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之所以這樣積極又頭疼,隻是因為被抓的這個人跟頭兒有關係?”
眾同僚心聲“你這樣一句話解釋下來,讓我們很沒有麵子。”
可是這種張嘴想要反駁,卻又覺得對方說的很對的無力感是怎麼來的?
“對!”
“就是這樣。”
還是帶顧阿蠻來的漢子真性情,看著顧阿蠻一個勁點頭。
“那豈不是更為簡單?”顧阿蠻看著黑獄伸出那些隱藏起來的鐵籠,鐵麵下笑魘如花,“若是得知太後要來,你們就將這的刑法可勁兒的往他身上用,若是遇見有人來探望他你們也隻需要……”
眾人目光炯炯的等著她回答,可是顧阿蠻卻突然,目光閃爍,觀察起了黑獄頭頂樸實無華的石磚。
“你快說啊。”
“對啊,如果說來的是嫌犯的師傅,你快告訴我們該怎麼做?”
眾人七嘴八舌,卻聽見不知哪個突然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緊接著有人回頭,然後再看不知何時來,來了又有多久的人影時,做鳥獸人散狀飛快退回崗位。
“說啊,怎麼不說了。”
柳淵看著她,那雙恒古不變的眸子讓顧阿蠻忍不住彆開腦袋,“我已經儘力了,但是聖命難違。”
顧阿蠻說完摸了摸鼻尖,悻悻道,“我平時不這樣的,當然更沒有想到您會來這裡。”
顧阿蠻謙遜有聲的讓開,“竟然您都出馬了,六皇子被救出指日可待。”
顧阿蠻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賀,“小的在這裡先恭祝頭兒為徒兒洗清冤屈了。”
她說著竟然從桌前走開,跑到了旁邊,一副將主場交托給柳淵的模樣。
柳淵麵上也覆著同樣的鐵麵,當兩人對望是一種無聲的對峙感油然而起。
顧阿蠻在不滿。
這幾乎是柳淵最為直觀的感受。
“六皇子是被人誣陷的。”
顧阿蠻點點頭,一副您繼續說,我繼續洗耳恭聽的樣子。
柳淵不悅的皺起了眉,小家夥在反感自己。
同樣的。
他也在顧阿蠻身上感受到了針對六皇子的敵意。
柳淵慢慢的轉著手上的扳指,“這件事我本來是交給黃靈處理的,既然他讓你過來……”
“我拒絕。”
顧阿蠻幾乎想也沒想的回答道。
“發生這件刺殺案的當天,我並不在現場,其次,從我看到的證據以及聽到的敘述來看,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買凶殺人的就是六皇子。
她抬頭看向眼前這人,手指落在桌板上,刺客離開前的“霹靂火”被重點標識在桌麵上。
顧阿蠻的手掌正好按壓在那三個字上。
“我不僅相信六皇子是此次雇凶殺人的真凶,而且還懷疑他和上次黑獄罪犯出逃一事多有牽連。”
“加之他出身昭國,我的觀點是”
顧阿蠻抱著自己的胳膊,她跟柳淵之間隔著一張桌板,又像隔著兩個完全不同的山海。
“即日起大刑伺候,直至問出昭國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