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阿蠻可沒想到這位國公爺有此一著,她慌忙去推扇子,“我剛塗的玲瓏閣的胭脂,十金一盒哪,你都給我蹭壞了!”
顧阿蠻氣惱的撲開扇子,她用手遮著自己的嘴,“是不是都花了!”
可從沒那個姑娘讓他錦國公幫忙看胭脂,柳宣芝有些不大自在的打開顧阿蠻的手。
口脂微微暈開在那玫瑰色的唇上,說不儘的水潤飽滿,像是藏著像夏日熟透梅果的蜜色羊羹,那怕隔著紗簾遠遠看著,也忍不住想要靠近覬覦那份軟甜。
“問你話哪。”
見柳宣芝傻了似的呆坐,顧阿蠻拿出胭脂盒準備自力更生。
瞧她都忘了,胭脂盒上是有嵌著銅鏡的,她完全可以自己看。
確實花了一點,她翹了小指微微蘸了一點,淡淡的緋紅在她指尖暈開,於這春光裡,輕輕塗於唇間,唇瓣微抿散開那抹好顏色。
胭脂裡落了蜜,碰到唇上是甜的,顧阿蠻忍不住偷偷的抿了一點,確實很甜。
“這玲瓏閣的胭脂真的好貴……”
顧阿蠻話才說了一半,身側的柳宣芝卻猛地站起,頭也不回的跳了出去。
這可是在行駛的馬車上,這人不要命了嗎!
顧阿蠻趕緊叫停,跟下去,“你見到什麼了,怎麼跑的這麼快。”
顧阿蠻環視四周,此時是在街上,周圍人來人往,商販酒家叫賣不斷,柳宣芝直挺挺的站在街上,挑著擔子賣菜的大嬸,讓他讓下路,喊了三、四遍,他都好似沒有聽見。
“柳宣芝。”顧阿蠻拉著他給人讓路,“你怎麼了?”
她察覺到不對勁,“你是不是那裡不舒服,還是看到了什麼,你頭上冒了好多汗。”
她拿了帕子想要給他擦,誰知卻被柳宣芝一把抓住手腕,“顧阿蠻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他瞪著眼睛怒看著她,想看著一件厭煩至極的物件。
顧阿蠻愣了愣,她抿著嘴角不說話,“如果你現在鬆手的話,我想我可以。”
柳宣芝更生氣的瞪著她,“你還真敢!”
他惡狠狠的把錢袋拍在旁邊的攤子上,那是個賣麥芽糖的攤子,一看到有人撂銀子,攤主比什麼都快。
飛快的挑了一個最大的麥芽糖遞過來。
真的很大。
以至於那麥芽糖橫在兩人中間時,顧阿蠻詫異的挑了挑眉。
她有些鬨不明白這場景,“所以你從馬車上直接跳下來,就是為了這個……?”
錦國公喜歡吃比臉都大的麥芽糖。
怪不得柳宣芝希望她離他遠一點。
要是她當麵被人看到喜歡吃那麼大的糖,她估計會羞恥的被糖噎死。
“今天的事,我誰也不會告訴,包括你二叔。”
對糖如此渴望,柳宣芝在柳淵手下到底過著怎樣的苦日子。
柳宣芝氣的牙癢,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吃這玩意。
可是,他又怎麼會說,他變得如此不正常,隻是因為一個胭脂。
柳宣芝惡狠狠的咬著麥芽糖,就是、就是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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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來自社畜的悲憤碼字,過年加班真的好痛苦好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