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沁著血絲,要被翻湧情緒控製,掌握,極度危險又極度脆弱,而緊扣著他的手掌,仿佛成了唯一的牽製。
“你可是錦國公啊,生的公卿勳貴,當得萬人敬仰。”
你的本就是旁人一輩子都觸及不到的終點。
辱我,誹我當如何。
庸才才是跪下的那個。
蘇文君跪了。
眾目睽睽之下,人山人海之中,徒然倒塌般的垂跪於地。
“宣芝……”
汝陽郡主追來喊他,柳宣芝轉頭,那視線太過暴虐森冷,使得汝陽郡主都情不自禁心生畏懼,“你……”
顧阿蠻腰間一空,再低頭就見汝陽郡主送出的那塊牌子,被柳宣芝扯了下來,並著另一塊一起丟了出去。
兩塊玉牌玉質上等,上麵刻著的正是露凝香錦四個小字。
隻是此時裂紋遍布摔落塵泥。
這一摔可就真是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走了。”
柳宣芝扯著那征愣的小姑娘往前行,“今日心情不錯,宜花樓聽曲。”
被拉著的姑娘沒動。
柳宣芝回眸斜睨,“不去花樓,去鬥雞?”
堂堂國公除了花樓聽曲,就是走馬鬥雞,怪不得被寒門學子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我要參加詩會。”
要得頭名。
要那張獨一無二的群山貼。
要紅霞山的拜山資格。
隻是這帖很難得。
難得到一整個人山人海的詩會,也隻有一張。
“我想試試。”
她滿心滿眼裡映著的都是這四個字。
顧阿蠻不怕難。
她怕的隻是機會放在她的麵前,她卻沒有努力,隻能看著機會從手裡慢慢溜走。
那一身緋衣如火的公子忽的笑了,那真是一個輕柔漂亮又肆意的笑。
“走,爺帶你鬥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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