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晚不舍亦不信,她來到謝仲休息的房間,果然,人去樓空,就好像他根本沒有來過。
她不禁黯然神傷。
重來一世,她更加珍惜身邊的人,哪怕是陪伴她一起長大的丫鬟,她都想要好好對待呀。
父母在外,外公也不肯多留,這讓她的心不由得酸楚起來。
“算了,外公喜歡過閒雲野鶴的生活,不要勉強了。”
蘇沉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邊,蘇念晚回頭看著他溫柔關切的眼神,眼眶頓時一熱。
“回房去吧。你瞧瞧,頭發都還沒有梳呢,這樣子要是讓娘看見了,非得跳腳不可。”
想到母親,蘇念晚的心頭湧上了一陣溫情,她點點頭準備回房,走了兩步後,腳底又傳來了鑽心的痛。
她不想在蘇沉硯的麵前露出破綻,強忍著疼痛繼續走,突然感到身子一輕,整個人被蘇沉硯抱了起來。
“哥?”
“彆死撐了,我都知道了。”蘇沉硯的聲音有些沙啞,“以後,在我麵前不要逞強。”
“嗯。”
蘇念晚沒有反駁,她靠在蘇沉硯的胸口,聆聽著他的心跳,臉頰微微發燙。
上一世她怎麼沒發現,他身上的氣息竟然這麼好聞。
若是能在他懷裡賴上一輩子……
蘇念晚心頭一顫。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妹,可是彆人不知道啊。除非蘇沉硯能做回他自己,否則,他永遠都隻能是她的哥哥。
蘇沉硯送蘇念晚回了房間,便來到了自己的書房,冷言已經等候多時。
“我讓你召集的人馬都到了嗎?”
“已經到了,隨時能出發。”
“很好。”
蘇沉硯回房換了身衣服,帶著冷言來到了海天堡,見到了海天堡的堡主。
那個精明狡黠且貪婪無恥的落地秀才鄭天成。
他認得冷言,見冷言對這位年輕公子畢恭畢敬,立刻就猜出了身份。
“世子大駕光臨,可真是讓海天堡蓬蓽生輝呀。不知有什麼地方能為世子效勞的?”
鄭天成在蘇沉硯進入大廳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這讓他有些心慌。
蘇沉硯打開手中折扇輕搖著,淡淡說道:“你們海天堡一共有多少人?”
鄭天成一怔,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世子,你付錢,我幫你調查情報,咱們各取所需就好,你何必打聽海天堡有多少人呢?”
“有多少人,就要立多少墓碑,我也是為你好。”
蘇沉硯話音剛落,鄭天成就憤憤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陰狠的看著蘇沉硯。
“你若是來和我做生意的,就爽快些說需求;若是故意來消遣我……哼,我們海天堡也不是好惹的。”
蘇沉硯慢條斯理地端起杯子淺嘗了一口茶,嘴角勾起了淡漠的冷笑。
這時門外傳來了兵刃交接的聲音,伴隨著一聲的慘叫。
鄭天成臉色驟變。
“蘇沉硯,你到底要乾什麼?”
蘇沉硯並不理會,陰冷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鄭天成身上,讓鄭天成感到頭皮發麻。
很快,一隊手持長劍,身穿黑衣勁裝的人便殺入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