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成也有些發懵，感慨道：“嗬，我在咱們京城都沒有見過這麼……”
他興奮的話隻說了一半，對上蘇念晚的眼神，尷尬得憋了回去。
一行人走進萃香苑，立刻就有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迎了上來，飄著濃鬱花香的手帕，直直地往蘇念晚的臉上掃。
“公子，奴家見你麵生得很，第一次來嗎？”
鄭天成見蘇念晚渾身僵硬不知所措，擔心她會露餡兒，馬上不動聲色地把蘇念晚護在了身後，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遞過去。
“彆管我們第幾次來，替我們開一個素雅的包間，再找幾個伶俐的姑娘。我家公子可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公子如此俊俏，可是要把我們這裡的姑娘迷死了。不收您的銀子都願意伺候。這邊請。”
蘇念晚正了正身板，和鄭天成等人一起往二樓走。
她不知道，對麵樓層的包間裡，正有一束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走進包間坐下來，立刻有人端上來好酒好菜，幾個容貌娟秀的姑娘也湧了進來。
“公子看看可有鐘意的？”
蘇念晚在這些女孩的麵上一一掃過。
她們都穿著輕薄的紗衣，如玉藕一般的手臂白皙嬌嫩，顯然和小鸝不是一類人。
蘇念晚暗暗思忖著，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說道：“我今天來你們萃香苑，除了尋歡作樂之外，還有一樁生意要和你們談談。能否請管事的出來見一麵。”
她把一錠黃金放在桌上，眾人麵麵相覷，不一會兒，有姑娘出去叫了老鴇進來。
蘇念晚眉頭一蹙，這並不是她要找的人。
“公子要跟我談什麼生意？”
“您能做得了主？”
“我做不了主，那誰做主？”老鴇倒了兩杯酒推到了蘇念晚和鄭天成的麵前。
蘇念晚一飲而儘，說道：“我聽聞萃香苑是男人的銷金窩，能令人流連忘返。我想，從彆的地方送一些姑娘過來。”
“我們這兒可不缺姑娘。”
“您先彆急著拒絕。我保證，我送來的姑娘，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將您的花魁比下去。那可是搖錢樹啊。”
老鴇直視著蘇念晚，仔細地打量著她。
蘇念晚也無懼，與她的目光對視著。
“這事兒……我還真做不了主。公子，您隨我來，我帶您去見見我們老板，如何？”
“好。”
蘇念晚暗自欣喜，她和鄭天成互相交換了眼神，跟隨老鴇穿過走廊來到了後院。
蘇念晚發現這座院子打理得十分清雅彆致，完全不像是需要花團錦簇來標榜的青樓，倒像是某個大家閨秀的住所。
“郡主，有點兒不對勁……”
鄭天成停下了腳步，伸出一隻手將蘇念晚護在了身後。
老鴇也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他們，嘴角帶著譏諷的冷笑。
“你倒是不笨，可惜呀，晚了……”
老鴇手臂一揮，從假山流水之中竄出二十幾個手持鋼刀的大漢，將他們團團包圍。
“臭丫頭，以為穿著一身男人衣服老娘就認不出來了？哼！老娘閱人無數，若是雌雄不辯，還能吃這碗飯？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