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阿蠻歎了口氣,問題就出現在這裡,“那要是沒有守宮砂人怎麼辦?”
“這些東西紅霞山都有的,檀山奶奶手很輕不會痛的。”
小童又不說話了,她乖乖的坐著,忽然糯糯抬頭奶聲奶氣的問,“你見過守宮寶寶蛻皮嗎,我就見過。”
那聲音裡說不出的可愛得意。
而隻要提起守宮這玩意,顧阿蠻這脊梁骨上的汗毛一溜水的全豎起來了,她當年就是因為被守宮那醜巴巴的駭人樣子嚇哭,才沒有點成守宮砂。
所以,她是沒有的。
“那這山規還真是bian態。一想到就要再次遇見那東西,顧阿蠻就頭皮發麻。
而也就是這時,有人提了一隻竹條編的細籠過來,透過竹籠縫隙,能夠毫無遮掩的看到爬蟲一樣在籠子裡躥的飛快的守宮。
顧阿蠻又想跑了。
而她的拒絕與害怕落在玉簫仙眼裡那可就變了樣子,她微抬起眼睫施舍一樣看著顧阿蠻,“你若是此時跪下求我,我還可以給你留一點臉麵,讓你自己滾出去。”
她的手指隔著籠子吸引著守宮的注意,眼底帶著遮掩不住的顫栗快意。
這表情引起了顧阿蠻的注意。
她就奇了怪了,驗身驗證清白本來是一件一擼袖子就能解決的簡單問題,怎麼她還沒說什麼,這人就把守宮提來了?
難道……
她一早就知道自己身上沒有點染守宮砂。
可是,怎麼可能。
世家女子自幼都會點上這個,她這也是情況特殊才沒點,怎麼玉簫仙卻一副篤定自己身上一定沒有的樣子。
顧阿蠻心裡一沉,她不動聲色的看向那個提籠子送守宮的學子,可是周圍人太多,那匆匆一麵裡,她也沒有記下對方的容貌。
要想從這些鶯鶯燕燕的女人堆裡把人找出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最後她的目光還是落在那隻細籠上。
細小的守宮,披著猙獰嚇人外邊,那怕在籠子裡極速遊走也逃不脫這牢籠束縛。
它根本不知道它要麵對的是什麼。
正如,她也一樣。
細籠裡守宮鼓著眼睛,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轉動了幾圈,透過縫隙看向顧阿蠻,顧阿蠻竟覺出幾分同病相憐的意味。
見顧阿蠻這樣,玉簫仙越發得意,這個女人根本不配擁有群山貼。
她要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狠狠踢出紅霞山,讓所有人看看她不堪狼狽的另一麵!
竟然還沒入山就已經有了未婚夫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完璧之身!
“慢著。”
顧阿蠻突然開口,“這畢竟是要破皮溶血的,我信不過你,換手腳利落的來。”
她抱臂看向玉簫仙,“你不答應不是因為你在守宮身上動了手腳吧,畢竟我可沒說我沒點守宮砂,你就把東西拎來了。”
她說著越發懷疑,隻看向其餘眾人,“你們真就放心讓這樣一個人來點守宮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