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晚,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你和我哥哥難道私底下沒見過麵嗎?誰知道你們倆是否還清清白白?說不定,你早就被我哥哥破了身子。要不然,以你的年紀,怎麼到現在都還不找婆家,不就是等著我哥哥嗎?”
蘇念晚心中一痛,為當初自己的年少無知感到慚愧。
“這話要是用在彆人身上,說不定我們就信了。可如今滿大街的人誰不知道,柳家公子喜歡的是男人,對女人根本提不起興趣來。郡主和他怎麼會有那種事?”
兵部尚書的女兒至今還記得那天在彆院蘇沉硯的護送之恩,此刻也站出來維護蘇念晚。
“就是。柳宗傑不過是庶出,既無才能又無樣貌,郡主的眼瞎到什麼程度,才會看得上他?你造謠也得有個依據才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柳金枝一張嘴哪裡說得過這麼多人?
蘇念晚暗自羞愧,那些話也在重重地敲打著她的心門。
她低垂著眼瞼,蕭月影見狀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
“都在吵些什麼?驚擾了太後的安寧。”
慈寧宮的掌事嬤嬤走了出來,眾人立刻噤聲,站立在一旁不再說話,就連柳金枝也默默無言。
“明陽郡主今日可來了?”掌事嬤嬤的視線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
“在。”
蘇念晚上前幾步,掌事嬤嬤看到她時嚴厲的目光柔和了幾分。
“郡主今日穿得怎麼如此素雅單薄?”掌事嬤嬤立刻吩咐道,“來人,去取些胭脂水粉,再替郡主準備衣裳。”
“多謝嬤嬤,無妨。”
“郡主,太後身體抱恙,宣你進去陪伴呢。”
“好。”
這正中蘇念晚的下懷,她正要跟隨嬤嬤進去,柳金枝按捺不住了。
“嬤嬤,太後若是身體不適,可請禦醫診治,怎麼能讓她去呢?”
掌事嬤嬤的臉色微變,已有不悅之色,搪塞道:“太醫院來此也有些路,既然郡主就在跟前,就不必麻煩他們了。”
“但是惠妃娘娘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太後。”柳金枝情急之下擋在了蘇念晚的麵前。
掌事嬤嬤的臉色一沉,徹底沒了耐性。
“我倒是不知道,這慈寧宮已經成了惠妃娘娘來做主。要不,您隨我一同進去,問一問太後的意思,如何?”
柳金枝一時語塞,她自然是不敢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蘇念晚跟著掌事嬤嬤進了太後寢宮。
蘇念晚行禮過後為太後診脈,她為太後針灸過後,又恰到好處地為她揉著太陽穴。
頭暈目眩之感幾乎消散殆儘,太後對於蘇念晚的手法十分滿意。
“哀家就說嘛,放養咱們整個皇族後裔子孫,沒有一個能像晚晚這般了解哀家的心意。”
太後握著蘇念晚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麵前,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怎麼哀家瞧著,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籌備大婚之事太過於操勞了?也難為你了,你娘不在身邊,你一個姑娘家哪裡懂這些。”
“這樣吧,哀家派身邊的人去幫幫你,哀家也替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以後到了婆家,晚晚也能挺直了腰板,隨時進宮來陪哀家。”
蘇念晚抬眸看了看太後,眼眶已經是通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