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宣芝卻突然認真起來,他那張過分明豔的俊臉,像著警惕的大狗,意圖從顧阿蠻臉上發現蛛絲馬跡,“顧阿蠻你沒有背著我偷偷做什麼吧?”
顧阿蠻隨意的打著哈哈,“你還好意思說我,現在明明是你看上去比較可疑好吧。”
“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歡彆人盯著你看?今天你怎麼這麼反常?你不會是敵方派來的奸細,隻是頂著國公爺的人皮麵具?”
顧阿蠻直接上手,一手一個捏著柳宣芝的腮幫子,往兩邊拚命拉扯,一副誓要把人皮麵具撕下來,讓對方身份暴露的架勢。
“顧阿蠻!”
柳宣芝這一嗓子沒震住顧阿蠻,反倒牽扯到自己身上的傷口,疼的臉都快變了顏色。
顧阿蠻這才不敢胡鬨,她把人按回被窩裡,“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帶你去鬥雞,帶你去賭坊,在上京最大的酒樓裡,定最好的席麵給你慶祝。”
顧阿蠻對著她俏皮的眨眨眼,“當然,用的都是你的錢。”
“柳宣芝,快點好起來吧。”
聽到這句話,原本都要笑起的柳宣芝,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他的手按在自己腰間的傷口上,突然輕輕鬆了口氣,“顧阿蠻,小心點。”
他不知道顧阿蠻要做什麼,可是他知道那應該是十分危險的事情,才會讓顧阿蠻如此出聲安撫自己。
顧阿蠻給他掖了掖被角,點頭輕輕應和了聲。
城主府有多熱鬨,這時間就有多緊迫,顧阿蠻一邊填鴨式的學習禮儀,一邊瘋狂的背誦著昭國的風土人情。
但是她看的最多的,卻是涼州各大世家盤亙勢力分布圖。
呂宋王簫。
時間易逝,兔走烏飛。
標有個家族徽印的馬車,在收到回貼後,先後到達。
最先到來的是王家跟蕭家,顧阿蠻一邊聽著四耳的稟告,一邊翻看著手上的勢力盤踞分布圖。
王簫兩家的勢力幾乎囊括了大半個涼州城。
“沒想到最先來的就是涼州城的領頭羊。”
四耳聽到顧阿蠻把這群在涼州城幾乎呼風喚雨的人叫做領頭羊,臉上多了絲笑意,他摸了摸自己翹起來的小胡子,“這兩人的關係帖子當初是最先來的,收到您的回帖,最先過來並不奇怪。”
四耳道,“現在這兩人就在門外點名,想要前來拜見您。”
“你們樓主怎麼說?”
四耳頓了頓,“他說聽您的。”
“既如此那就見見吧。”
四耳微微詫異,“現在?”在宴會開始前就麵見這兩位,萬一被人看破了怎麼辦?
顧阿蠻卻是笑著合上了手上的消息,“人肯定是要見的,但是由誰見,如何見卻大有講究。”
顧阿蠻笑眯眯的看向四耳,本來就生就花一樣明媚又清冷的人,乍一笑起,說不出的溫柔好看。
任誰被這一笑,都該覺得是善意喜悅,偏偏四耳卻無端生出一種被人惦記上的錯覺。
總覺得這位,對自己不懷好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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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白鳳“惦記你……?”
哼,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