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想都不想拚命催動馬匹帶自己離開這裡。
可還沒等駕馬衝上官道,那手持個色兵器的練家子,就已經從後,駕馬追了上來。
可恨這群殺千刀的,為了防止顧阿蠻逃遠,不僅對她下死手,就連她身下的馬也不放過。
顧阿蠻架著韁繩操縱咱媽被躲避身後追兵投擲來的暗器,可是蟻多咬死象,更何況是這群瘋子。
本就種了零星暗器的馬匹,突然被身後襲來的馬刀對著馬腿砍去。
馬匹吃痛,歇斯底裡嘶鳴一聲,龐大身軀轟然倒地,顧阿蠻被從馬背上甩出去,一連在地上滾出幾米遠。
當時,顧阿蠻整個腦袋都被摔得空白了,那麼一會兒,短暫的時間裡,她的眼前一片空白,就連腦袋都好像被凍住了一樣,無法做出任何思考。
她躺在地上,整個身體的意識都像遠離了她。
她艱難的側首,看著她好不容易買來的馬匹,顫抖著三條完好無損的腿,掙紮著想要從麵前的草地上站起來。
可不論它怎麼掙紮,都好似被宣判死刑……再站不起來。
無數的血沫子從它的鼻孔裡冒出來,視線裡,顧阿蠻難道有人跳下了馬,高高揚起的馬刀,在他麵前斬斷了她馬兒尚在喘氣的頭顱。
溫熱的血沿著地麵一直流淌到她的手下,她的衣袖,她受傷的肩膀。
那樣粘膩蒼涼仿佛帶著命定結局一樣的顏色,幾乎要把顧阿蠻整個包裹。
顧阿蠻看向天上圓月,一時間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勇氣。
她從地上翻身而起,帶著滿身血跡逃進身後密林深山。
提著馬刀的侍衛,像戲弄獵物的食肉動物,看著顧阿蠻逃跑的身影,眼底露出了狂熱的殺意。
明明是隻要抬手就可以殺掉的女人,他卻並不一刀致命,而是用手種馬刀,不斷的逼迫,挑釁,掠奪顧阿蠻身上儘可能多的鮮血。
顧阿蠻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自己哪裡疼?
都說天無絕人之路。
可是她逃進的確是一條死路。
深穀斷崖,絕人生路。
嗜血追兵,討她性命。
顧阿蠻衣衫襤褸,滿身傷痕,鮮血沿著她的衣角滴落,沁在她每一步踏出的血色裡。
腳尖碰動碎石,漆黑的夜色裡,腳下深穀猶如深淵深不可測,那怕大塊碎石墜落,也聽不到絲毫回響。
顧阿蠻捂著肩頭傷口,精疲力儘的她搖搖欲墜。
沾著血的馬刀在她眼前晃著,馬刀背後是汝陽郡主那身紮眼的紫羅蘭色。
麵對顧阿蠻的狼狽,汝陽郡主再沒有了從前那副天真可愛的嬌憨模樣,她捂著唇笑得那樣嬌俏可愛。
“顧阿蠻,你也有今天啊?”
汝陽郡主拍著手,高興的手舞足蹈,“你不是很喜歡搶嗎?有本事你把命從閻王爺那裡搶回來啊?”
汝陽郡主嘖嘖有聲的打量著顧阿蠻這副狼狽模樣,像打量一隻臭蟲,一隻老鼠,一隻卑微的螻蟻,高傲而蔑視。
她隨意的擺擺手,對著旁邊的侍衛下了命令。
“做的慢一點,我要她親眼看著自己斷成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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