星出去買衣服,其實大部分就是逛街自己幫著她去做一種搭配,有些人很不理解,覺得這樣的職業賺錢很是簡單,怎麼會是簡單的呢,一個藝人的形象某種時候就是通過既定的場合她的妝容她身上的衣服來決定,而你功力的成功與否就體現在這上麵了。
有意識的跟很多的朋友疏遠,不在能一起出去玩,不在荒唐,自己認認真真的活著,當然基礎要比彆人高出來那麼一些。
*
“你有打算娶我嗎?”
肖可靜在簡承宇懷裡的時候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簡承宇看了她一眼,肖可靜自嘲的笑笑“沒有吧。”
媽媽那頭不斷的每天灌輸她一些理念,你能說自己的母親做的就是錯誤的嗎?她是在擔心自己的未來,他如果喜歡自己的話,為什麼就不肯給自己一個答案呢?自己現在就是在走危險的鋼絲,不一定哪天就會從鋼絲上麵掉了下去。
簡承宇心裡要比任何人都清楚,跟肖可靜結婚他會是幸福的,這個女人的世界裡就隻有他一個,願意為他付出奉獻一切,明知道的適合自己的,為什麼不肯去選呢?
肖可靜歎口氣,坐起身,簡承宇上手去拉她,她沒有躺回去,自己隻是靜靜的坐著。
“對一個女人而言,婚姻是一種承諾,現在你就連一個承諾都不願意給我,承宇你愛我嗎?真的是有愛我嗎?”
簡承宇看著眼前的這張女人臉,她已經儘量的在為自己去改變,去試圖融入這樣的生活氛圍當中,一切的一切他全部都是清楚的。
“我不是對你在逼婚,我隻是想給你一個選擇。”肖可靜對著自己冷冷的笑了起來,她有什麼資格去威脅彆人呢?她又不是最美的哪一個,她就應該巴結著他,努力的攀著他,祈求什麼時候他真的願意對自己有那麼一點的憐惜,擁有了這麼一點的憐惜,她就可以嫁給他。
愛一個男人想要嫁給他,這有錯嗎?
“你給我幾天的時間。”
“好。”
她乖巧的躺在他的懷裡,他說幾天,那自己就給他幾天,相信他會給自己一個說法的。
肖可靜很急,站在她的位置現在也必須就把簡承宇的態度逼迫出來,不管是因為什麼方麵他如果能答應下來那就說明以後兩個人還有的相處,是能繼續走下去的,是能奔著婚姻努力去的,逼迫不出來態度,她可以不分手,自己就都當這個話沒有說出來過,可態度她需要,她需要這樣的一個立場去叫簡承宇明白,也許自己就會離開他。
*
若暉手裡拿著杯子,整個人臉色不是很好,走路都是飄著的,推了一個小明星的活,實在走不出去,不能說她不夠敬業,腦子漲的要死,從裡麵飄出來,秘書她們是就在公司附近吃的,公司附近呢就這麼幾家,姚若暉進去的時候就發現了大家坐在那裡。按照過去她的做飯,她不會過去,現在卻徑直走了過去。
秘書很是自然的遞給她一雙筷子,大家移動位置出來,叫她落座,若暉從彆人的碗裡偷了一塊自己喜歡的吃了,覺得味道不錯。
“女神不帶這樣的,你在我心裡的感覺全部都毀滅掉了。”
女神嘛就應該是高尚大的形象,現在老板穿的這麼邋遢,好吧這一身也很漂亮,可惜不對她的套路啊,最近怎麼走失戀的路線似的?
若暉翻著白眼,對方就尖叫了起來“你看你看,女神哪裡會翻白眼。”
吃飽了自己要了一盤西瓜,自己捏著西瓜一片一片的吃,自己吃的很舒服,很久沒有吃過水果了,這幾天飲食也是有些不正常。
“都彆客氣,我請客,儘量吃。”
大家同時搖搖頭,老板你還是繼續走你的冷豔高貴路線吧,你現在這個真的與自己的形象不符合。
若暉臨走的時候叫酒店幫著自己打包一份西瓜,秘書眼睛抽抽,出去左轉那邊就有水果賣,要不要在這裡買?還有老板這一身,她怎麼就這樣就下來了?坐在這裡好像她才是小妹一樣。
“她最近是不是失戀啊?”
大家私底下也是對老板有時候有些八卦的,當然這些不能當著老板的麵去說出來,老板離開了,甚至姚若暉就是清楚自己走掉留給她們時間去說這些八卦的,在允許的範圍之內,她可以隨便的被說。
“不知道,最近的狀態有點不對,變化太大了,我就沒看見過誰家的老板會把筷子伸進員工的碗裡。”
這個形象有些不拘,不過對員工而言,老板樂意降下身份,對他們來講是高興的,樂意接受的。
嚴創周六的時候來公司接若暉,一點後半夜兩點多了,嚴創晃著自己手指頭上的鑰匙。
“送你回家?”
“還是算了吧,被你的女朋友看見了免得誤會。”
嚴創一愣,這樣的話不像是能從姚若暉口中說出來的,她什麼時候會替彆人考慮這個問題?
“你先走吧,我還要忙一會兒。”
嚴創笑笑“真不用我送?”
“以後我們得保持距離,省得叫彆人覺得誤會。”
嚴創甩臉走人,你姚若暉若暉要跟我劃清界限你老早就做了,至於到今天才來矯情的說這個嗎?說他們有什麼也不是一個兩個人,現在要避嫌的這麼厲害嗎?
若暉知道嚴創生氣,可她現在生活儘量往正常的地方去使勁兒,想脫離那個圈子,以後姚若暉就是姚若暉,她首先是自己然後才是誰的女兒誰的養女誰的孫女,那些都是附屬的,不是來自她自身的。
每天按時上班,起不來床就定鬨鐘,要麼光鮮亮麗的出現在辦公室裡,要麼就跟鬼似的,披頭散發的就衝了進來,形象是說不準的,唯一能看得出改變的就是她願意把自己的頭發留長那麼一點,不再是那麼短,也許是個性有所緩和的原因,不在那上麵去找存在感,依舊喜歡短裙。
朋友的生日宴,其實男人女人聚集到一起,這個社會實在太過於寂寞了,男男女女都算是,每個人身上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壓力,姚若暉過去不認為自己的生活圈子有任何的問題存在,現在依舊是不這樣認為,隻是她不想踏入這個圈子而已。
認識男人的機會她想放棄。
“來嘛,你一個人待著也是待著,若暉你最近是怎麼了?一點都不好玩了,晚上我們飆車,來吧。”
飆車?
喝得醉醺醺的然後飆車,這樣就能證明自己存活過嗎?
姚若暉心裡笑笑,經曆過死亡,自己真的親眼看見了人懼怕死亡的醜陋麵目,就再也不想尋死了,經過了那樣的年紀,瘋夠了。
“我不去了。”
做完工作自己跑到酒吧,她很喜歡喝酒,家裡也擺了各種各樣的酒具,喜歡享受酒液下滑的那一秒的變化。
去酒吧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覺得眼熟,怎麼看怎麼眼熟,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男人可能是喝多了,一路哭個不停,保安是要架著他出去,姚若暉進來,正好就撞上了。
“我老婆沒了,我害死我老婆了,我為什麼沒有去拉她的手……”
就因為這句話,若暉突然想起來了眼前的人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她的鄰居。
“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