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你為什麼要陷害我?蘇家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
柳金枝和柳夫人都懵了,她們誰也沒有想到,她們找來的證人竟然會臨陣倒戈。
“你是不是活膩了?你在皇上麵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柳金枝下意識地想要撲過去,皇上一聲嗬斥製止。
“豈有此理,柳家教出來的好女兒,當著朕的麵也敢出言恐嚇,當真是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柳夫人和柳金枝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惶惶不安之中更是增添了幾分恐懼。
“不是的,皇上,不是這樣的……”
“夠了。”太後厲聲怒斥,“看來柳家在朝為官,是囂張跋扈慣了,竟然敢在皇上和哀家麵前信口雌黃,顛倒是非。”
“皇上,太後,”蘇念晚後退幾步跪在了太後膝前,眼淚汪汪,“晚晚受點委屈不要緊,隻是,前朝政事豈可兒戲,請皇上明察。”
青淺見狀,趴著來到了太後麵前,跪在蘇念晚的旁邊,淚眼婆娑的將柳金枝和沈子博在彆院苟且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柳小姐一定是想要自己未來夫婿高中,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徇私舞弊的事來。眼看著東窗事發才冤枉我家小姐的……”
蘇念晚倒是沒想到,青淺竟然還有這股機靈勁,她把柳金枝的事抖出來的恰到好處。
蘇念晚察覺到太後看向柳金枝的眼神裡已經充滿了嫌棄。
柳金枝麵如死灰的跌倒在地,怔怔的盯著地麵,仿佛心死了一般。
“來人,將她們拖出去,以後不得再入宮。”太後輕歎了一聲,說道,“皇兒,這件事哀家不想再管了,該怎麼辦,你就怎麼辦吧。”
太後說罷,又示意貼身老宮女將蘇念晚攙扶起來,安撫了她幾句,還賞賜了她一支金步搖。
主仆二人從太後寢宮出來,都被虛汗浸濕了後背衣衫。
“郡主,世子來接您了,就在前麵花園等著呢。”靳公公朝著前麵指了指,“奴才就不送了。”
蘇念晚立刻小跑著過去,果然,遠遠的就看到蘇沉硯站在石榴樹下。
她恍惚間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哥?”
蘇念晚心有餘悸,她有千言萬語想要詢問,卻被蘇沉硯打斷。
“姑娘家走路怎麼能這麼急呢?也不怕叫宮人看了笑話。慢慢走,咱們回家。”
回家。
簡單的兩個字,讓蘇念晚悸動難安的心瞬間就平複了下來。
她笑容洋溢,上前挽住了蘇沉硯的胳膊,就像小時候那般依賴與親昵。
蘇沉硯的心微微顫了顫,心頭湧上了久違的溫馨。
回到府中,蘇念晚回房換了一身衣裳,青淺一直跟隨在她身邊,幾次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也很疑惑。你先下去休息吧,彆再多想。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
蘇念晚安慰了青淺幾句,終究還是難掩心中的不安,鼓起勇氣獨自一人前往蘇沉硯居住的院子。
此時已是傍晚,她尚未靠近,就看到不遠處一抹矯健威武的身影在揮舞著長劍。
劍勢如虹,卷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梨花花瓣,紛紛揚揚,如夢如幻。
那個人在花海中的少年,劍眉星目,神采飛揚。
蘇念晚看得有些失神,卻又猛然之間想起,蘇沉硯是京城多少待字閨中的女孩們的如意郎君啊。
“在發什麼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