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提著裙擺上了馬車。
錦國公愣那個叮囑?
他看了眼門口站著的大皇子妃,“你?”
也配?
大皇子妃掛著得體的笑,“有勞錦國公了。”
柳宣芝這小暴脾氣。
他轉身指著顧阿蠻,“你給我下去!”
爺還就不送了!
顧阿蠻神色坦然,“你讓我下去就下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那爺的麵子哪!”
“國公大人想想你那無處安放的魅力吧,知道剛才有多少人盯著我看嗎,我還小,不想死在這些人的老壇陳醋裡。”
柳宣芝張口就想反駁,可仔細咂摸又覺得顧阿蠻這是在誇自己,他嘴翕了又張,最後竟又綻出一個冷森森的笑來。
“顧阿蠻你給我聽著,沒人能強迫我做什麼,再是有下次,爺親手把你丟下去。”
顧阿蠻心裡撇嘴,這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是不是忘了最先讓她上來成為眾矢之的的是他自己。
不過柳宣芝為什麼會過來?
是巧合?
還是前麵真就發生了什麼?
夏椿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一路上小眼珠子鼓的圓圓的,盯著柳宣芝的臉一動不動。
“把你的哈喇子擦擦。”
夏椿連忙去擦嘴角,後知後覺對方在笑話自己。
她連忙垂下頭,覺得給自家主子丟了臉。
柳宣芝可不放過她。
“小姑娘家家就盯著男人看,你還真是跟你主子一樣知不知羞啊。”
顧阿蠻幾乎想也沒想,“你住嘴!”
“怎麼,隻能你上下輕薄,不許我說啊。”
柳宣芝靠在馬車上,姿態慵懶,紅衣如火,他衣襟鬆散著,胸膛露出一片結實輪廓,他肆意張揚的散發著他的魅力,結果對麵的人卻眼神平淡的像看著一塊死豬肉。
“既然沒留下什麼印象,想來是沒什麼值得留下印象。”
顧阿蠻脖子都紅透了,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說過這麼不端莊的話,可是她又不願露怯。
她梗著脖子,硬著頭皮,又老學究似的打量了半響,淡淡補充說,“回去找個府醫好好調補調補吧,彆以後娶了妻,漏了底。”
柳宣芝——裂了。
“顧阿蠻我要殺了你!”
“你這麼激動是不是因為真不行。你放心,我不會笑你。”
“誰說我不行!”
“那你為什麼這麼激動。”
“我……”
一旁的夏椿疑惑的歪著腦袋,這兩人聊的什麼?總覺得好深奧的樣子。
柳宣芝咬牙切齒,手中折扇攥的“咯吱咯吱”響。
顧阿蠻一副不跟你計較的樣子,實則掀開窗簾去給快要煮熟的臉頰散熱。
真是羞死人了,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街角屋簷上有黑影閃過,顧阿蠻眯著眼睛去看,卻又覺得那於屋瓦飛簷當空而立,又一閃而逝的背影有些眼熟。
顧阿蠻按住亂跳的心口。
佯裝不在意問,“你二叔去做什麼了?”
柳宣芝不善的眯起眼睛,那雙眼睛裡帶著戒備審視和警告,“勸你不要再繼續問下去,上一個打聽他行蹤的人已經死了。”
大魏少師,文臣魁首,任何的光環榮耀帶來的也是無數明裡暗裡蟄伏的敵人,前赴後繼的暗殺。
有人說柳府門外的石牆縫裡都是暗色的,那是沁透乾涸的血,有敵人的也有柳淵自己的。
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鐵血凶戾的人,夜裡竟來了。
一身冷煞凶氣。
不怎麼光明正大的推窗而入。
正在熨衣服的顧阿蠻,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差點握不住手上的金鬥。
“柳淵?”
“隨我去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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