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硯沒有立刻殺了柳宗傑,是想要看看這家夥究竟想要搞什麼名堂。
沒想到,今天倒是成全了另外一個作用。
“他是?”
“一個尚可利用的廢物。”
蘇沉硯看向柳宗傑的眼神帶著恨意,他承認,直到現在他依然還是嫉妒。
曾經,蘇念晚那麼死心塌地地愛過柳宗傑,還願意為了柳宗傑去死。
謝仲怔了怔,他走到柳宗傑的麵前,根本不給柳宗傑閃躲的機會,一把就扣住了他的脈門。
“嗯,他的病症和晚晚的基本相同,可以用他試一試。”
“你們要乾什麼?”柳宗傑感到心驚膽寒,他覺得蘇沉硯和謝仲看著他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隻垂死掙紮的獵物。
謝仲沒有回答他,而是拿出銀針準備試藥。
“不行,太臟了。找兩個人把他扔進池子裡,把他洗乾淨了再給我送過來。”
“是。”
暗衛二話沒說,再次像拎小雞一樣,就著柳宗傑的衣領就走了出去。
他嚴格執行謝仲的吩咐,把柳宗傑扔進了荷花池裡。
冬天的水寒意刺骨,沁入心脾時讓人牙齒打顫。
柳宗傑不熟水性,在水中撲騰了許久,他竭力地想要遊到岸上去,卻始終無能為力。
就在他以為會被凍死在池子裡時,有人把他撈了上來。
他早已經沒有了力氣,任憑自己被人抬著進入了一個陌生的房間。
他被脫光衣服扔在了床上。
晚上,謝仲過來了,手裡端著一碗散發著淡淡酸腐味的藥。
“喝了它。”
“是什麼?能治我的病?”
“你運氣好,它就能治病;運氣不好,那就是催命符。看你這輩子有沒有行善積德了。”
謝仲的話讓柳宗傑覺得渾身冰涼。“我不喝……我不要喝……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謝仲有些不耐煩,走到柳宗傑的麵前,三兩下就點住了他的穴道,強行把藥給他喂了下去。
柳宗傑滿心惶恐。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到全身發燙,五臟六腑好像都有火在燒一樣。
他低頭看了看,全身的皮膚都變成了赤紅色,那些潰爛的傷口,更是疼得撕心裂肺。
柳宗傑發出了痛苦的哀嚎,在地上不斷地打滾。
看到這樣的情形,謝仲不禁皺起了眉頭。
“看來這藥不行。就算能治療晚晚的病,也會經曆漫長而又痛苦的過程,她不一定撐得住。”
蘇沉硯有些失望。“那怎麼辦?”
“我繼續研製。這些日子你多陪陪晚晚,我好安心想辦法。”
“嗯。”
蘇沉硯幾乎推掉了一切能夠推掉的任務。
淩子旭似乎猜到他在做什麼,因此,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也不再急著召見他。
現在唯一讓他感到擔憂的反而是父母。
他們徹底沒有了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