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顯然低估了顧阿蠻對他的厭惡程度。
彆說隻是關於綠雲的去向就是顧阿蠻這會掉進水裡,快要淹死了,隻要站在岸邊上的那個人是蕭禧,她寧願淹死,也不會像對方求救。
蕭禧是真的無奈了。
他自認也算得上才思敏捷,不論是朝堂還是皇族,也算遊刃有餘。
可是他卻從沒有遇見過顧阿蠻這種,對自己好似油鹽不進的。
“帝王宣召,應是為了黃河一帶水患頻頻一事,昨夜本是召了柳少師和館主兩人前往,隻是不知柳少師被什麼事情耽擱了,這才今晨才去。”
他說“耽擱”的時候,似有所指的看著顧阿蠻。
顧阿蠻挑眉,她換了個更舒服些的姿勢,遙看向對麵,“都說後宮不得乾政,宮裡娘娘都不能出聲的事情,簫解元卻告訴我……”
她微微笑了笑,“簫解元不是想害我吧。”
蕭禧麵上的和煦都頓了頓,他輕笑出聲,“顧四姑娘想多了,黃河水患一事京中上下人儘皆知,顧四姑娘剛從紅霞山歸來,蕭禧這才相告。”
顧阿蠻目光依舊,三分冷,七分笑,“簫解元在諷刺我沒見識?”
“蕭禧並無此意。”
“那你是什麼意思。”
蕭禧一時覺得頭痛,“顧四姑娘一定要對蕭禧如此嗎?蕭禧並不記的得罪過姑娘。”
是啊。
你不記得。
可我恨得就是你不記得!
如果你記得,那我可以將你千刀萬剮,將你施加在我身上的千百倍還回去!
可你不記得我又能怎麼做。
現在的蕭禧,還是那個風光霽月帶孝守節的蕭禧,不是那個帶人私奔,又狠狠拋棄塵泥裡的狀元爺。
顧阿蠻深深地看著眼前的蕭禧,那雙清亮的眸子像覆上一層又一層的雪蒼涼冷寂。
蕭禧迷茫了,他覺得他們應該是狠狠認識過的,可是縱觀這十餘年的記憶,他可以確定兩人從不相識。
顧阿蠻彆過臉去。
脖頸間繃出脆弱倔強的弧度。
馬車裡空前沉寂。
又是一次無疾而終的對話,可這一次,蕭禧卻並不想就這麼結束。
“有時候,蕭禧真的覺得自己是見過姑娘的,至少不該像是這樣素未平生。”
蕭禧看著她,似是要從那側著的剪影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姑娘也會有這種感覺嗎?”
顧阿蠻垂落的長睫遮住了她眼底的神色,“不會。”
她似是釋然,又似悲涼。
“我與解元素不相識,現在是,以後也是……”
這就是與他劃清界限了。
“也好。”
蕭禧低聲回答。
“那以後我與姑娘,便是陌生人。”
隻是這次蕭禧嘴角的笑卻是再沒出現過……
------題外話------
寶子們月底了,搜刮月票的我又來啦,啦啦啦啦,交出票票,你就能收獲一個可愛的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