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冉回頭看了淩圖一眼,竟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乾什麼?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不就知道了嗎?”謝雲冉看向蘇沉硯,說道,“我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蘇沉硯走到淩圖麵前,點了他的啞穴。
謝雲冉慢慢走向了宋昊,似乎是感知到了危險,宋昊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但是,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竭儘全力向外爬。
謝雲冉跟著他走了幾步,踩住他的後背,蹲下身子一把揪住他的衣裳,將他翻了個身,匕首抵在了他的胸口。
“那顆解藥現在在你的胃裡還沒有溶解,我要把它挖出來。我知道,會很痛的,你可千萬要忍住啊。畢竟,比起被惡狗分食的那些姑娘,你這點兒痛楚算得了什麼?”
淩圖大驚失色,他奮力地掙紮著,想要掙脫繩子去救自己的寶貝侄子。
蘇沉硯看著心煩,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吐了一大口的鮮血。
謝雲冉很滿意,她想到父親的死亡和那些無辜喪命的人,對宋昊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她用匕首割破了宋昊的衣裳,宋昊嚇得屎尿都失禁了。
謝雲冉厭惡的皺了皺眉,嘲諷地罵道:“窩囊廢。”
冰冷的刀尖抵在了宋昊的肌膚上,宋昊說不出話來,隻能拚命搖頭。
謝雲冉的手腕用力,匕首劃破了宋昊的腹部,鮮血緩緩流淌,宋昊也隨著痛苦而抽搐起來。
淩圖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心如刀絞,卻又無可奈何。他無聲地呐喊著,渾濁的眼中老淚縱橫。
謝雲冉在宋昊的胃裡挖出了尚未消化的解藥。
憑她的醫術,此刻替宋昊縫合傷口,暫時留他性命並不難,可她不打算這麼做。
“把他抬出去扔到山上去,讓這老家夥看著他家唯一的命根子慢慢流血而死。”
蘇沉硯從來沒有見過母親如此狠辣的一麵。
他沒有異議,讓冷言監督辦理這件事。
謝雲冉叫來下人打掃乾淨場地,又給父親上了三柱香,強忍著悲傷擦乾了眼淚。
“夫人,解藥拿到了,是不是讓晚晚現在就吃?”
“呸,你也不嫌惡心。”謝雲冉瞪了丈夫一眼。
蘇狄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確實挺惡心的。“那……怎麼辦?”
“阿硯,這兩天你把手頭所有事情都放下陪著晚晚,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能研製出解藥。不僅是救她的命,還有其他被病痛折磨的人。”
“娘,您放心,我會照顧好晚晚。”
“這樣也好。”蘇狄沉沉地歎了口氣,“我回京城去處理其他事情。至於嶽父的身後事……”
“暫時把我爹放在這兒吧,等晚晚康複了,讓晚晚送他最後一程。”
經曆了這麼大的變故,每個人都是精疲力儘。
蘇沉硯來到蘇念晚的房中,她因為病痛折磨和傷心過度睡了過去。
他坐在她的床邊靜靜地守著她。
蘇念晚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她睜開眼睛看到蘇沉硯溫柔的眼神凝視著她。
恍如隔世,一切都那麼美好,一切……又都像是一場噩夢。
“哥,今天的天氣好像很不錯,我想出去走走。”
“好啊。”蘇沉硯扶著蘇念晚坐起來,“你換身衣裳,我在外麵等你。”
“嗯。”
蘇念晚笑著點點頭。